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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间词话·删稿

昔人论诗词,有景语、情语之别。不知一切景语皆情语也。

[译文]

前人评论诗词,有所谓景语、情语的区别。他们不知道,所有的景语,实际上都是情语。

双声、叠韵之论,盛于六朝,唐人犹多用之。至宋以后,则渐不讲,并不知二者为何物。乾、嘉间,吾乡周公霭先生(春)著《杜诗双声叠韵谱括略》,正千余年之误,可谓有功文苑者矣。其言曰:“两字同母谓之双声,两字同韵谓之叠韵。”[269]余按用今日各国文法通用之语表之,则两字同一子音者谓之双声。如《南史·羊元保传》之“官家恨狭,更广八分”,“官家更广”四字,皆从k得声。《洛阳伽蓝记》之“狞奴慢骂”,“狞奴”两字,皆从n得声。“慢骂”两字,皆从m得声也。两字同一母音者,谓之叠韵。如梁武帝“后牖有朽柳”,“后牖有”三字,双声而兼叠韵。“有朽柳”三字,其母音皆为u。刘孝绰之“梁皇长康强”,“梁长强”三字,其母音皆为an也。[270]自李淑《诗苑》伪造沈约之说,以双声叠韵为诗中八病之二,[271]后是诗家多废而不讲,亦不复用之于词。余谓苟于词之荡漾处多用叠韵,促节处用双声,则其铿锵可诵,必有过于前人者。惜世之专讲音律者,尚未悟此也。

[译文]

双声、叠韵的说法,在六朝时非常兴盛,唐代还有很多人使用。到了宋朝以后,就逐渐没有人再提,也不知道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乾隆、嘉庆年间,我的同乡周春先生著《杜诗双声叠韵谱括略》,纠正了一千多年来的谬误,可称得上是有功于文坛。他的书中说:“两个字同母叫作‘双声’,两个字同韵叫作‘叠韵’。”我用现在各国语法通用的词语来表示,那么两个字子音相同叫作“双声”。如《南史·羊元保传》中的“官家恨狭,更广八分”,“官、家、更、广”四字,声母都是“g”。《洛阳伽蓝记》中的“狞奴慢骂”,“狞、奴”两字,声母都是“n”,“慢、骂”两字,声母都是“m”。两个字母音相同的,叫作“叠韵”。如梁武帝“后牖有朽柳”,双声而兼叠韵。“有、朽、柳”三字,母音都是“u”。刘孝绰的“梁皇康长强”,“梁、长、强”三字,母音都是“ian”。自从李淑《诗苑》伪造沈约的说法,把双声、叠韵当作诗中八病之二,后代的诗人就废而不讲,也不再把这种技巧用在词中。我认为如果在词感情荡漾的地方多用叠韵,紧张的地方多用双声,那么吟颂起来音韵铿锵,一定会超过前人。可惜当代专讲音律的学者,还没有明白这一点。

世人但知双声之不拘四声,不知叠韵亦不拘平、上、去三声。凡字之同母者,虽平仄有殊,皆叠韵也。

[译文]

世人只知道双声不拘泥于四声,不知道叠韵也不拘泥于平、上、去三声。凡是同母的字,即使平仄不一样,也都是叠韵。

和凝[272]《长命女》词:“天欲晓。宫漏穿花声缭绕,窗里星光少。冷霞寒侵帐额,残月光沈树杪。梦断锦闱空悄悄。强起愁眉小。”此词前半,不减夏英公《喜迁莺》[273]也。

[译文]

和凝《长命女》词:“天欲晓。宫漏穿花声缭绕,窗里星光少。冷霞寒侵帐额,残月光沈树杪。梦断锦闱空悄悄。强起愁眉小。”这首词上阕的意境,不在夏英公的《喜迁莺》之下。

《沧浪》[274]、《凤兮》[275]二歌,已开楚辞体格。然楚辞之最工者,推屈原、宋玉[276],而后此之王褒、刘向[277]之词不与焉。五古之最工者,实推阮嗣宗、左太冲、郭景纯[278]、陶渊明,而前此曹、刘[279],后此陈子昂[280]、李太白不与焉。词之最工者,实推后主、正中、永叔、少游、美成,而后此南宋诸公不与焉[281]。

[译文]

《沧浪》《凤兮》两首歌,已经开创了楚辞体裁的先声。然而楚辞中最工致的,首推屈原、宋玉,而他们之后王褒、刘向的作品不在其中。五言古诗中最工致的,应推阮嗣宗、左太冲、郭景纯、陶渊明,而他们之前的三曹、七子,之后的陈子昂、李太白也不在其中。词作中最工致的,应推李后主、冯正中、欧阳永叔、秦少游、周美成,而他们之前的南宋诸词人的作品都算不上。

“岂不尔思,室是远而”。孔子讥之。故知孔门而用词,则牛峤之“甘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等作[282],必不在见删之数。

[译文]

“岂不尔思,室是远而”这样的诗句,孔子曾经给予批评。由此可知,如果孔门来选录词集,那么像牛峤“甘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一类作品,一定不会被删。

“暮雨潇潇郎不归”[283],当是古词,未必即白傅所作。故白诗云:“吴娘夜雨潇潇曲,自别苏州更不闻”[284]也。(案:此条原已删去)。

[译文]

“暮雨潇潇郎不归”一句应当是古人所作,不一定是白居易所写。所以白诗有“吴娘夜雨潇潇曲,自别苏州更不闻”这样的句子。

毛西河[285]《词话》谓:“赵德麟令畤[286]作《商调鼓子词》谱西厢传奇,为杂剧之祖。”然《乐府雅词》卷首所载秦少游、晁补之[287]、郑彦能[288](名仅)《调笑转踏》首有致语,末有放队,每调之前有口号诗,甚似曲本体例。无名氏《九张机》亦然。至董颖《道宫薄媚》[289]大曲咏西子事,凡十只曲,皆平仄通押,竟是套曲。此可与《弦索西厢》[290]同为曲家之筚路[291]。曾氏置诸《雅词》[292]卷首,所以别之于词也。颖字仲达,绍兴初人,从汪彦章[293]、徐师川[294]游,彦章为作《字说》。见《书录解题》[295]。

[译文]

毛西河的《词话》认为:赵德麟所作《商调鼓子词》谱唱西厢记传奇,是元代杂剧鼻祖。然而曾慥《乐府雅词》卷首载有秦少游、晁补之、郑彦能的《调笑转踏》,开头有致语,结尾有放队,每一曲调之前有口号诗,很像元曲的体例。无名氏的《九张机》也是如此。到了董颖的《道宫薄媚》大曲咏唱西施的事,共十支曲子,都是平韵、仄韵通押,就已经是套曲的模样。这可以和董解元的《弦索西厢》共同看作元曲的开山。曾慥把秦少游、晁补之、郑彦能的《调笑转踏》放在《乐府雅词》的卷首,就是要把它和词相区分。董颖,字仲达,南宋绍兴初人,和汪彦章、徐师川交游,汪彦章曾为他写《字说》。见于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

宋人遇令节、朝贺、宴会、落成等事,有“致语”一种。宋子京、欧阳永叔、苏子瞻、陈后山、文宋瑞集中皆有之。《啸余谱》列之于词曲之间。其式:先“教坊致语”(四六文),次“口号”(诗),次“勾合曲”(四六文),次“勾小儿队”(四六文),次“队名”(诗二句),次“问小儿”、“小儿致语”,次“勾杂剧”(皆四六文),次“放队”(或诗或四六文)。若有女弟子队,则勾女弟子队如前[296]。其所歌之词曲与所演之剧,则自伶人定之。少游、补之之《调笑》乃并为之作词。元人杂剧乃以曲代之,曲中楔子、科白、上下场诗,犹是致语、口号、勾队、放队之遗也。此程明善[297]《啸余谱》所以列致语于词曲之间者也。

[译文]

宋朝人遇到良辰佳节、朝会庆贺、宴饮聚会、建筑落成等事,会有“致语”演出。宋祁、欧阳修、苏轼、陈师道、文天祥集子中都有这种体裁。《啸余谱》把它列在词与曲之间。格式是:首先是“教坊致语”(用四六文写成),其次是“口号”(诗),再次是“勾合曲”(四六文),再次“勾小儿队”(四六文),再次“队名”(两句诗),再次“问小儿”、“小儿致语”,再次“勾杂剧”(都是四六文),再次“放队”(或用诗,或用四六文)。如果有女弟子队,就把前面的“小儿”改为“女弟子”,其他形式相同。演出唱的词曲和演出的剧目,则由艺人自己决定。秦少游、晁补之的《调笑转踏》就一并为他们作词。元代的杂剧就用曲来代替词,曲中的楔子、科白、上下场诗,就是致语、口号、勾队、放队的发展。这是程明善《啸余谱》所以要把致语放在词与曲之间的原因。

一〇

明顾梧芳刻《尊前集》二卷,自为之引。并云:明嘉禾顾梧芳编次。毛子晋刻《词苑英华》疑为梧芳所辑。朱竹垞跋称:吴下得吴宽手钞本,取顾本勘之,靡有不同,因定为宋初人编辑。《提要》两存其说。案:《古今词话》云:“赵崇祚《花间集》载温飞卿《菩萨蛮》甚多,合之吕鹏《尊前集》不下二十阕。”今考顾刻所载飞卿《菩萨蛮》五首,除“咏泪”一首外,皆《花间》所有,知顾刻虽非自编,亦非复吕鹏之所编之旧矣。《提要》又云:“张炎《乐府指迷》虽云唐人有《尊前》《花间》集,然《乐府指迷》真出张炎与否,盖未可定。陈直斋《书录解题》歌词类以《花间集》为首,注曰:此近世倚声填词之祖。而无《尊前集》之名。不应张炎见之而陈振孙不见。”然《书录解题》“阳春集”条下引高邮崔公度语曰:“《尊前》《花间》往往谬其姓氏。”公度公祐[298]间人,《宋史》有传。北宋固有,则此书不过直斋未见耳。又案:黄昇《花庵词选》李白《清平乐》下注云:“翰林应制。”又云:“案:唐吕鹏《遏云集》载应制词四首,以后二首无清逸气韵,疑非太白所作”云云。今《尊前集》所载太白《清平乐》有五首,岂《尊前集》一名《遏云集》,而四首五首之不同,乃花庵所见之本略异欤?又,欧阳炯[299]《花间集序》谓:“明皇朝有李太白应制《清平乐》四首。”则唐末时只有四首,岂末一首为梧芳所羼入,非吕鹏之旧欤?

[译文]

明代顾梧芳刻印《尊前集》两卷,自己为书作序。并且说:明代嘉禾顾梧芳编辑。毛子晋刻印《文苑英华》,也认为可能是梧芳所编辑。朱竹垞在跋语中说:我在吴下得到吴宽的手抄本,拿来和顾本校勘,没有不一样的地方,因此定《尊前集》为宋初人所编辑。《四库提要》这两种说法并存。案:《古今词话》说:“赵崇祚《花间集》收录温飞卿《菩萨蛮》很多,与吕鹏《尊前集》收录的合在一起,不下二十首。”现在考订顾刻所收飞卿《菩萨蛮》五首,除去“咏泪”一首以外,都是《花间集》里所有的,就知道顾刻即使不是自己编辑,也不再是吕鹏编辑的《尊前集》的旧貌。《提要》又说:“张炎《乐府指迷》虽然说唐人有《尊前集》《花间集》,然而《乐府指迷》是否真是张炎所写,还不能确定。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歌词类’以《花间集》为首,注释说:这是近代倚声填词的鼻祖。而没有《尊前集》的记载。不应该张炎能见到而陈振孙却见不到。”然而《书录解题》“阳春录”条下引用高邮崔公度的话说:“《尊前集》《花间集》中作者姓名多有错误。”公度是北宋元祐年间人,《宋史》中有传。北宋已经有了,那么,这本书不过是陈直斋没有见到罢了。又案:黄昇《花庵词选》所收李白《清平乐》下面注释说:“李翰林应制所作。”又说:“案:唐朝吕鹏《遏云集》记载应制词四首,因为后面两首没有清新飘逸的气韵,怀疑不是李太白所作”等等。现在的《尊前集》所收录的太白《清平乐》有五首,难道《尊前集》又叫《遏云集》,而或四首、或五首不同,是黄昇看到的版本略有不同吗?又:欧阳炯在《花间集序》中说:“唐明皇朝有李太白应制词《清平乐》四首。”那么,唐朝末年时只有四首,难道最后一首是顾梧芳加入的,已经不是吕鹏本的原样了吗?

一一

楚辞之体,非屈子所创也。《沧浪》《凤兮》之歌已与三百篇异,然至屈子而最工。五七律始于齐、梁而盛于唐。词源于唐而大成于北宋。故最工之文学,非徒善创,亦且善因。

[译文]

楚辞这种体裁,并非屈原所创立。《沧浪》《凤兮》这两首歌已经和《诗三百》不同,然而这种体裁到了屈原最为工致。五言、七言律诗起源于南朝齐、梁,到了唐朝才繁盛。词起源于唐朝,到了宋朝才成熟。所以最为工致的文学,不只要善于开创,而且要善于继承。

一二

金朗甫作《〈词选〉后序》,分词为“淫词”、“鄙词”、“游词”三种[300]。词之弊尽是矣。五代、北宋之词,其失也淫;辛、刘之词,其失也鄙;姜、张之词,其失也游。

[译文]

金应圭写《〈词选〉后序》,认为词有“淫词”、“鄙词”、“游词”三种。填词的弊病包罗无遗。五代、北宋的词,不足在于“淫”;辛弃疾、刘过的词,不足在于“鄙”;姜夔、张炎的词,不足在于“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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