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个人一觉睡到了十点，佳宁听到一阵阵铃声，以为是自己的手机，挣扎着揉了揉眼，准备在床上摸寻手机，仔细一听，才意识到是大门的铃声。终于在枕头下摸到了手机，打开一看，都十点十分了，佳宁“啊”的一声从床上跳起来，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还喊：“痛”！
佳宁掀开被子，生气的说：“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啊！”
还没睡醒的Mark闭着眼伸手够失去的被子，说：“是你让我留在你床上的啊？你还让我抱着你呢！”
佳宁的脸“扑哧”的红了，冲着Mark就打了起来，嘴里还喊着“大流氓大流氓！”
Mark吃痛，紧紧的抱头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放过！求放过！”
门口的铃声还在继续，佳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赶紧冲下楼开门去了。
门口的张帆被突然开门的，看起来十分凶狠的佳宁吓了一大跳，关心问道：“你，你还好吧？”
佳宁慌乱的整理毛躁的头发，说道：“不好意思，我起晚了，你，先进来吧。”佳宁领着张帆来到客厅，手指厨房，说：“那边有咖啡机，你可以先自己喝着。我上楼收拾一下。”
张帆点头。佳宁像风一样冲回二楼。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佳宁换了一身休闲装，头发似乎也整齐多了，张帆看到她下楼来，准备打招呼，又看到她的身后跟着昨天来接她的男人，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就随意的说道：“Mark，你好。又见面了。”
佳宁赶忙解释：“不是你想得那样，他只是昨天，太晚了，就留在这边了。”
Mark心想，这个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更容易让人误会。“张帆，你好，佳宁跟我说了，今天你们有公事办，我是负责你们的伙食，早上你想吃点什么？中餐美餐？”
张帆摆手客气道：“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吃，你们吃。”
Mark嘴角上扬，礼貌微笑，接着转头轻声问佳宁：“早上吃蛋卷怎么样？我给你加火腿，你最喜欢的？”
佳宁尴尬的冲Mark挥手说：“随便随便。”接着走向张帆：“既然你吃过了，那我们就开始吧。我们去花室。”佳宁抬手指向前面的花房。
张帆点头。佳宁又对着机器人说道：“向阳，我们去花室吧。”机器人听后，站起走向花室，开门进入。
张帆跟着佳宁和机器人一起进了花室，问道：“这就是你提起的吧？”
佳宁回：“对，我定做的硬件，然后自己装的软件，训练的模型。现在基本的对话，行动都是可以的，可是我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我可以看一下模型吗？我还先做一些测试。”
“好的，我那边有电脑”佳宁指了一下旁边的苹果电脑。张帆开始忙碌起来，佳宁在旁边拿起手边的书看起，耐心等待。中间，Mark还送来蛋卷和咖啡，还有一盘水果拼盘。佳宁安静的吃了自己的早饭。
过了一个小时，张帆停下手上的工作，转头对着佳宁说：“其实我大概看出是什么问题了，你其实可能感觉对话起来，口气不太相像，或者反应不如你期待。对吗？”
“嗯，差不多。我昨天也跟你说过我的预想，如果模型都工作正常，应该可以做到完美模拟的。”
“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再多输数据来重新训练，应该会好很多。但是，佳宁，我知道你对他的要求可能会高出他能做到的，你自己也是搞技术的，我不跟你解释原理，你也明白，所谓人工智能，它不能完全替代真人。你如果想做出一个真正的向阳，一个有灵魂的向阳是不可能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佳宁低下头，失望的说：“我知道，向阳就是向阳，他是一个人。不是我用模型可以模拟来的。”
“对，但是你的实验是有可实施性的。我相信向阳最早开始想做这个项目也是看好了它的未来。我们可以从基础做起，如果我们一上来就推出这样的机器人，可能效果会不太好。但是我们可以先推出用于储存的云服务，已经一部分训练过的云计算，你觉得呢？”张帆建议道。
佳宁抬头，眼里微红，“好的，我同意你的观点。”
张帆走进，坐到佳宁身旁，说道:“佳宁，有的时候，只有我们放下了，我们才能放过我们自己，对吗？其实你看Mark挺好的，对你也好，你可以试着考虑放下过去，走出来，尝试新的人和恋情，你记得我们导师经常说的话吗？Change is always being good!”
佳宁转头看向在厨房忙着准备午饭的Mark：“对啊，你说的对！我可能是该试着走出来了。”
张帆一笑，“佳宁，我相信你可以做更好的你！你和向阳都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向阳虽然不在了，但是有你继续完成他的梦想，即使在天堂，我相信他也会满足了。”佳宁被他认真的眼神所打动，张帆接着说：“好了，明天我会开始带领队伍完善你的模型，然后我们开会定好项目进展步骤，回头跟你报告。”
“有你加入我们，真的很好，谢谢你！”佳宁感激的说。
Mark正在切芦笋，见张帆和佳宁从花室走出，说道:“你们忙完了吗？午饭还要一会就好，你们要不等我一下？”
张帆走进，说：“不用了，我不在这里吃了，我还有约会。先走啦！”
佳宁跟来，问道：“在家里吃呗？Mark做饭可好吃了！”
张帆摆手笑道：“我的大老板，你就别周末还压榨剩余劳动力啦！我也要谈恋爱，有私人生活，好吗？你两赶紧腻歪吧，我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张帆说着就走向大门，准备离开。
佳宁送走张帆，回到屋内，看到Mark满脸傻样：“你看，他这么帅，怎么会单身嘛！哈哈，他有女朋友呢！”
佳宁翻了一眼，“你这个醋罐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