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裹着浴袍的我,搂着位睡衣美女从天空划过,不过想来也没多大关系,身处异域无人知,再说他们这似乎整天会报道什么UFO破空一游等奇怪现象,相交之下我这浴袍睡衣也该算是绮丽美景。
许文醒来时,我已经将丰盛的早餐,从侍从的手里接了过来,看他一脸笑容站着不走,我也只好入乡随俗的给了点零钱打发了。听到许文从卫生间里传出的尖叫声,这才想起来那个伯爵大人应该还昏睡在里面。将手里的餐盘搁下,走进一看,深切的感受变态一词的独特魅力。这家伙的姿势似乎是自己摆的,他的身体贴在马桶上空的墙壁上,双手舒展双腿并得笔直,脑袋还垂落着,演义了出‘卫生间宗教艺术’。
我指了指对面,说:“宝贝,那,那,那,还有三间,咱们换换吧。”
她指着啊努比斯的造型说:“不行,老公,你去把他弄下来,一大早就跑来吓人,太可恶了!”
我也觉得这小子有些过分,直径走了进去喊了喊他,见他没反应,搂着他双腿抱了下来,指尖的触觉竟然冰冷而且僵硬,向是死了一样。我也没出声,将他搬到了最偏的那间卫生间里,许文这才换了第二间。我将门关上,仔细的检查着这家伙的情况,体外没有丝毫异常,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用脚在他身上揣了揣,绝对试验下自己的猜测。
意念集中,顺着我的手指点在了他的眉心,不断向内试探,发现这家伙体内绝大部分的血液已经凝结,像是被什么枷锁了样。
我皱眉,感觉到在他脖子上有股聚集不算的念力,将力量全部集中直直的射了过去,将那颗聚集成的圆形念力击成了碎片,而啊努比斯也当即‘活’了过来。
一醒来的他哭喊着说:“大人,公爵大人放过我吧!这一切都和虔诚的我没一点干系,都是那个龙界修道士逼迫我做的啊!”
我冷着脸看着这个‘叛徒’,这还没怎么样呢,他这家伙就开始叛变了,我问他:“啊努比斯,似乎你睡得很不错嘛,是不是要让你永远睡下去呢?”
他立刻反应过来,抹干了泪喊道:“季先生!公爵大人的力量从遥远的圣罗塔穿越而来,昨夜你忠实的向导,啊努比斯差点就没命拉!”
我掐掐眼角,也不想和他再罗嗦下去,直接说:“今天,你带我去找你的公爵大人,听到了没?”
他猛摇头:“先生,公爵大人的力量可不是那些奴仆可以比拟的,您一定要考虑清楚啊!”
我把他拉起身,拍了拍他的衣服声的灰,说:“你公爵大人能在千里之外杀你,我在下一秒也能让你长眠,你说呢?”
他咽了咽干涸的喉咙,话锋一转:“季先生,我觉得你的计划相当周全,旁晚我们就可以出发了,你将做为朋友的身份引见给公爵大人,相信,我们的旅途一定会无比愉快!”
异域的星空是否更加明亮,或是我而今的高度离得太近,所以它们在我头上显得无比加广阔。面对浩瀚的星空,我的感触不多,许文却触发了思乡情节,忧郁的神情双眼微泛着泪光,我抚摩着她的肩膀,无声安慰。坐在直升飞机上,瞬间跃过了灯火通明的不夜都市,前往啊努比斯口中的圣罗塔——血族的故乡。
黑暗中的城堡内,城堡中里的窗台前,摇曳着红色烛光,它的两侧有着巨大的帘幕,在风中摇摆,不细看,还以为是婀娜多姿的美女,在演义着古老的舞蹈。
城堡的遗迹并不算大,很多建筑都被时间风化,随处可见墙壁上龟裂的痕迹,就连它曾经拥有的植物,也原分不动的在地面枯萎,或许是顽强的生命力所至,那些植物并没有在岁着时间风化,而蕴涵着脆绿的枝叶等待着复苏。
驾驶着飞机的中年人不感靠近这里,在远处的森林旁找了个平地降落后,拿着钱就消失在夜空中。我紧紧握着的小手,跟着啊努比斯身后想古堡走去。四下望了望,发现这里风景还真不错,在悬崖墙壁上拥有一栋自己的城堡,也别有一番风味。许文有些紧张,面对眼前的画面,很容易联想到影视剧里的恐怖场景。我将宽在肩上的背包摸了摸,这个玩意儿马上就得派上用场。
走在前面的啊奴比斯依然是那副苦瓜脸,原本英俊的容貌都挤到了一块,他嘴巴从来的路上就没有停过,直到我们离开了树林,来到了古城外的鹅卵石小道上,他突然转身,白皙的面孔张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大声呼喊道:“欢迎来到圣罗塔大公爵荷露丝的古堡,我将唤醒同胞们,一起来分享你们体内的鲜血,啊哈!欢呼吧,为这美妙的夜晚,颤抖的灵魂尖叫吧,为了这动人的时刻!由我,啊努比斯伯爵给各位奉献的美味的……啊哇……”
我直径上前迎面给了他一圈,将他揍飞了出去,冷声说:“吓我可以,别吓我女人!啊努比斯,去叫你家公爵起床,告诉他,来客人了!”
这个神经病,到了这时候还想努力的充当叛徒,以为其他血族活了太久脑袋都锈了么,以为跑到门口乱喊几句,就能划分开与我的界限?倒弄得比小丑糗,不过这家伙还真是厚颜无耻贪生怕死的典范,越发想拧下他的头当皮球揣。
他爬起身,捂着面,化成了一道黑影没入了古堡。片刻,我和许文已经来到了古堡的栅栏前,望着爬满蔷薇植物的破旧建筑,等待着剧幕的开始。大大小小的窗户内,红色的烛火燃起,黑暗中一双双血色的眼睛闪烁着噬血的光芒。我挡在许文身前,想一脚将栅栏的铁门揣开,可料想不到的是,整片圆形栅栏应声倒地,扬起阵阵灰土。也好,不能潇洒的入场就来点轰动的效果。
古堡的大门敞开,红色地毯一直铺到了我们的脚前,从黑暗中走出了一位金发少女,她胸前别着的红色玫瑰,艳得凄美,数朵花瓣已经黑色枯萎,残破的花蕊淡出钩魂的香味,她纯真的面孔无一丝血色,微笑着向我们走进,黑白相间的公主长裙摆动着不变的旋律,诡异。
高高的抬起手臂,置与我身前,说:“欢迎远方的客人,我为你的勇气感到骄傲,血色的蔷薇不再吝啬它的妖媚,为你盛开嫣红的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