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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总会说再见

夏夜燥热,春心不止,少年的感情总是带着对性的冲动,无可非议。

张志凡回到家后,久久不能平息,与郑梅缠绵的时光实在无与伦比,那种如同偷吃禁果般的初体验,回味无穷。

张志凡夜不能寐,不得不到厕所中手动解决,以此舒缓澎湃的血液。

张志凡折腾了一番,在一切得以舒展后,才总算满足地进入了梦乡。

......

郑梅在中午吃完饭后,便和家人踏上了回老家的路程。

郑梅昨夜被父母和哥哥蹲了大半夜,一直问到郑梅交代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才结束。

郑梅不善于说谎,也不想对家人说谎,便只好把和张志凡在一起的事情全部交代了。

郑梅本来以为会受到一些指责,不过父母和哥哥的表现却出乎意料,他们只是不想郑梅受到伤害。

郑梅的家人并不反对郑梅谈恋爱,毕竟她已经是一个成年的大女孩了,只是不断提醒郑梅需要注意一些事情和安全事项。

郑梅和家人聊了好一会,还顺带着把张志凡的照片分享给了家人看。郑梅的哥哥郑楠比父母还要严肃,声称要是张志凡对不起郑梅,一定要让他好看。郑梅只能笑着安抚哥哥。

郑梅得到了家人的支持,这给她和张志凡的感情增添了一份祝福,也让一家人的感觉更加亲密。

......

张志凡往后的一段日子,只能通过手机和郑梅取得联系。两人大多时候会分享彼此的日常生活,算不上特别寂寞,但有时也会因为不能见面而倍感想念,这时候就只能多说说话缓解思念。

郑梅在老家的日子,张志凡的生活变得更加漫无目的,每天除了和吴少景、王天迪等人上网,基本就没有别的事情做。

日子一天天消磨着,总算到了第一批录取通知书发放的时间。

张志凡和郑梅有惊无险,均是刚好达到了录取线,成功考入了岳中医科大学。两人接下来只要等待岳中医科大学邮寄的录取通知书以及其他资料文件,然后准备好一些需要的材料,就可以安心等待开学了。

张志凡的伙伴们大都考上了填取得志愿,除了曹一木。曹一木考得并不差,只是填写的大学录取线有一点高,这导致他没有被第一档录取。

曹一木可谓是难受得不行,本就少白头的他,显得更加苍老了。曹一木和他家人连着几天呆在家里研究补录的事情,总算找到了一所能够补录并且不错的大学,还选上了信息技术的专业,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王天迪顺利考上了老家的大学,开学前半个月就需要回老家准备相关事项,这一别,和大伙就要很多年不见了。

陈飞尤、吴少景、章游远、李欧、蔡林、黄光君还有李琦,虽然大伙考上了不同的大学,但全部都是省内的大学,想要见面的话,并不算太难。

......

张志凡把考上岳中医科大学事情告诉了父母,本来只是出于‘随口一说’的目的,但没想到父母表现得十分高兴。

张志凡的父母还把网上录取通知的消息拍了下来,发给了所有的家人亲戚。张志凡这才知道,他是父亲家族或者说村里,第一个考上本科的人。

张志凡倒是因为这个事情感到有些好笑,不过难得看到父母为他的事情高兴,就决定由他们去,反正不是什么特别麻烦的事情。

张志凡的母亲那边的人倒是十分关心张志凡的情况,因此在得知张志凡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后,便是催着张志凡回去摆升学宴。这是那边的传统。

张志凡没有抵触,倒是很想去姥姥、姥爷家一趟,因为高中三年忙于学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

张志凡十分怀念娘家的家人,以及馋姥姥和舅妈的一手好菜。

张志凡和母亲商量好了回去的时间,反正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做,便草草定下了下周的机票。张志凡的父母还有事情要做的关系,因此,张志凡不得不先独自回去。

张志凡刚定完票,便是开始对这趟旅程感到兴奋了。

......

张志凡和大伙们约了一顿饭,势必要把所有人凑齐,颇有点最后一次见面的味道。大伙们这个时候确实没有想过,这顿饭对一些人来说,就是最后一次见面。

大伙们各奔东西,去到了不同的大学,会遇到新的朋友,进入新的圈子。大伙们或许并不是不想联系或者没有想念,只是因为环境和圈子的原因,有时候就那么不经意疏远了。

这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感情需要维系和经营才能保持下去,却又总是很容易就淡了下来。

二〇一五年,七月十八日,星期六。这是张志凡和伙伴们最后一次全部人聚齐的日子。

大伙聚在了经常光顾的东北菜馆,边吃边聊,无话不谈。大伙调侃着高中期间遇见的糗人糗事,感慨着谁谁谁错过的女孩,回忆着那些暴雨夜一起逃出学校玩耍,然后被班主任训斥的经历。

张志凡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大家相处了三年,竟然一起经历过了如此多的事情。

张志凡聊着聊着,突然感觉有一些难过,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独自喝了一口闷酒。

王天迪像是看出了张志凡的情绪,便拍了拍张志凡的肩膀,并伸出了拿着酒杯的手。

张志凡和王天迪碰杯,相望两无言,而一切情绪和难以释怀的感情,都留在了酒里。

“要回来看看啊,别到了那边就忘了我们。”

张志凡笑着拍了拍王天迪的后背,鼻子却有些酸。真正到了该分别的事情,有些感情确实藏不住。

“放心,大伙都放心上,谁都别忘了谁。”

王天迪举起了被子,示意大伙一起喝一杯。

“哎,我会想你们的,这一去就相距十万八千里了。”

曹一木补录到遥远的北方的一所大学,虽然学校质量不错,但对于一直生活在南方的人来说,属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哎呦,别这么难过,除了天迪、老曹,大家还能经常见面的嘛。”

李琦傻呵呵地说道。

“没良心啊你,这就不要爸爸了嘛?赶紧自罚一杯。”

曹一木拍了拍李琦,随即递上了一杯酒。

“我错了啦,我喝还不行嘛。”

李琦佯作委屈地喝下了酒。

......

张志凡和大伙有聊不完的话题,总能从各个奇妙的角度不断延伸,如果不是菜馆要打烊了,大伙能够聊一个通宵。

可不管再怎么聊其他的话题,大伙都避免不了告别这件事情。

李琦、黄光君、蔡林、李欧倒是真不担心以后不会见面的事情,是乐天派,但其他人就不一定想得这么开了。其实理性思考,大伙这一次告别后,确实很难有机会再齐聚了。

张志凡看得很明白,清楚疏远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但总会感到不舍,只能寄希望于大伙平时的联系,也许能够保持住这份难得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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