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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城门楼

茶楼内,许多人议论纷,都觉得这个孩子很聪明,但又不知他到底说了什么话。

百事通也是一阵疑惑,但问题解决了总归是好事。

正带着孩子们出去,郡东那位儒雅公子叫住了他们。

“在下司马徽,人称水镜先生,这位老人家,介意您带这些孩子到水镜山庄作客吗?”

“水镜先生?没听说过,司马公子,我们急着回去,谢了您的好意啦。抱歉啊。”百事通实在不知水镜先生这号人物,要是他知道这是一个中原地域极其显赫的人物,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回答,只是当一般邀请,然后就推辞拒绝了。

“老人家,没事,相信我们很快又会相见,再会拉。”说完,他便识趣的带着丫鬟离开了。

“嗯,后会有期。”百事通转身继续带着孩子们赶路去了。

三月的上党郡,城里柳稍皆冒出来了不少柳絮。信风拂面,柳絮飞舞,淡淡青色如江南山水般的羞涩。城内有小河流淌,蜿蜒曲折千户家。街道很阔,约有两丈宽,沿路而行,长有河流阻隔,便有小石拱桥于水流上,宛若蛾眉,也有木质长桥横卧,横贯两地。

百事通与孩子们一行人行于城内街上,行人正好不多。当时由于应试紧要,初临上党郡城不能逐一好好看一下郡城的风貌。现在没事大家便都信步度漫,轻松舒展,扑面都是嫩绿的生机气息,每当看到这色彩,孩子们心情是无比的宁静与喜悦。

然而想起逃亡的那次,家园都消逝在漫漫戈壁里,孩子一个个内心都泛起阵阵的伤怀。

当百事通吆喝孩子们回部落时,孩子们的眼中才焕发一种兴奋,忘掉了忧伤,重拾起喜悦的神情。

“我们回家骑大马去喽。”姬天问欢呼着冲在最前面,其他孩子听罢不甘落后,也飞奔向前,倒是把百事通落在最后。

百事通见孩子都走到前面去了,他也乐得清静一下,便想刚才怎么莫名其妙被人偷了钱包,随后一系列事情发生,怎么会在姬天问三言两语解决了。

百事通只恨在酒楼时候,因为惊慌失措,在关键的话语自己又没听清,现在便无从去想了。

正想着百事通发现孩子不见影了,赶忙加快脚步。百事通赶得唇焦口燥,路遇茶摊時,一位摆摊老者叫住他饮一杯茶。

百事通询问店家道:“要钱吗?”

当被告知不收钱时,马上应承来一杯。

店家拉百事通在茶摊坐下,店家是一个老者,须眉皆白。那老者给他递上一杯茶。两个人一坐下便聊得很投机,令百事通忘了赶路。

却说孩子们奔跑至城下,望见城门楼雄伟壮观,便兴起去看一下的欲望。

“哇,真的好壮观呀,不如我们去那里近距离看看吧,那感觉一定很不错。”有孩子赞叹道。

“百事通爷爷还没来到,这样上去看,不好吧。”姬天问觉得不对劲,便劝道。

“没事,我们只是看一下,况且我们是入选的人,不怕。”大一点的孩子说。

由于大部分孩子都想去看看,于是都应和道:“对,你不去就算了。”

姬天问没办法,内心其实也想看看的,见到他们都去,只好跟他们上了。

当孩子们在马道上到一半时,猛然听到有人大声喝止。

“放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登上马道,还想闯城门楼。一定是奸细。把这帮孩子抓起来。”一个军尉命令身边士兵道。

那些士兵马上凶神恶煞帮伸长大手准备抓人,这一情况将这帮孩子中应选落选孩子们惊得哇哇大叫,姬天问镇定自若道:”我们不是奸细,我们是应试回来的人,只是想上楼看一看。”

“你们以为我会信你些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这是军防重地,谁闯谁被抓,你们不好好运,我也没办法。”那校尉板着面孔挪虞道。

“不叫家里人拿钱来赎回,就在这里干苦力,嘿嘿嘿········”几个士兵在一旁坏笑。

“啊,怎么办?”许多孩子都被唬住,搓手跺脚不知所措。

话说跟漠北孩子打过架的熊孩子们早在之前就是这样害的家人赔钱给城门楼士兵了。城门扫街的老人摇摇头,看着军尉又要坑人,跟上次一样,只是无奈着继续扫地。

“嘿嘿,有收入了,这帮熊孩子真是财神爷。又送钱来了。”士兵有抑制不住的高兴。

“可是,总是靠无意闯城惹祸来要挟孩子家属得钱,不太好吧?”有士兵不安道。

“我们在这干这行,有苦又累,不靠这样得多点银子花,又靠哪样?”不少士兵应和道。

“嗯,不错,有理。好好干。”军尉赞手下道。“你,快去通知你家大人来。”军尉指着奶娃道。

姬天问知道这群军士多半是为了钱才抓他们的,于是赶紧叫百事通拿腰牌镇镇他们,幸许会放了他们。

当姬天问沿路返回时,见百事通正在喝茶聊天,赶忙过去到:”不好了。百事通爷爷,大哥哥们看城门楼被抓住了,要你拿钱来。“

百事通一听,噗的一声,满口茶水喷出来,怒道:“什么,这帮臭小子,我不在身边,就净是给我惹祸。”说完就火急地赶往城门口。

“你就是孩子家属?”军尉望着百事通气喘吁吁地跑来,连忙扶住问道。

“对·········对········”百事通他担心孩子拼了命跑来,气喘吁吁地回答。

“这样的,你的孩子们闯了禁地,需每人交一两银子,总共一百两。”

百事通听完差点晕过去,哪有一百两啊。打死都没有啊。

“你这帮孩子········唉“百事通长叹一声。

姬天问走过来,对百事通小声道:“那个令牌可以用来吓吓他们。”

百事通一听,立刻心领神会,这小家伙在酒楼原来用的就是这招,当时没听清,现在知道了。于是装模作样地拿出,用手半掩半盖,军尉以为是钱刚想拿,却吓了一跳。

那是张杨的随身令牌,当即弯腰鞠躬拱手道歉道:“卑职不知,得罪了。”

百事通此时得意忘形笑道:“我不是太守张杨亲属。是……”可惜连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军尉就打断了他的话。

只听得军尉大怒道:“好哇,居然是冒牌的,欺瞒老子,来呀,抓起来。”

百事通那个吃惊,自己说的话竟令自己也被抓,脸色真是像吃了屎一样。姬天问见失败,一掩脸,心里嘀咕着:百事通一语坏事,麻烦大了,几乎没解了,怎么办?

“住手,他们是太守招募的人才。”忽然,城门楼背后有个中气十足声音传来。百事通一看,正是郡东那位儒雅公子。

“水镜先生,您怎么来了?”军尉大吃一惊问道。

“我来这本来是看一下城防的,没想到,走着走着。竟看到我这些将来的学生却被你抓了,他们也是无心,只是好奇而已。快放了吧。“儒雅公子和颜悦色道。

一想到到手的银子飞了,军士不甘心,但也没办法,水镜先生是太守请来的极其显赫客人,不好得罪。军尉只好命令放人了。

“水镜先生,多谢啦,茶楼我不知道你这么出名的,有空我一定去,哈哈。”百事通见这个公子如此有身份,立刻道谢道。

“不敢,随时欢迎。”水镜先生说道。

旁边的那群士兵脸色怪怪的,水镜先生看着他们一脸不情愿,也是一阵不喜,眉头一皱,便说:“你们若出个难题给这个小孩,他解不出来,我付钱,否则,这帮孩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地让他们走了。“

军士看到水镜先生指着姬天问,军士看这个小孩身高,暗喜,便指着高三丈的旗杆说:“不能放倒旗杆,也不能爬上去,你能拿到那面旗子,就算破解。怎么样?”

他们戏谑地笑着,以为除非你会飞,否则难过登天的。

百事通一听,军士太赖皮了,这怎么可能呢,又暗笑水镜真是的,想给钱直接点,弄那么麻烦。

“不用但心,我会想道办法的。”

军士拿来凳子给水镜先生坐,水镜也不客气。坐下看姬天问竟如何处理。

姬天问想了好久,心里想着:不能输。一定不能让人家出钱。他憋着劲趴在城洹垛口想,突然看到城外,那里建房时用一根木杆提泥浆盖砖,心中一喜,马上大叫:“想到啦。”

大伙马上看过去,看他如何破解。只见姬天问走到旗杆下,拔起旗杆。

“唉,不许放倒!”军士急道。

“我不放倒,也能拿到。”孩子一笑道。

只见这个孩子将旗杆放到城墙外,慢慢地往下放。不一会就拿到旗子。

大伙目瞪口呆,就这么破解了?仿佛在梦里,好机智的孩子。军士心服口服,不愧是他的学生,于是马上爽快放人。

孩子们经历这么多事后,都挺佩服姬天问的,隐隐得把他当主心骨了。

水镜先生送漠北孩子回去,穿过城门口,在城门拜别。孩子们都与先生挥手告别,夕阳下,人影拉的好长好长,水镜先生脸上撒满了金色的光辉,满意的笑了。

孩子们归心似箭,一出城门,跨上马扬鞭而去。奶娃与百事通同一骑,追逐着大哥哥们,往部落而去。

一道寨们处,父母们都在等孩子们。一见到孩子,就拉着他们的手往自己家回去。

“别灰心,选不上就算了,好好学骑马射箭,跟老爸去打猎,嗯,知道吗。”有的大人安慰自己落选孩子。

“是,阿爸。”孩子嗫嚅着,显然放怀不下。

他父亲弯腰抱起孩子。

“别难过。阿爸给你煮了牛肉。”孩子听完脸上绽放出笑容,马上叫父亲放下,飞快地往家里跑去。

“慢点,看路,别摔了”大人跟在后面叮嘱道。

百事通看的很感动,摸摸眼泪,和老伴回自己家去了。

百事通儿子早已成家,本可享清福,但他不喜欢坐在家中,喜欢到处走,知道不少东西,被族人称百事通。但他的自信在姬天问的问题下,变得粉碎。

而入选的孩子被自己家大人抱着,但大人叮嘱道:“不许骄傲,要虚心,要好好学习,那样我们才能在这站稳脚跟,知道吗。”

孩子们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这个孩子姓姬,之所以叫天问,是由于从小爱问,他母亲给他起名为天天问,但他父亲一读不好听,减去一个天字,遂为姬天问。

知道被水镜先生看中,他父亲当夜叫来姬天问,叮嘱道:“明天去上学一定要礼貌,见到先生面要主动问好,不可争强好胜,要礼让·······知道吗?”

姬懿一口气说完,一旁的妻子李絮把他推向一边,嗔道:“你说的那么快,也不看孩子是否记得住?叫他礼貌待人吧。别说太多。”

“慈母多败儿。“姬懿玩笑着道。

父母一人一句叮嘱,姬天问均懂事地点头应承。

明天就要上城里了,看到父母都在帮姬天问收拾行李,

姬天问下扑到母亲李絮怀里,奶声奶气得说:“母亲。我舍不得你。”

李絮抚摸着奶娃的头发道:“孩子要乖哦,你学好了本领,要保护好你爹和我,知道吗?好了,快去睡吧。时候不早了,你看星星都去睡了。”

姬天问望向天空,星星都进到云去了。

姬懿不满:“也不见说舍不得你爹。”姬天问在被子伸出头说:“不是,我忘了,我也舍不得你呀,父亲。”

“好啦、睡吧。”姬天问的。父亲笑了。屋里外充满温馨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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