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冷静你冷静。”阿肆死命拽着暴走的赵鸣乔。
“诶诶诶?阿肆啊,你别拉我,我非得跟她好好理论一番不可,相个毛线亲,霍哈哈,她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赵鸣乔挣脱开来,跑到了一起吃饭的地方,当时赵引之和赵今城早已坐定,正用着饭。
赵今城撇了一眼站定的赵鸣乔,重重的放下碗筷开口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赵鸣乔的大脑飞速旋转,冷笑一声,极其有底气,特别豪气的落座,说:“今天!我起迟了,对不起。”
脸上一副“你怎样怎样”,居然能看出不屑的感觉来。
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早就在第一章说了,该怂的时候就得怂,这叫什么,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咳咳咳。”旁边赵引之被呛住了。
赵鸣乔嘴里咬着包子,伸手帮着拍了拍背,只是眼睛还在盯着今天的饭,昨天的那个吃起来那么好吃菜呢?嗯?
“呵?赵引之,我说什么来着。”
“嗯。”
赵鸣乔皱着眉看着赵今城似乎和赵引之串通一气,靠,还想把赵引之拉到自家阵营来对付这个疯婆娘呢,怎么这么快就倒戈啦?
靠,比我还没志气。
“啧,吃你的饭,吃完饭给我出去见人。”
赵鸣乔几乎是越想越气,怎么着,一点姐妹情分都不讲了?这么急着把我送出去?
“诶?不是你?你…真是欺人太甚了啊?我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呢?我?啊?赵今城??”
“呵?你是不是忘记把脸放在哪里没戴出来呀?还想说什么?来来来说,还十八呢?我还十八呢?吼,真是搞笑。”赵今城瞪眼。
“我说!今天的饭!!好吃!!”赵鸣乔虽然心虚呀,但底气十足,“哆哆嗦嗦”给赵今城又盛了一碗粥。
“老生气干什么,真的很机车诶你~”
“你给我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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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呀哪里呀,二楼吗?”赵鸣乔哪知道赵今城这么执着,非得把自己嫁出去了才甘心,也不知道有什么想法。
自己虽然是白吃白喝,但还是有些价值的,应该是有的吧?
唉一呀,烦死了。
出发之前,为了逃避这个非常之明显可以避免的见面,赵鸣乔嘴里便开始不停的发牢骚
“相亲地点在茶馆,我也是醉了。”
“这人一看就没我有钱。”
“你的钱?都是我的。”赵今城微笑。
“他都不考虑我饿不饿,想不想吃饭,这大晚上的。”
“喝茶下火。”
“那他年纪肯定很大了吧,提前说好啊,我我我可不喜欢年纪比我大的哦~”
“二十。”
“啊,那还出来相亲,一定有什么缺陷吧?”
“嗯,确实,倒是有一点我不太喜欢。…不过,你应该喜欢。”
“开玩笑,喜欢什么喜欢呀?”赵鸣乔登上二楼雅间,看着对面坐着那人,小声嘟囔,转身撒腿就要跑,“赵今城,你特么跟我开玩笑呢吧??”
“阿落,快请赵二小姐坐啊。”
“阿肆?!”没等赵鸣乔喊全,我阿肆便拔出了剑,挡到了赵鸣乔面前,和张落“拔刀相向”!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走错了走错了。”赵鸣乔扶着阿肆的肩,探出颗头来,边说边往后移动。
该死,门打不开,还一头磕到了门上。
“没有错没有错,小姐赴的确实是本世子的宴。”张景怀扇着扇子,一步一步踱到了赵鸣乔面前,顺着扇子把张落的剑挪开,“诶?阿落,别动不动就拔剑的,太暴力了太暴力了。”
诶呦呵?这么拽的吗?
有时候胜负欲就是这么莫名其妙,赵鸣乔这就不服气了,凭什么你先放剑?
赵鸣乔冷笑,“呵?阿肆,世子都这么说了,还不把剑放下。”
“世子殿下,请问我要赴什么宴?鸿门宴还是马踏飞燕?”
“哈哈哈哈,小姐还真爱说笑,今天请小姐来呢,一是不知道小姐前几日在王爷府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二来呢,本世子得拿回我的东西啊,让小姐帮张某保存了这么长时间,有点过意不去啊。”
“怎么?你是怕我反悔不要你了?”赵鸣乔边说着边绕出来,手里拿着玉佩,扔了过去。
“放肆!”张落说着便要拔剑,又被张景怀拦下。
张景怀接的稳稳当当,甚至有些怀疑,怎么这么容易就到手啦?不会是给本世子调包了吧?这么痛快?!
诶?等等,什么叫“不要我”?
淡定淡定,冷静冷静。
张景怀掏出保命的药丸,又嚼啊嚼的,赵鸣乔见状,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就那就能走了吧??
“切╮(╯_╰)╭”赵鸣乔转身,想要开溜。
“二小姐不准备解释解释吗?”
“解释个屁,阿肆,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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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鸣乔出来后,一直走,但貌似气氛越来越诡异,怎么着呢?
越往前走,街上的人越少,挨家挨户的灯此时已经全熄灭了,明明还很早。
“这条街?怎么回事啊?阿肆?”
话音还未落,便有箭脱弦的声音穿破黑暗呼啸而来。
“小姐,当心!!”阿肆拔剑,劈转了箭飞驰而来的方向,射穿了一旁店铺的木门。
阿肆立刻警戒起来,把赵鸣乔护在身后,警觉的观察着四周。
赵鸣乔突然感到呼吸也凝重了起来,一时不知该怎么做,只得慢慢的后退。
安静了一会儿,一瞬间弓箭又如瓢泼的大雨般从对面黑暗的尽头袭来,阿肆艰难的在前面挡着箭头,“小姐,快离开这条街。”
没等赵鸣乔反应过来,就被人拉着胳膊朝后跑去,躲到了一旁的暗巷子里,被那人抱着蹲坐在墙角。
借着暗光抬头看时。
啊,原来是这家伙。
“不对,阿肆还在外面呢。”赵鸣乔说着就要起身出去。
“等等等等等,张落在外面呢,别说她了,我觉得我快不行了,喘喘不上气了。”张澈直接靠在墙上,瘫坐在了地上,手捂着胸口,脸色很灰白且难看。
“我我我????怎么做?怎么做。”
张澈还在艰难的呼吸,一大口一大口的,却没什么用。
“你特么别光喘呀!张景怀?药呢?药呢?你的药呢??!!”赵鸣乔有些慌乱,在哪儿呀,到处摸了半天,找不着呀,张澈张澈?
“手里…手里…我打不开…赵鸣乔…”张澈举起手里的白色小药瓶,略带哭腔,憋的眼泪流淌,眼都红了。
“完了完了……”本世子不会。
“来来来,来了来了,吃吃吃……”赵鸣乔夺过药瓶,倒了满满一手,悉数塞进了张澈嘴里。
“太多………唔…呃……”
服下药后,算是慢慢缓了过来,赵鸣乔也松了一口气,瘫倒靠在对面的墙上,握了握手,一直抖,像搬了一次家一样。
巷子外面依然刀光剑影噼里啪啦,只是转头看时,一个人满脸是血的“滑”到了巷子口,不省人事。
赵鸣乔正好对住了脸,突然觉得恶心反胃,扶着地干呕了起来,这一晚,真是刷新了她对整个世界的看法。
“别动。”张澈起身,把赵鸣乔护到了身后,盯着巷子口,隐隐约约的影子和脚步声逐渐靠近,似乎看到了白剑尖上的血光。
赵鸣乔抱着张澈的胳膊,抓的紧紧的,突然,远处着黑衣的人出现在巷子口,盯着落单的赵鸣乔和张澈,以黑面巾示人,虽看不着脸,却可见眼中的杀气。
“我都打听过了你们家小姐,………不是……武艺高强……吗?她…定能…护住……世子殿下。”巷子外面打斗的间隙,听到了赵落铿锵有力的声音。
“啊咧???”赵鸣乔躲在张澈身后一脸凌乱,别呀别呀,刚想开口喊阿肆。
张澈转头,看向赵鸣乔,眼里都是戏。
“不是不是,我这么弱小,怎么可能??”
“你行你上啊,不是,咱们位置是不是不对??!”
“我真特么不行啊,他骗你!我不会武功呀。”
“我也不会呀?不行不行,我又喘不上气了!!!”
“你特么别给老子装?!”
那黑衣人见两人挤眉弄眼,得了,拿命来!!呀啊啊啊啊,看剑!!
剑几乎是飞过来的,朝着赵鸣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