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朝着铁匠铺子而去,远空不时传来剧烈的灵气波动,金睛赤蟾又化为了本体,隐隐看到有人在和它战斗。
一路上,看到几个黑衣人,倒是也没有和花生战斗的意思,似乎采集红眼怪人的血凝珠才是他们的主要任务。血凝珠是花生在追杀一个黑衣人,听到他同伴喊出来:“已经收到了血凝珠我们走,不要恋战!”
花生才正是知道这是什么。黑衣人目前看数量已经更多了。好几次他都想杀上一两个,都被更多的黑衣人救走了。看他们疯狂采集这些血凝珠,感觉有种阴谋正在悄悄酝酿。
他不禁加快了脚步。毕竟,现在他和花海他们分开也有一会了。无臂男子只好跑起来,小男孩跑不动,花生转身抱起了他。
拐了好几条街,终于到了铁匠铺。这铺子不大,黑乎乎的显然年代久远,这些条长长的街头,倒是不怎么起眼,与周围的其他建筑风格相去甚远,却并不醒目。无臂男子直接用头撞开了门,进了门,地方不大。一个黑漆漆的炉子,一个面积不大的冷却池。一个够一人用的操作台,好吧就是一张桌子。各种规格的锤子摆在地上。铁锹铁钳也有许多,倒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样子。
这时,无臂汉子脸露出难色,那一堆黑色的矿石里,他也分不出哪颗才是真的灵珠。这堆矿石有小山高,算是这小小的铁匠铺里最占空间的东西了。
这汉子脸露歉意,指了指矿石道:“这堆矿里有我要给你的宝贝,本来我手还在的话,直接冶炼一番也能找到,现在怕是只有少侠用你的灵气来强行破开看了。”
花生这婉拒了这无臂男人,本身也不是想要什么好处才救人。更何况这对父子自己的机缘,怎么忍心吃干抹净让人家传家之宝归为己有。
铁匠诚惶诚恐的跪下,朝着孩子使眼色,孩子也颇为懂事的跪了下来。铁匠认真道:“恩人,救我父子一命,这两条命都是恩人的,只是我虽读书不多,也知道受人恩果千年记的道理。恩人德才兼备我诚心诚意送给恩公,请恩公不要推迟。小宝,快帮恩公找找宝物。”说完,他不由分说的按着小宝的头,两人砰砰砰给花生磕了三个响头。
花生也不在矫情,毕竟这父子两一片赤诚,做不得假。便也随他们去了,那孩子真的十分乖巧的拿起一块石头,拼命朝着地上砸去,奈何他力气太小,连着矿石一点渣子都没弄下来。
看着这孩子认真的模样,把花生看乐了,花生取来一个坩埚,将矿石装满,一拳轰过去,这坩埚内的矿石化为齑粉。反复多次,终于在第七锅时,找到了无臂男人说的异宝。
花生定睛一看,这珠子就是个特大号的珍珠,珠子流光溢彩,各种颜色在洁白的珠壁上如同一尾尾彩色的鱼儿在游动。
看着卖相真的像是一个特别的宝贝,花生也不认识,不敢乱来。正打算收进怀里,稍后和二哥汇合时问问。
那头顶的肥猫忽然动了起来,瞳孔竖成一条线,十分人性化的露出一脸痴迷之色。那两父子吓了一跳,一直以为那坨猫是小哥头上的一顶帽子。刚刚,小哥杀人奔跑都稳若泰山。哪能想到这是一只胖猫,长的倒是挺难看的,脸好大五官小。这五官长的太随机了,一点也配不上那一身漂亮的毛发。
那肥猫也不管其它,魔怔了般,从花生头顶跳下来,一口含住了那颗珠子,也不知道那么大一颗的珠子,这肥猫不大的嘴巴怎么就一口含下去了。
这肥猫吞下这颗珠子,整个猫就像一朵云一样飘着。紧接着那肥猫,浮在空中猛得抽搐起来,那张大脸扭曲起来,本来不大的五官拧在一块就像被人在棉花上打了一拳,凹陷进入一时半会都恢复不了了。
它在空中翻滚,哀嚎声如同换了个物种,花生从未听过这猫还能叫的这么痛苦,他去过地府也没听过比这更可怕的,让他有种寒而不栗的感觉。它口中的倒涎流淌出来,片刻便浸湿了胸口厚实的毛发。
这让花生有些无所适从起来,他伸手抓着这肥猫的身子,想要分担一些肥猫的痛苦。但似乎只是徒劳,这让花生有些慌张起来,这肥猫长得丑,但这是这副身体最亲近的生物,来到这个世界上最早接触的就是这只猫。在他的心里十分重要。
花生开始死马当活马医,调动身上的灵气朝着白猫的身体冲去。结果,加速了白猫的死亡了,连七窍都开始流血。
这下花生彻底慌了,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怎么办。这时,白袍大汉走了进来,红色的须发飘荡。他伸出粗壮的手臂,在白猫身上一指点去,一道红色的真气流淌而出。白猫止住了颤抖。公孙宕吼道:“血凝珠有多少都拿出来给它。”
花生看是公孙宕来了,心中大定。也不敢耽搁,拿出那十多颗血凝珠。
公孙宕接过珠子,也不见有什么别的动作,那些血凝珠鱼贯而入进入肥猫的嘴中。
肥猫的身体顿时化为了灵气战场。红白两色在它身周缠绕,身体开始不自然的收缩起来,如同一个红白两色的大气球。一会瘦成一条闪电,一会又变成一个巨大的棉花球。这肥猫自己都来不及惨叫,如同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揉捏着它。
花生看它这不成猫形的样子,心里一阵内疚。上辈子也没有养猫的习惯,对于那些猫爹猫妈的不甚感冒,宠物就是宠物怎么也不能和人平起平坐。但有一个道理他很明白,养任何动物,都得负责。不能因为一时兴奋养了,过了热度就抛诸脑后。
花生米虽然不是他养的,但在他眼皮下出了事,他就有责任。
公孙宕收了手,扭过头看着这花生如同霜打了茄子般,便耐下心来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