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剑芒就如同一张大网,封死了所有退路,剑芒落下,非死即伤。
“十三,用灵气防御啊!”钟白疯狂的咆哮着,他知道剑十三在想什么,全部灵气都用来驾驭离花剑阵,剑走偏锋,极致的攻,丝毫不守。
“离花……凋零!”剑十三轻喃。
“轰隆”璀璨的离花,剑气花瓣凋零,那里发生恐怖的爆炸,灵气与剑气的碰撞。
“噗……疯子!”剑一瞳孔急骤收缩,声音颤抖,哪怕他拼尽全力阻挡,几道剑气依旧冲破缚束,在他醒胸膛留下几道血印。
“嗖……嗖……”
台上,不少女弟子闭上了双眼,剑十三所站之地,犹如一片炼狱,身受千刀万剐之刑。
“嘀嗒……嘀嗒!”
血滴垂落,剑十三低着脑袋,全身鲜血直流,被上百道剑气穿过,让人不禁感慨,受到这般恐怖的伤势,竟然还能站起来。
“十……三!”一双肉拳紧握,指甲刺进肉里,殷红顺着指缝流淌,钟白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已经化作血红,更有丝丝煞气升腾。
突然,观战台上响起一阵惊呼。
顺着目光,望去。剑十三右手捅进自己胸膛,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缓缓抬起头,血淋淋的脸,不少地方皮开肉绽,一双眼睛宛若血钻,充斥着暴虐、血腥,好似着魔般。
血淋淋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此刻剑十三气质大变,好似嗜血的恶魔,邪恶一笑,道:“剑一!尝过……鲜血吗?”
“呲啦!”
剑十三染满鲜血的手掌,抓住一件血色的剑柄,似乎胸膛中有一件血色神剑,血色的剑柄带着无边的暴虐气息,一圈圈血色涟漪激荡,剑十三面带痛楚,这一招对他消耗极大。
“哧!”
血色剑柄,神秘的符文闪烁,一道剑芒斩出,飞速斩向剑一,划过空气,留下一道长长的白痕,剑一眼中充斥着恐惧,他发现,自己身体无法动弹,被血色剑芒锁定,只能眼睁睁望着血色剑芒斩过来。
“不要.....不要!”剑一慌乱的长啸着,内心萌生绝望。
“胡闹!”一道更加粗壮的剑芒袭来,好似要割裂天地般,剑宗长老赶来,背后门户大开,面色阴沉。
“砰....”血色剑芒和剑宗长老挥出剑芒碰撞到一起,下一刹那,剑宗长老不禁瞪大了双目,血色剑芒穿过剑宗长老剑芒,血光暗淡,锋芒不在,突地一声,穿过剑一身体,溅起一朵血花。
“哐当”一声,剑一双目猛张,直至倒在地上,残留若有若无气息。
“咚”
剑十三,朝着碧落宗,望了一眼,嘴角流露一丝微笑,伤势加上血气的亏损,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剑宗长老还在惊讶,自己那一道剑芒竟然没有挡下剑十三的血色剑芒,要知道自己可是货真价实的灵门境强者啊!剑十三才是一名祭灵境的小家伙,一阵思忖,颔首自语道:“他身上那柄剑真的有这么可怕吗?若是等他晋升灵门境,一剑镇四方,一剑伏九州,谁人可挡他一剑?”
剑宗长老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摇摇头不敢多想,身躯一闪,怀抱着剑一和剑十三消失在众人眼前,他要带二人去疗伤,一个宗门的天才、一个宗门的希望,那个都不容有失。
在众人议论纷纷中,一场场比赛落幕,一天大比下来,九宗剩余参赛人数不足一百五十人,大比没有平局,两败俱伤,二人都淘汰,碧落宗方台上只剩下寥寥十人,云杰也在战斗中落败,他的对手是御兽宗逐马,输的不冤。
“我先回去了。小杰。”钟白打了声招呼,便消失在人海中,他今日心情并不好,胖子的重伤、剑十三的疯狂,那一幕幕一直围绕着心神,久久不散。
“啾啾!”
已是黄昏,一声雀鸣,钟白乘坐一头云雀回到第十峰。
“呼!”钟白贪婪的呼吸着第十峰的空气,不知为何,来到第十峰,他心突然静了下来。
小木屋前,土地肥沃,一块块田地,瓜果挂满木架,一道火红的人影映入眸中。
“是他?”钟白双拳紧握,血气瞬间上涌,随时迎接战斗,他不远处火红的影子,正是被他打败的——炎天子。
“砰!”钟白跃起,血气包裹着重拳轰向炎天子,炎天子躺在一张木椅子上,闭目养神,好不惬意,一点都没有在意钟白。
“呼!”
钟白拳头挨着炎天子额头,不足一寸,拳风将其额头梳妆整齐的红发吹乱,炎天子缓缓睁开双眼,露出阳光般的笑容,钟白十分嫉妒,怎么会有男子长得如此俊美。
“唰”钟白收回拳头,闪身一旁五米外,警惕的望着炎天子。
“别担心,我不是来报仇的,我只是来看看你,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人。”炎天子站起身子,咧嘴一笑,手中折扇轻轻扇动着,身上洋溢着一股贵族气质,高贵而又优雅。
“哦!你现在看到了,若无其它事你可以走了,不送。”钟白皱着眉头,下了逐客令,炎天子太危险,他一点也不想何其有半点来往。
“你是第一个对我下逐客令的。”炎天子静静望着钟白,笑容甜美。
钟白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手指向山峰外,开口道:“滚!这里不欢迎你。”
炎天子瞬间蹙眉,眼中明暗不定,沉默片刻,悠悠开口道:“你也是第一个对我说“滚”的人。”
“你....”钟白简直气炸了,苍天饶过谁,今天竟让他遇见一个比他还不要脸的人,血气绽放,整个人就如一道血色狂风,拳风袭向炎天子面门,谁知炎天子直接闭上了双目,钟白止住拳头,懊恼至极,几个腾跃闪向一旁山林中,他真的一点不想看见炎天子那张面孔。
片刻后,炎天子睁开双眼,火红的眸子绽放异彩,望着钟白消失的地方,呢喃道:“钟白!真是一个有趣的名字,你身上好似有种魔力,让人忍不住沉沦......”
“呼!”炎天子吐出一口浊气,望着四周,自语道:“从小到大,从未有人敢忤逆我,他们巴不得和我扯上关系,钟白.....你为何和他们不一样,我感受到你浓浓的厌恶。”
就这样,炎天子直挺挺站了许久,嘴角苦笑着:“要走了!不知何时才会再见,这里瓜果蔬菜都是你种的吧!钟白!这里的一切,满满都是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