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就在我转身离去的十分钟内,许文办公室的电话铃就响了,是血库负责人打来的,说是新鲜血液被盗,导致了大量高难度手术无法进行。许文皱眉,心里叹道,这家伙来的还真是时候。
我上到医院的第三层,那个女主播的病房就在这里。刚走进,一个黑衣大汉就站了出来,看样子上了些年龄,应该是黑道的前辈了,我咳嗽了声,说:“我是医院指派的特殊治疗人员,负责病人的身体的观察等系列工作,请让开。”
那几个大叔上下打量着我,没一会,就有个更加彪旱的大叔走了出来,对我怒目以视,他大声说:“医师,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宝贝女儿啊!不然,我就拆了这家医院,炸了你家房,听到了没?”
我一楞,大声说:“大叔你爱女心切,我感受的深刻,可是你这么大个挡在门口,叫我怎么进去啊?”
他哈哈大笑,把路让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光看就知道你不一般,比先前进去的那个‘豆芽干’强多了,医生,有兴趣等会一起去夜总会喝酒把妞哈。”
先前进去了一个么?不假思索,笑道:“好啊,一会我们找个好地方乐乐。”
这几个中年人给我的感觉只有一个‘神经大条’,不过这样的大脑结构能混这么多年,一定在黑道上有些地位。我将门推开之前,意念已经扩散到了整个房间内,将里面唯一的出路封死。
可正如我所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窗户是紧闭的没有开启过,看来我还是慢了一步。可是想不通,我百步之内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香,是走哪里出去的呢?身后的几个大叔慌了神,挤了进来齐声喊道:“我的宝贝干女儿怎么不见啦?难道是那个‘豆芽干’搞的鬼?”另一个马上呵道:“走,找院长去,他娘的,医院竟然派人来拐买少女,给劳资找帮记者来,那个什么刀疤强也给我拉来,妈的!”
说着,一轰而散,‘噼里啪啦’走了个干净,我一个人还楞在了原地,原来这些大叔神经也有敏捷的时候,叹道:看来许文这个院长晚上得‘加班’咯。转过身,仔细的观察这个房间,思索着人是走哪里消失的呢?一脚将病床揣开,这才发现,原来这有个大洞。想也没想,跟着跳了下去,环视一看,竟然是女士卫生间,咒骂:那个猪头设计的,病房下面搞卫生间,杂不弄个排粪池?变态!
鼻子嗅了嗅,看到地板上有血迹,味道有些杂,分不清是男是女,顺着血迹走去,将门推开,依然什么也没有,马桶上只有一个透着血痕的薄模,拿起来看清楚,才知道是医院用来储存鲜血的血袋。有意思,看来事情变的有趣了。
门‘哐啷’声推开,惊了我一跳,定眼看去,许文伸手指着我说:“变态!!!”
我很是无奈,站在门口解释,将刚发生的事和那个洞都解释了遍,再就是问:“那些大叔找到你没?”
许文整理好裙子,摇头对着镜子梳洗说:“不知道,应该没有吧。把你手机拿来,我的忘在办公室了。”
我也不问为啥,将手机递给了她,她很自然的拨通了秃子的电话说:“啸云,让你的人来下医院,有点事…”
唏嘘声响起,黑医院!我不做停留,迅速离开了厕所,若真叫他人看见,还以为我有什么古怪癖好了,把这事计在了那家伙头上,跟我玩猫抓老鼠的游戏?那我就蹂虐死你!许文也不再叮嘱,她自然知道我眼里融不下沙子,冲洗把脸也就去做其他工作了。
有些遗憾,皎洁月光下的草地上,追逐游戏结束。
我周身悬浮的五行符不段旋转,手里黑色的烟雾上下窜动,冷声问:“你俩是什么东西?”
他们被我逼到了角落,因为意念形成的黑色墙壁无法逃脱,病人装扮的应该是那个受害的女主播,而她身旁的那个金发男子不是本土人,是我从前没见过的一种亡魂。女主播颤抖着身体,煞白的面孔望向我,说:“求求你,放过我好么?我是人,我是人!”
我看着她嘴巴角的血迹,笑道:“是喜欢喝鲜血的人,对么?”
面对我戏谑的笑,那个金法碧眼的家伙嘴角抽动,用流利的本土语言说:“你不也不是人?在这装什么?”
有意思,嘴巴还真倔,我说:“我是不是人和你没干系,重要的是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扶着树杆站起身,看样子身体有蛮虚弱,仍然骄傲的昂着首,告诉我说:“把你那不敬的问语收回,我告诉你,本大人就是——啊努比斯布拉西伯爵大人,是高贵血族中的权贵,而她,就是我高贵血统的后裔胡飘飘小姐,你怎么可以用如此粗俗的对待我?你必须为自己的举止感到羞愧,我希望你能对自己的过失感到惭愧,而且你……”
啊努比斯?布拉西?伯爵?血族?权贵?粗俗?羞愧?惭愧?我跃起一脚揣了过去,将那个罗嗦的家伙踢飞了出去,说:“你可以把你的嘴巴闭上了,罗里巴嗦的死之前还这么‘贱’?”
他吃疼的爬起身,指着我说:“你们这些本土的亡魂比那粗俗的狼人更加野蛮,早在五百年前,我到这里时还不至于如此,没想到如今世风日下,竟然变得这么不堪!”
我耐不住性子,一把拉着他的衣领说:“简单一点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
他再次感受到了那股将他从高空击落的意念冲击,颤声说:“我是血族,啊努比斯伯爵,本土名洛寒,很高兴与你亲密接触,本土亡魂。”
这还像个样子,再那样罗嗦,我真的会掐段他脖子。不过现在结果也一样,对这类的东西保持的信念就是一个字,杀。我问:“也就是说,你是海外的亡魂对么?”
他双手挣扎,我将他扔到了地上,他喘息着说:“怎么能将我比做那些可恶的亡魂呢?虽然如今他们占据了大半个黑暗工会,可是我们血族是绝对不会服从他们!”
黑暗工会?我调眉问道:“什么是黑暗工会?还有,血族不是亡魂么?”
那个本土名叫‘落汗’的家伙说:“黑暗工会就是所有黑暗势力以联合的形式成立的协会,用来抵御光明协会祭祀主教为目的的集合,而黑暗工会的势力由高贵的血族,粗俗的狼人,卑微的亡魂组成,另外还有些神秘的黑暗祭祀巫师之类的,基本上就是这样。”
一个体系?有点意思,我问道:“那形象点告诉我,血族是什么东西?还有狼人是什么东西?亡魂就不用说了,那个祭祀和巫师的又是什么东西?”
他畏惧着我释放的力量,可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迅速回答:“高贵的血族被那些低俗的人类称之为吸血鬼,说我们是依靠着鲜血而存在,但我们本身就是由主神创造的身体有着漫长恒久的生命,怎么会靠着鲜血活着呢?从此证明,那些都是谬论!其实可以这样说……”
青筋抽动,我呵道:“别罗嗦,从简介绍!”
他马上点首,继续说:“狼人,就是因为恒古时伟大的狼神的后裔,到了如今他们的力量大不如从前,一些低级的狼人需要依靠月神的力量才能变会真身,他们是欲望的禽兽,所以很粗俗。而黑暗祭祀和巫师,他们大多都是钻研神留下的神秘典籍修炼成的,而他们的生命相对而言非常短暂,喜欢用自己生命为代价实施诅咒等黑色巫术。也就是说,从中比较可以得出结论,我们血族才是至今最强大的黑暗种族,有着优雅的举止,尊贵的血统,和无与伦比的样貌,并且是……”
并且是最罗嗦的东西!这句我在心里帮他说了,俩手刀,将他两击晕后抗在了肩上,扔到了破烂的车尾厢里,坐在车上等待着许文下班。对女人的承诺我可从不食言,说了接她下班就一定会等,不过想想那家伙还蛮有意思,血族?将我视野扩展了不小,或许也应该结束无聊的压抑,出去看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