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里后,舒服多了,并不是说我害怕,而是我隐约间感觉有某中力量阻止着我恢复。这是我第一次,将林小媚独自留在了卧室,虽然她很不情愿,但也只能在我的坚决下妥协。我拉着秃子坐在客厅里彻夜长谈,将我记忆中的景象完完全全的叙述了遍,他听着直摇头,告诉我说,他纯阳之体对阴魂怨气最敏感,可在医院时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他闭目不语,我垂头沉思。并不是我不相信周围人告诉我的真相,只是坚持着自己的感觉,而那么真切的感觉绝对不是幻觉或者梦境。可笑,如果夏敖知道的话,肯定会为我汗颜,堂堂冥俯魂引使,魔元以结感悟天道的修士,竟然会被这事给难住,想想也觉得惭愧。
挣开双眼,已是黎明时分,深夜的时候我让秃子先回去了,我心一横准备独自将这问题解决。不过奇怪,那个陈倩怡跑到哪去了?原本没事就出来飘荡的女鬼,如今也不见了踪影。我挠挠后脑勺,心里莫名烦闷。幸好,早餐的香味已经飘来,那个尤美起的还真早。我跑去梳洗后,准备将林小媚拉起来一起用早餐,却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不见她人,阳台的窗帘随风摇摆,难道她是走这里出去的?
这生活还要不要过了,怎么总发生这样希奇古怪的事,我心里担心之余一阵牢骚,同样从窗台跃了下去,寻找着她的踪影。
总感觉林小媚有些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就说这么高的阳台,她这是怎么下去的,难道她也学会了飞岩走壁?
管他是不是清晨,我在别墅区里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结果,被保安以扰人清梦为名送回了家。思绪乱成了糊糊,担忧着林小媚的去向,可尤美却告诉我,林小媚刚刚出去找我了。我锁眉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说,就在我进入卧室不久,林小媚就经过了客厅,出去找我。我狐疑的看着尤美,身后却响起了林小媚的声音,她大口的喘息着向我跑来,从身后搂着我说:“老公!你吓死我了,干什么从窗口跳下去,让我担心死了!”
我愕然,转过身,林小媚贴在我怀里呜咽着,我说:“刚,刚刚你在卧室里?”
她点点头说:“原本想多赖会床,见你进来,以为你来叫我起床,我就躺着装睡着,可是半天没见你动静,我起身一看,窗户是开着的,你从阳台跳了下去。老公,别这样,小媚好害怕!”
我浑身一颤,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没有看见她在卧室里,可是,面对着林小媚的抽涕和尤美的肯定,我只能承认自己看错了!难道我真的看错了么?还是我真的出现了幻觉?或许我应该再去趟医院,做个全面的‘身体’调查!
这次,我并没有带上林小媚,而是独自一人再次来到了这家医院。我要找许文,或许能从她那得到些线索。可是刚走进她的办公室,我就被‘逮捕’了。逮捕我的人正是警察,他们似乎正在像许文了解情况,而我自己送上门去,也算只能自认倒霉。
他们询问我的问题不是其他,而是关于先前那件校园还未了解的凶杀案。我很无奈,只能将记忆中的场景再次重复一遍,如果他们真能找到所谓的凶手,那我就拿几亿去砸长江!
可恶,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乱子多。我与这些人纠缠不清,拨通了律师事务的电话,临时所找了个律师给我解答他们一系列的假设。虽然他们破于上面的压力,但这和我并没有一点干系,再说,夏敖早已将他的恋人超度了,就算再有本事,你去找个轮回投胎的千年冤魂来投案?
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许文的踪影又不见了,到底是怎么搞的,事事不顺?
我在几位护士那,打听了些许文的去处,无意间得到了一个或许有用的消息。因为她是这家医院的神经内科主治医生,所以她现在负责治疗着两位精神受刺激的女病人,而这女病人,正是校园凶杀案的受害者,我抱着隐约间摸到的线索,寻找到了她们的病房,许文正在其中。
站在门口,我透过玻璃窗望里面的景象,漆黑的一片,看不大清楚。无聊着在走廊上来回走动,警惕着周围的动态,但却没有发现任何怨气的踪影。好一会,许文终于拉开门,走了出来。我很自然的迎了上去,她对我的到来有些惊讶,我递给她一条手帕,笑问:“怎么样?工作还顺利么?”
她面色有些惨白,和以往不同,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揉了揉太阳穴,她说:“情况没有进展,只能进一步观察。你呢?身体好些了没,那些警察找你做什么?”
或许是因为叶枫鸣的事,我们俩的感觉亲近了许多,说起话来也更加随意,我摇头道:“还不是那个无头凶杀案,一直没了线索,看见我就像救命稻草一样,这些刑警还真不容易。”
我注意到许文的神色有稍稍的变化,她耸了耸肩,说:“看来我们都不顺心,你找找修养身体吧,医院的检查报告似乎对你很不利,我要去休息会咯。”
说着,她就站起身,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问:“怎么了?发现你的身体比上次虚弱了许多,皮肤也白的过分了吧?”
她摇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昂首问我:“季银川,你能帮我个忙么?”
我无奈的点点头,或许是因为作者的缘故,我本能的很帮助她,我说:“说吧,什么问题。”
她指了指那间病房,无奈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各种办法都用过了,原本有段时间她们已经恢复了,可是最近又开始了,而且精神状况越来越坏。听说,你也是那启案件的目击者,能能帮助我,刺激下她们的神经,或许能帮助她们恢复。”
还真是三句不离本行,我点头笑道:“举手之劳当然愿意,哦对了,文医生,你有虎牙么?”
她笑了笑,双唇红的好鲜艳,微微张开了嘴,摇头说:“怎么了?问这个问题还真是奇怪。”
我有些尴尬,不过心底似乎有些答案,林小媚我是知道的,她并没有虎牙,而本以为许文应该会有,现在证实了她也没有,那我肩膀上的牙印是属于谁的呢?这会先不去想,我换上了医师的白色大褂,陪着许文一同进入了病房。
可刚进入时,有中熟悉的感觉一闪而过,太快了,快的让我无法捕捉一丝踪迹,可更让我奇怪的是,那俩个浑身被束缚的女病人见我来了,竟然安静的躺在了床铺上,动也不动。我与许文对望了一眼,她点头示意我靠近些,我背上凉凉的,让许文站到了我的身旁,我可不想再被咬上一次。
仍然没有反应,她们楞楞的望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无奈的看向许文,刚想开口,突然发现那俩个女病人的手腕上有一道鲜红的缝隙,定眼仔细看去,原来是绑在手上的红线,许文见我惊乍的表情,上钱告诉我说:“因为实在没办法,听一些啊公啊婆的告诉我说,这样可能会有些办法,反正没事,看着也蛮漂亮的,我就给她们绑上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故意望向许文的手腕,或许是我多想了吧,并没有发现什么,我说:“是啊,遇到些头疼的问题确实很无奈,文医生,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
她点头笑道:“好啊,我也准备去休息了,身体好疲惫。”
我说:“先别急啊,还早,我请你吃午餐吧。”
她一楞,笑了笑,说:“可以啊,反正自己一个人也挺无聊的,恩,对了,我要吃海鲜哦。”
我们俩一同走出了这间病房,离开了医院,找了家比较近的海鲜店准备过午,可谁也没想到的是,医院给她打来了电话,她苦闷着脸告诉我:“就我们刚刚出来那会,俩个女病人的其中一个自杀了!”
我也没了食欲,沉声问:“怎么可能?”
她也摇头,双眼紧紧的望着我说:“医院说,那个女生是上吊死的,而所用的工具就是手腕缠绕的红线!”
窒息的感觉蔓延,这不由让我想起了她,可是不可能啊,夏敖绝对不会出错的,摆渡使亲自渡化亡魂是不可能还存在这个世界的,我安慰道:“文医生,这并不是你的错!事情肯定另有蹊跷,你想,她们双手被束在身后,能这样自杀么?”
我并不想告诉她,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其他世界,而这些知识分子相信的也只有科学,她颤声说:“可是,可是那个房间的钥匙只有我和另外一位医生有,难道?”
我同她又赶回了医院,并不是我想多管闲事,只是觉得期间似乎有很大的关联,而这家医院确实不太平,这已经是我心底坚信的事实。还没进医院的大楼,警察再一次将我围绕,幸好这次有美女作陪,心里舒坦了许多。这些警察的伎俩我可是深有体会,旁敲侧击恐吓诱供,啥都来,他们只要从你的嘴里摸出一点可疑,你也就别想甩开他们。
没辙,谁叫我和许文说得都事实呢?而且有许多护士做证,我们并没有撒谎,而在我们走之后,另一位持有钥匙的医生也带着护士,去给她们做过身体检查,所以,我和许文没一会也就给放了出来。
许文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俩人漫无目的的在医院里逛,有时也会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但大多时间都在各自沉思。我随口说道:“如果现在我能接近那间病房,或许能破解这个迷。”
她乍异的看着说,问:“赌圣也是侦探?”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我是通过什么途径,但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我能在这段时间内回到那间病房,就能有机会找到那自杀女生的魂魄,这样的话,这事也就好办了。
我摇头说:“我可不是侦探,不过我有办法让死人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