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梁琴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躲着自己,所以洛慈心里其实憋了一肚子火。因此他没有第一时间把花花叫上场混合双打,而是准备拿吕亮当自己的出气筒。
凭借直感天赋和《避实就虚棍》,洛慈有信心在暴打吕亮的同时,自己不会受多大伤。
吕国王室的主修功法是火系功法《燎原》,但是吕亮最后选的是什么,洛柯给的情报上没说。吕亮的主修功法、法器以及相配合的武技、术法是存在一定的变数,但洛慈到时候真要打不过了,也可以把花花唤出来进行正义的二打一。
二人慢步走到武斗场上,站定身位。虽然都巴不得揍对方一顿,但二人还是互相行了一礼。
洛慈打算利用天赋后发制人,以不变应万变。所以他紧握手杖,摆了一个防守姿势立在原地,等待对方先攻上来。
谁知,吕亮场下说的狠,上了场居然很沉得住气,也是站在原地观察洛慈,而且不见手里有什么法器。
两人就这样隔着场地观望了一会儿。
场上两人还站的住,场下面的观众却坐不住了,不断有低语声传出。
“他们俩到底打不打啊。”
“不敢打就赶快下来,我还等着见识青木王室家仙厨的手艺呢。”
“霍家主,你有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你们吕国也太怂了吧,场下一句比一句狠,怎么场上怂的跟乌龟一样?”梁家长子梁秋瑜毫不客气地对身旁的吕维东讥讽道。
“洛慈可以说实力不如对方而谨慎行事,但吕亮修炼主修功法也有一段时日了,面对洛慈居然动都不敢动,简直是怂到家了。”
梁秋瑜可没压低声音说话,在场的大部分势力听到后都拿鄙夷的目光看吕国一伙人。
场上的二人自然听不见下面的议论,但洛慈和吕亮对众人会怎么议论心里都有数。
“这小子之前那么挑衅我,看来就是为了让我一上场就发狠冲过去揍他,然后落入不知道是什么的陷阱。
现在僵住的局面吕国未必没有想到,事先肯定叮嘱过吕亮,一定要沉住气。
但吕亮终究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论心境还差的远,现在估计到他的极限了。我再用言语激一激,保准他主动出手。”洛慈边思考对策,边不断在原地变换着姿势,一副下一秒就要冲上去的样子。
洛慈又开启了一下直感。果然,吕亮显得很浮躁。
洛慈暗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说,你怎么一上台就成软脚虾了。刚才不还叫嚣着要我好看吗,现在怎么打算做缩头乌龟了?是不是没有吕家长辈在你旁边,你连动手的勇气都没了?我可是连功法都还没有修炼,你要是连对付我的自信都没有,赶紧滚回你们吕国吃奶去,别来我们青木国丢人。你也不要生气,我说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好。主动认输其实也不丢人,总比等会儿被我打的尿裤子强。怎么样,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真诚的提议?我还等着吃饭呢。”
吕亮本身就因为长时间僵持而心态不稳,此刻听到洛慈一句比一句扎心的话,气的牙痒痒,浑身直发抖。
吕亮拿仅剩的理智略做思考,觉得自己确实没必要这么小心一个连功法都没学过的人。于是提起一身血肉之力就往洛慈那边冲去。
“哎呀呀,吕国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被我们洛公子随便一激就要往上冲。吕兄,你回去可得好好管管。一名修士如果心性不好,日后成就恐怕有限。”梁秋瑜虽然不知道洛慈说了什么,导致吕亮像见到杀父仇人一样往他那儿冲,但这不妨碍他替吕维东考虑。
“你......哼,等会儿洛慈要是被被抬着出来,我看你还怎么说。”吕维东着实被梁秋瑜气到了。
“呀,吕亮好像挨了洛慈一棍子。咦,他居然没事?哦~原来他的法器是一件内甲,不愧是吕国的乌龟,干脆你们吕国改名叫龟国算了。”梁秋瑜好像没听见吕维东的话,专心做起了现场解说。
场上,洛慈利用直感躲过吕亮的一击后,立刻施展《避实就虚棍》,连续击打在吕亮腰肋间和胳膊上,结果传出两道金革之声。
“好家伙,第一件法器居然是一件带护臂的内甲。要不是打斗中不方便开口,我再嘲讽他一句,肯定会让他方寸大乱。”洛慈利用直感和《避实就虚棍》不断闪躲和格挡着吕亮的攻击,并伺机往他没有内甲护身的地方打去。
只不过吕亮一直防备着洛慈的棍子,宁肯拿身体主动撞上来,也不愿用其他地方挨一下。而洛慈自然也不客气,在雨蛙杖的加持下狠狠地抽在吕亮身上。
两人一攻一守,短时间内倒是打的旗鼓相当。虽然洛慈呈守势,但打的颇为潇洒惬意,而吕亮为了挡洛慈的雨蛙杖,反倒有点狼狈。
“嗯?”洛慈察觉到了不对劲。洛慈的直感告诉他,他的速度变慢了一丝丝,而且皮肤上隐隐传来疼痛之感。
洛慈立刻加大血肉之力的提供,顿时,他就能感觉到从吕亮身上正穿出一道道金色的线。这些丝线充斥着坚韧之感,一缕缕的往洛慈身上缠去。
凭借本能和直感的引导,洛慈迅速往后退了一步,而那些线停留在原地没有追赶。
哪怕吕亮之后紧跟上来,那些线好像是被他扯断一样,依旧停留在原地,而后消失不见。
洛慈虽然因为后退了这一步,使现在的局势看起来稍微偏吕亮一些,但洛慈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能感觉到吕亮很急。
“看来这种丝线要么消耗大要么代价大。”洛慈心里瞬间已经有了计划。
他继续用直感和棍法与吕亮纠缠,十几招后,状似不敌,往后退了几步。
吕亮压上,然后双方又过了十招,洛慈又退。这次洛慈的步伐似乎有点混乱。
吕亮再度压上,双方过了七招,洛慈左支右绌,险些招架不住,不断往后退去。这次洛慈几乎退到了场地边缘。
“可恶,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困住他了。”
“这次离成功比上次还要近一点,而且我能感觉到他已经不行了,我加把劲,他下次肯定无法逃脱。”
“哈哈,这次看你往哪躲,我得再加把劲,他马上就要被我的缠丝甲给困住了。”
场下众人看着场上突然紧张的局势,没人开口说话。
州来国使臣笑着对吕维东恭喜道:“看来还是贵国吕亮技高一筹啊。”
吕维东的脸色则黑的快要拧出水来,心里怒骂:“蠢才,这么使用缠丝甲,是嫌你输的不够快吗?”
吕亮脸上的笑容已经掩饰不住,胜利仿佛已经唾手可得。就在这时,吕亮觉得上身传来一股束缚感,并且逐渐勒的他喘不过气来。吕亮被这突如其来的束缚感猛然一吓,随即清醒了过来,他意识到自己之前太冒进了。
“来了。”
一直观察吕亮表情和状态的洛慈知道时机已到,立刻挥动雨蛙杖不断朝吕亮下肢及双手打去,其中有几棍擦着吕维东的脸过去。
吕亮由于上半身紧紧被缚,自身真气也已消耗殆尽,所以只能堪堪躲过几棍。吕亮最初还能感觉到疼痛,并且咬牙不叫出声来,但在挨了十几下雨蛙杖后,疼痛感离奇消失。他最后双腿一软,半趴在了地上。
表演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