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贼先擒王,先把那个驼背的男人给杀死……在这之前,请帮我把粘着的蛛网解开先。”
另一边,锏男和罗锅儿面对这种情况也是大出意料之外,这铁嘴金翅蚊号称无防不破,任你铜头铁骨被它咬到也要起个大包,但更为致命的是一旦被这种蚊子叮多了,等到毒入骨髓,也不用敌人出手,就会觉着心肺奇痒难耐,像有个猫爪子在脏器肠腔里不停抓挠,定力稍微差点就会忍不住抓破肚皮活活把自己挠痒挠死,落得个肠穿肚烂心肺扑街的悲惨死样。
罗锅儿阴阴一笑:“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黑崖,你去把他们的蛛网挑破,好让我的金翅蚊建功。”
锏男走了两步,却又调转而回,嘿嘿一笑:“还是用你的金甲仙吧,刚才我被那个女妖精的法宝打了一棒,如今腿脚使不上力气,不好走路。”
罗锅儿冷笑一声,却也没说其他,只是从怀中摸出一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编制而成的虫巢,伸手进去一阵摸索,片刻之后取出一只拳头大小的甲虫,旋即往地上一抛,立刻变成一个有奔牛大小的金甲怪虫,一只峥嵘独角嶙峋向天。
但就在这时,两人突然都吃惊的望向了树梢上的蛛网虫巢,那里忽然有强大的法力鼓动,转眼就是一阵风起浪涌。
黑崖立马跳到了罗锅男的身前,但那蛛网内法力越发的凝聚,竟生成一股炽目的光芒,甚至里边一对男女的身影都由刚开始的映照到后边被光华掩盖了过去。
他心中警兆大生,突然感到一阵无法言喻的威胁,几乎是身不由己向旁边避开,紧接着那道光华转瞬而至。
一阵耀眼的光芒过后,再来看,原地的独角金甲仙已经消失了踪影,只有几片破碎的蛋壳和一些奇怪的黄绿色的奇怪浓稠晶液。
至于罗锅儿已是倒在了远处,不知是生是死。
于此同时,空中飞舞的铁嘴金翅蚊陡然一震,刚才响成一片的嗡鸣声突然就听着杂乱无章起来,一阵山风过后,貌似就被吹的个了无踪影。
这些飞蚊都是由一只母虫控制,就像是狗仗人势,孩童依靠父母身边时的飞扬跋扈,当母蚊被尹车的弑神绝式顺带灭杀后,蚊群顿时失了主心骨,变成雨夜没有母鸟庇护的落汤鸡,慌乱飞了个没影。
“已经坏了呀!”
黑崖听到人声,忙朝那边看去,竟是刚才的那个少年捡起了他刚才失落的微有变形的塔锏,正拿在手里把玩。
尹车朝他勾勾手指:“该你了。”
然后两人就进行了一场力量与力量的对决。
这一战,金鸣声不断,劲风呼啸不止,尹车打的畅快淋漓。
锏男黑崖却是有苦自知,虽然他修炼的法门是极少数人才会修的炼体一途,但他一出场就被商离的星光尺打出了内伤,再加上尹车有玄蛇血脉,不论体魄还是力量都远超常人。
几记交锋过后,他就被震的虎口崩裂,喉咙发甜,尹车又是几棒砸铁,他就已手麻脚软再难支撑。
面对尹车的又一记三百六十度回旋铁棒槌,只能勉力双手持锏来接,只是这次他气息都没回好,那还有力气,最后的画面就是自己最熟悉的塔锏在自己的眼前无限的变大,再变大,直到最大。
“嘁~!不堪一击。”尹车瞧着脑浆子都被砸出来的黑脸汉子轻蔑骂了一声。
当他找上罗锅儿时,发现他随遭重创却依然没有断气,而且立马就毫无骨气的求饶起来。
尹车瞥他一眼冷冷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婴鸠大巫凶座下铁乌针,他叫黑崖。”
“婴鸠大巫凶?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又为什么杀死了所有的村民。”
“少侠,这全都是大巫凶的主意,不干我的事,我们是追随族长大人至此,大巫凶怕泄露了行踪,就命我把这里的人全都变成了虫奴,我也只是听命行事。”
“族长?你们族长是谁?”
“獠棘!”
尹车心中一阵百转千回,这听来听去,怎么越听越觉着这情节越发的熟悉,心中一动问道:“你们族长和蚩尤是什么关系?”
“他是大族长最小的兄弟……”
尹车心中虽然早有猜测,但听到这话还是不由一震,真是造化弄人,自己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却根本就没有想着找这老祖宗叙旧的打算,谁知机缘巧合之下,竟还是在此相遇。
他脸上神色一阵阴晴变化,一旁的商离看了小心问道:“怎么了?”
尹车没有回答只丢下一句“杀了他”,就走到了一边。
铁乌针登时脸色大变,还想哀求,入眼却是商离迷人又兴奋的一脸坏笑。
就见她纤手抬起,妖气在一个呼吸间就凝结成一只黑色的小毒蛛,这是她的天赋神通,旁人学不来,这只小蜘蛛一身容貌活灵活现,同真的蜘蛛一般无二,一出现在她细长的手指上来回攀爬起来,就见她用艳丽的红唇轻轻一吹,小蜘蛛登时就被吹到了铁乌针的身上。
铁乌针一番蠕动还想挣扎,奈何伤势太重终归徒劳。
就见那只小蜘蛛十分麻利的爬到了他的脖颈处,张开大嘴狠狠咬了一口。
罗锅儿顿时瞪大了双眼,就见那黑色迅速蔓延,紧接着他的呼吸也越发的急促起来,整个人像条虫子一样不停扭动,一盏茶过后人终于消停下来,这时看他身子已弓成了虾米,僵挺而死。
商离见这人死透,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找到尹车时,见他正凝眉沉思,纳闷道:“你在想什么?”
尹车回过头来,一脸古怪的表情,反问道:“想不想去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