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居然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金黄符文,太子宁距离萌萌只有两三米了,克罗敲击的地面突然出现了一只大手捏住了太子宁的迦楼罗,金鸟发出一声悲鸣。
这还没完,四个符文中间各飞出了一只神兽,正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他们腾到空中或撕扯或乱咬,轰的一声连同那只巨手跟迦楼罗一起消失了,太子宁则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
侯道长说:“可以停了。”我们几个就停止了敲击,克罗护着萌萌,太子宁很艰难的站起身,看了我们几个说:“哈,我居然中计了。这是什么阵法?真有意思。”侯道长走过去说:“年轻人,妖法学不得啊。”
太子宁一冷笑:“什么妖法,什么正道,我看都一样,怪我今天轻敌了。”侯道长把扫帚扛到了肩上,说:“我这个阵只收邪灵。你要想走,自己出门便是,没人拦你。”
“就算你今天放了我,我一样会再来抓灵狐,她跑不了。”太子宁还是很嚣张,欧姐沉不住气了,骂到:“你个臭小子!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你一马,你居然还敢惦记我的徒弟媳妇,看来今天不教训你一下是不行了。”
太子宁扭头看着欧姐说:“小姐姐,你不是我对手,你忘了?”欧姐对侯道长说:“侯道,哦不,大爷,你把这法阵收一下,看我怎么收拾这个歪门邪道。”
侯道长哈哈一笑,说:“哪有什么阵法,都是人心,人心罢了!”说完放下扫帚,一边扫地一边朝远处走去。
克罗说:“小斐,你小心一点。”欧姐满眼的怒火,大声说:“你们都到一边去,姐姐我的符可没长眼睛。”
克罗把弥儿和路易都招呼到了我的身边,萌萌牵着路易的手说:“我们不帮帮她吗?”克罗说:“今天的小斐有戏。”
欧姐右手拿着木剑笔直的指天,左手捏了一把的符来回的搓,站住丝毫未动,奇怪了,她现在不走步,一会儿打起来了来不及啊,我着急的拽住克罗的袖子问他:“欧姐怎么不走她的天罡八卦步了?”
克罗说:“她在走。”我没明白,继续问:“什么?”克罗说:“小斐正在心中走步。”
太子宁揉了揉刚才着地的肩膀,说:“一天不见,姐姐好像厉害了不少,很好,那我也就不用留情了。”
他迅速从腰间掏出几张纸,点燃朝欧姐扔去,那几张纸呼的一声化作几只乌鸦,如利剑一样刺向欧姐。
乌鸦还在途中,这太子宁继续掏腰,又烧了一张纸抛向空中,此纸嘭的化成了一只黑色大鸟,大鸟周身冒着闪电。
欧姐把左手的符往木剑上一抹,几张符便贴在了剑刃之上,她后跳腾起用剑往乌鸦一指,说:“中!”一团小火从剑尖射出,直接把乌鸦烧成了纸灰。
空中的黑鸟张嘴吐出一叉闪电,正好击中欧姐面前一两尺的位置,欧姐单脚着地转身一圈,用剑在空中斜着画出了一面银盘。黑鸟再次吐出一叉闪电,不料闪电被银盘完整的反射了回去,正好打中黑鸟的一只翅膀,它失去了平衡掉在了地上,变成一团黑烟不见了。
路易在一旁大叫:“师父打得好!真帅!”弥儿也喊了一声:“宝宝加油!”
我问克罗:“欧姐怎么突然变这么厉害了?”克罗说:“刚才侯道长几句看似平凡的话,但其实是在点化小斐,至于她到底领悟到了什么,我们只能等打完再问了。”
太子宁盘腿坐到了地上,说:“好玩,这么轻松就摆平了我的雷鸠,我得上点儿心了。”
他从腰间取出一张长纸,点燃后一掌拍到了地上,只见一条黑白纹路的巨蟒从他背后盘绕升起,尾部翘起居然还有一个脑袋,太子宁咬破了一个手指,把血抹到了巨蟒身上,说:“吃了她!”巨蟒身上噌的冒起无数的细刺,张开大嘴扑向欧姐。
我摇着克罗的袖子说:“这也不用帮忙吗?”克罗把我那手握在了他满是汗水的手里,说:“应该不用担心。”
眼看巨蟒马上就要咬到欧姐了,她把剑尖朝地一指,说:“中!”有点太快,我们没有看清,巨蟒的嘴是合上了,欧姐不见了,不会是真被巨蟒吞了吧?
弥儿大喊:“宝宝!”路易和萌萌见状也喊:“师父!”克罗手使劲捏了一下,说:“别慌,她没事。”
克罗刚说完,那巨蟒的身上开始呲呲的出现几道伤口,一束白光划过,蛇头竟被整齐的砍断了。巨蟒倒立着身子,把尾部的另一个脑袋支到了空中,那个脑袋张嘴吐舌四处看着,只见它眼露凶光,对着一处空地猛的咬下。
空地处传来了欧姐的声音:“中!”一道白光直直升起,插进了巨蟒嘴中,把它劈成了两半,蛇身坠地呼的变成一团烟灰。
太子宁坐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木剑已架在了他的脖子,而木剑的另一端慢慢浮现出了欧姐的身子,原来刚才她隐身了。
很明显欧姐赢了,真是捏了一把汗。我把手从克罗手中收了回来,拍手跳着说:“欧姐好棒!”弥儿说:“宝宝,我爱死你啦!”
太子宁双手往后一撑,仰着头说:“姐姐,我输了,你说吧。”
欧姐说:“两件事,第一,以后离我们远点,不然看你一次揍你一次!第二,把傲因留下。”
太子宁哈哈一笑,说:“怎么?你也想养一只玩?”欧姐把木剑再近了半寸,说:“少废话!”太子宁双手高举摆出一副投降的姿势,说:“行!依你!”
伸手从腰间取出一团纸,点燃往旁边一扔,轰的出现了一只两米高的巨兽,正是昨天他所骑的那只傲因。
这傲因正在准备咆哮,可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欧姐跃起两剑挖掉了双目,跪地惨叫变回了半块纸团。
欧姐搓了搓手中的两个傲因眼睛,说:“真恶心。还有你,还不快滚蛋!”太子宁拍着手、点着头站起了身,转过去揉着肩走掉了。
欧姐走过来,把傲因的眼睛递给了路易,说:“你照着你家的菜谱,把这个给做了。”路易满脸惊恐的说:“做什么?”
欧姐一边把剑收回书包,一边说:“还魂丹。”路易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那两个恶心的眼睛。
弥儿抱着欧姐的腰把她举了起来,说:“亲爱的,你今天怎么这么帅啊?”欧姐恢复了笑容,说:“哎呀,哎呀,痒!快放我下来啦。”
我问:“欧姐,克罗说刚才侯道长点化了你,是吗?”欧姐总算被弥儿放了下来,她揉着腰,看着克罗说:“真是瞒不过你,刚才侯道长所讲的都是上等的心法,我发现只要心无杂念的把运符之术在脑海中飞快的模拟多遍,再使出来就自然得心应手了,打刚才那几个草包是绰绰有余。”
路易说:“师父,你的意思是脑补吗?那以后都不用再走那个什么天罡八斗步了吧?”
克罗纠正他:“是天罡八卦步,小斐现在可以心手合一,但如果有充分的时间再走完步法,我相信她的法力还会再强一倍。”
欧姐说:“我们得去谢侯道长,而且这个操场的大符,我也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啊,一个学校的操场为什么会有符呢,我们跟着克罗找到了远处正在扫地的侯道长。
欧姐说:“侯大爷,刚才谢啦!”侯道长停下了打扫,摸着脑袋笑起来:“瞧你说的,我可啥都没干。”欧姐追问:“那几个大符是什么情况?能讲讲吗?”
侯道长表情沉重了起来,说:“这个学校啊,有些年头了,以前这个操场中间有一棵百年大树,七八层楼高,枝繁叶茂,五六个人才能环抱得住。可是学校的孩子们啊太调皮了,一下课就来爬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二十年前的一天,一个男孩从树上摔了下来,当场就断了气。他的爹娘来到学校又哭又闹,但学校说本来就禁止学生爬树,出了事只能自己承担,那男孩的娘嗓子都哭到没有了声音,他爹带走了哭哑的娘亲。晚上等所有学生都放学回家了,这个男孩的爹带了一桶汽油翻进了学校,一把火把大树给烧了。”
我们几个听得入了神,路易说:“然后呢?”
侯道长叹了一口气,说:“后来树被烧毁了,校长安排工人把树挖出抬走,但是没想到地下这树根无穷无尽,根本挖不完,就只把地上的树砍倒了,填上土把根留在了里面。从那以后,学校经常有学生离奇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