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所有新婚夫妇一样,我抱着满心欢喜,带着小媚去医院给身体做检查,期待着有新生命降临的喜讯。等在外面的我,心莫名的有些急噪,虽说自己很明白,这么短的时间内很难检查出什么,可还是很希望得到期盼中的答案。
周边人来人往,每每都会有人为我驻足侧目,为能有幸一睹赌圣真容而欣喜。我对这些早已木然,没有丝毫感触,只期望着那扇门快些开启,都开始幻想着小媚贴在我怀里说‘咱们家有新成员要诞生咯’,嘴角不由扬起,楞楞的傻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婚礼应该何时举行呢,还有丽娜,她俩愿意同时穿着婚纱拥入我的怀抱么?这些问题想着有些头疼,索性也就不去想它,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方法,不是么?可是,如果在婚礼上,我被警察以重婚罪逮捕怎么办?难办……她的香气袭来,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依然穿着白色大褂的许文医生,坐在了我身旁问:“什么问题将我们的大赌圣难住了?”
我随口说了句:“哎,头疼。”
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她,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小媚说是身体不舒服,我带她来检查…”
她点点头,随手将本杂志递给了我,说:“那你得先看看这个咯。”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孕妇专栏’,我尴尬的说:“恩…看样子应该会有些帮助。”
她叹声问我:“那万家的小姐呢?似乎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哦?”
我抬起头,说:“怎么了?丽娜怎么了?”
她摇摇头,告诉我说:“她啊,在你成名之后,就消失咯。可能是怕那些记者的骚扰吧,谁又想被人揭开‘伤痕’呢?”
‘噔’的一声,心里空荡荡的,急切问:“怎么回事?她到哪里去了?”
许文似乎很奇怪我的表情,回答说:“我可不知道,最近金嫣也怪怪的,好象是在准备与李氏的婚礼吧,怎么,你很担心么?”
我沉住了气,心里想道,丽娜会出现的,他们不是还有婚礼么?实在不行,我就再来一次搅局,想让丽娜嫁给那个‘李猪油’,门都没,我剑眉一挑,冷声说:“李家父子算什么东西?迟早要他们生不如死!”
许文惊讶的望着我,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这个‘小白脸’能说出这样的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空气似乎凝结了,她有些吃力的站起身,说:“不好意思,我去忙了。”
我没有做声,却听见另一个男人开口说道:“文,原来你在这啊,转了大半圈都没见到你,今天有时间么?中午一起吃饭。”
我抬起头,这家伙的声音我怎么能忘记?望着许文脸上的表情与那叶枫鸣的面孔,心里不知怎么的就生起股恨意。许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你还来做什么?不好意思,中午有病人需要照料,没时间。”
那家伙信步走近,他的嘴脸在我记忆中在叠上了丑陋的阴影,他说:“别这么绝情好么?婚礼后不能马上来找你,也是有原因的,我现在不是来了么?”
我忍不住站起了身,走到了许文的身旁,笑问:“这男人是谁?你老公?”
许文红着脸,尴尬道:“不是,以前的男朋友。”
叶枫鸣注意到了我,面露惊讶,说:“原来鼎鼎大名的新任赌圣也在此,实在荣幸。”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对着许文轻声说:“要帮忙么?”
她底头不语思索后,揽着我的手臂抬头对叶枫鸣说:“似乎你来晚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叶枫鸣看了看我,再望了忘许文,冷声说:“别开玩笑了,这样的玩笑开过头了。许文,兰墨的事和我一点干系也没有,我事后也让人寻找过,可是没有任何消息!”
许文狠狠的看着他,笑问:“是么?在婚礼上,很多人都见到你用东西将他打伤了,这也想狡辩么?原本你是想以我泄愤对么,可是却让墨阻止了,现在,你还有脸来这?”
我暗笑,说得好。我站出身,挡在了叶枫鸣身前,沉声问:“文,这个人是谁?他想骚扰你,对么?”
叶枫鸣抬头望着我,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狠狠的看了眼许文,他冷‘哼’一声转头离去,将手里的花随手扔到了地上。许文的泪悄悄的淌了下来,我眉毛一横,摸着后脑勺就走了上,呵道:“小子!这里是公共场合,把你的垃圾拣起来,带出去!”
周围的人都楞住了,我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叶枫鸣转过了身,冷冷的望着我,说:“别以为有丁浩天撑腰就嚣张跋扈!”
我摇摇头走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拉到了眼前,冷声说:“看清楚我的眼神,有没有记起你曾经见过?叶枫鸣,我代墨,向你问好!”
他的整个身体都被我悬在了空中,四肢无论如何踢弹都无法落地,他颤声说:“你!你是!”
我笑着将他甩到了地上,转身拉起许文的手臂,回到先前的位置,留下叶枫鸣如疯子般,歇斯底里的喊:“兰墨!”
我没有理会他,也没有管许文疑问的目光,点燃了手间香烟,轻声道:“叶枫鸣,这仅仅是开始,我要做的,还远远不够…”
直到我香烟燃尽,许文还楞楞的看着我,仔细的在我脸上寻找些什么,我笑问:“怎么了?那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
她摇摇头,认真的望着我,眼泪抑制不住,从那双黑亮的大眼睛中流下,颤声问:“你,你是谁?”
我摇首笑道:“我还能是谁?我当然是季银川咯!相信那条‘狗’,不敢再来骚扰你了。”
相信她无法从我身上找到作者的影子,或许从前可以,可如今的我,只是我而已,她小声说:“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他不出现,我过些天也得去找他,陈倩怡的怨念不是还未消散么?我回过神,脸上一寒,急声道:“怎么检查身体要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