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归正传,凌天又来到了那个修自行车的摊位,摊位上送他吸铁石的老大爷正在给人补胎,他没有上去打扰,悄悄地在老人的钱匣子里留了一百块,就进入了菜市场。
凌天是个之恩图报的人,受人恩惠就一定会报答,他也不想欠别人一丝一毫,这样,他总感觉会低人一等。
再一次来到市场的凌天,已经没有了先前买不起菜的烦恼了,现在他也算是身携巨款,短袖兜着的这些钱,都差不多相当于凌振海和苏若兰两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凌天满脸得意,跟个暴发户似的,不管买什么东西都不问价也不讲价,就一个字“买”,什么素菜,肉类,海鲜,基本都买了个遍,手上装菜的袋子,也是一会比一会多,提袋子的手都勒的有些发紫了。最后实在拿不动了,只能叫了一辆载人的三轮车。
他坐着三轮车出了市场,又来到了镇上最大的一家药店,本想买些有助于修炼的药材,可药店里的药材要么不全,要么就是药性流失的太严重根本没法用。最后经过与药店老板一番沟通,老板同意帮他去县里带一批回来。前提要交一半的定金。
凌天没有废话,把需要的药材写在纸上,经过药店老板计算,这批药材大概需要四千块钱。他直接把钱一次性的付给了药店老板。
他不怕被骗,要是这药店老板黑了他的钱,那这钱全当是药店老板的买命钱好了,四千块钱买一条人命,不亏。
当他把一沓零零碎碎的钱,放到柜台上的时候,药店老板用一种,这钱该不会是你偷的吧,的眼神看着他。
见他这个样子,凌天又只好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了他,药店老板这才算相信。
临走的时候,为了方便联系,凌天把家里的电话也留下了,并叮嘱药店老板,药材贵一点没关系,但是质量必须要好。如果这批药没问题。以后有可能会跟他继续合作。
药店老板欣然答应,要是能长期合作就在好不过了。一次就购买四千块钱的药材,绝对是大生意,要是在没生意他这药店也快倒闭了。
回家的时候,凌天没有在坐三轮车,而是去面馆骑上了自己的自行车,走在前面带路,骑行也是很好的锻炼,他不想放过任何磨炼身体的机会。
三轮车慢悠悠跟在他的身后,司机几次抱怨,说这样太慢了,要不把自行车挂到三轮车上,他在坐进车里,这样还能快一点到地方。
凌天知道,司机这是嫌浪费时间,耽误他做生意了,他就对司机说给他加钱。司机一听加钱,也就不在说什么了。
又是骑了近二十分钟,凌天终于到家了。身上的短袖也在一次被汗水浸湿。两条麻杆粗的小腿儿,都打起了哆嗦。
三轮车司机看他眼神也古怪了起来,不用问,他肯定把凌天当精神病了,有车不坐,非得累跟跟狗一样呼哧带喘的。
凌天也没跟他解释,一介凡人而已,跟他说了,他也未必能懂。卸下的车里的东西,又付给司机二十块钱,司机接过钱,眉开眼笑的走了。他每次往这个村子载客,一次才赚五块钱。虽然这次时间长了点,却赚了四次的钱。绝对不亏。
凌天进屋休息了一下,待呼吸均匀之后,才“咕嘟”“咕嘟”喝了两大杯水,人经过剧烈运动之后,如果马上饮水,会伤胃,也有可能会把水呛到肺里,导致炸肺。
更不能马上洗澡,剧烈运动后的人体会出大量的汗,这时人体血液正处在高速循环的状态,毛孔也正在张开,如果马上洗澡很容易使人出现忽冷忽热的现象,从而可能会引起伤风感冒。还有可能导致身体内积聚湿气。
凌天脱下短袖,胡乱的用衣服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后,又将家里苏若兰没来的及洗的脏衣服都扔进了洗衣机里,洗衣机搅动衣服时,竟然发出了拖拉机的声音。没办法,这洗衣机实在太老了。现在还能用,就已经不错了。
看着镜子里肋骨分的自己,就连他本人都有些不忍直视了,他这幅样子就像一个长时间吸毒的瘾君子似的。瘦的惨不忍睹。
又把家里的卫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时间已经到下午三点半了,再过两个小时左右,凌振海和苏若兰就回来了。
凌天光着膀子开始收拾买回来的食材,他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一顿根本吃不完,只能拿出一部分,在把剩下的菜放进冰箱里。
凌天熟练的淘米煮饭,又将各种食材剥皮去骨,掐枝断叶,放在一边备用。
以前他对这些可是一窍不通,这都是在修仙界中锻炼出来的,不到金丹境的修士还是需要进食,就是一些修为大成者,也会时不时的来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凌天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地球人,几乎是餐餐不落,时间久了,他也就有了一身好的厨艺。
食材收拾好了,洗衣机里面的衣服也洗好了,洗衣机没有脱水功能,他只能一件一件的拧出里面的水,在晒到院子里,
做完这一切后,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开始准备给父母做这有史以来的第一顿饭。
凌天左右手开工,如同变魔术一般,不一会儿的功夫,一道道色相味俱全的菜已经在他的手下完成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天,你在做菜?”声音里还带着疑问和不确定,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来自凌天的父亲,凌振海。
凌振海刚把电瓶车停在院子里,看到外面洗好的衣服,又闻到从屋子里传出的阵阵香味。还以为苏若兰先回来了,可刚走到门口他的脚步就顿住了,他看到炒菜的人竟然是凌天。他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自己的儿子啥时候会做菜了。
凌天听到声音身子一震,炒菜的铲子差一点掉在地上。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他缓缓的侧过身子,看着门口这个,个子不算太高,身体又不算太壮的男人。
凌天的眼圈又红了,他三步并两步,一下就扑到了凌振海的上。
“爸,我好想你”声音哽咽,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凌振海现在的样子几乎和上午凌天抱着苏若兰时如出一辙。
见儿子流泪,他抬起两只挂满老茧的手轻轻的拍着凌天的后背。
“小天,你别哭,告诉爸你咋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凌振海担忧的询问凌天,说出来的话竟然和苏若兰也是如此相似。
凌天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继续趴在凌振海身上,贪婪的呼吸着他上的汗味。这不是什么汗味,而是父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