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朋友Y坐在一家茶店里,绿茶的香气怡人,但我们谈话的气氛却很压抑。
我:“你愿意把你的梦分享给我吗”?
朋友Y:“我愿意”。
我:“我是说,就是你昨天告诉我,那个很诡异,很可怕的梦”。
朋友Y思考了一会,说:“我愿意”。
我切入主题:“那就讲讲吧”!
朋友Y:“我最近做梦,老是梦到一张诡异的人脸,不不不,人脸并不诡异,诡异的是那一双眼睛”。
我:“眼睛有什么诡异的呢”?
朋友Y:“那天我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我就又做梦了”。
我:“梦到了什么”?
Y:“就是我刚刚说的,一张脸,一双眼,好恐怖啊”!说到这里,朋友的声音都尖锐了起来。
我问:“这双眼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Y(快哭了,但还是强忍着):“我能肯定,它绝对不是人的眼睛,也不像我见过鬼片里的眼睛,我最初感觉,它是一位美女的眼睛,对,很美,很有灵性,我并不害怕”。
我:“然后呢”?
Y:“可是,它,就是那双眼睛,它一直盯着我看,那双眼睛,依旧跟灵动,很美,但是我开始害怕了,我真的害怕了,它一直盯着我看”。
我:“除了那双眼睛,你还看到了别的东西吗”。
Y(很肯定的摇了摇头):“绝对没有,就只有一张脸,一双眼,甚至那张脸都很模糊,因为周围全是漆黑的”。
我:“你是说,所有的东西都是漆黑的,只能看到那一双眼睛和模糊的人脸”。
Y:“对,就像我们在夜晚的时候一样,虽然一片漆黑,但只要有一点点光,眼睛就可以看到东西,我觉得,就是那样,我就是在夜晚看到了它”。
我:“很真实吗”?
Y:“我觉得,好像那一双眼睛是真实存在的”。
我喝了一口茶,示意他说下去。
Y:“我越看越不对劲,越看越害怕,但我不知道我是在什么地方害怕,那双眼睛其实不可怕,水灵灵的,给人感觉,还挺温柔”。
Y(喝了一口茶,接着说):“我独自害怕了一会,终于发现我为什么害怕了,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努努嘴,摇了摇头。
Y(惊恐的说到):“你永远都猜不到,它的一双眼睛,左右的两只瞳孔,印出来的是不同的画面,它的左眼瞳孔里面有一双血红色的瞳孔在看着我,它的右眼瞳孔里面,有一双和左眼完全不同的,血红色的瞳孔在看着我”。
我也吓了一跳。
Y(笑了笑,但显然很疲惫):“你以为这是最可怕的吗”?
我:“还有更可怕的”?
Y(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我觉得我醒了,我刚刚一睁开眼睛,果然有两双,血红色的眼睛,在盯着我,真的,眼睛里面流着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攥着茶杯,我显然也被吓到了。
Y:“然后,我应该算是真的醒来了,什么都不见了,但我觉得,它们,就是你,你懂的,它们,可能不是梦,而是刚刚离开了”。
“我,好像也真的醒了,真的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