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二愣子也不好扭头就走,他着急向娘子献宝,出来时手里还抓着一块镜子。
此时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穆若情眼盲,拿块镜子不是伤人么,立马收进储物袋又不大礼貌,还好镜子不大,他单掌一翻,将镜面朝下走了过去,却没注意到穆若情身后的两位老嬷浑浊的老眼精盲一闪,又立马恢复沉寂。
二愣子将镜面扣在桌上,坐下道“妹妹多在外面坐坐,伤口可以多接触到山中灵气,对恢复有益。”
老嬷给两人倒上茶水,躬身退到穆若情身后。
二愣子一路走的急,还真有些口渴,牛饮一样干了进去,喝完还吧嗒吧嗒嘴,说道“好茶,应该是大禹山的新茶。”
老嬷又给二愣子倒了一杯,眼光有意无意的撇了桌上的镜子一眼。
穆若情双手捧着茶杯轻抿了一口,袖口搭在手背,刚好露出青葱般的十指,她的十指纤长秀美,指甲上泛着天然的淡粉色,光是看这一双手,便知她伤疤恢复后是一张何等出尘的容貌。
穆若情略有歉意道“本以为是稀罕的东西,想尽一番心意,让姐夫见笑了。”
二愣子摆手道“禹山灵茶,天地至宝,自然稀罕,我也是机缘巧合下朋友送了一点,尝过而已。”
二愣子又举杯喝了一口,他与穆若情可以说根本不认识,她又是凤江雪的姐妹,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老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他满心惦记着凤江雪,不觉间又把茶水喝了精光。
老嬷正要再次上前,穆若情却起身提起茶壶,慢慢为二愣子倒了一杯。
二愣子奇道“若情妹妹你看的到?”
这句话出口,二愣子顿觉失言,即便眼睛看不到,但金丹期可以诞生神识,一样能够视物。
老嬷忽的插嘴道“夫人的眼睛不大好,却也能模糊视物。”
老嬷说完,特意看了桌上的镜子一眼。
二愣子再不明白老嬷是什么意思就是傻了,忙道“倒是姐夫疏忽了,刚好,我最近做出几面镜子,还剩余一面,就送给妹妹吧。”
说着二愣子把镜子递了过去。
穆若情伸手接过,在面颊前好奇的照了一下,这一照,即便她清淡如水的性子,美目也明显张了一分,随后小心翼翼的将镜子收起,颔首道“小妹谢谢姐夫。”
“不用,不用,一面镜子而已,又不值钱。”
二愣子起身大咧道“我就不打扰妹妹的雅兴了,正好也有些事情要忙,就先告辞了。”
穆若情面上没什么表情,跟着起身道“小妹不敢多留姐夫,姐夫慢走。”
“不用送了,还下着雨呢。”
二愣子走出草庐,没一会儿就出了别院。
穆若情注视着二愣子离开的方向,缓缓走到雨中,任由雨水打在自己身上,手中轻轻摩挲着那面镜子,却不让一滴雨水落在上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转身,神色渐冷道“你明知我看不到东西,为什么还要向姐夫讨要这样的重宝?”
夜晚,二愣子洗漱完毕,一轱辘钻到香喷喷的被子里。
凤江雪也只着内衣坐到床上,若无其事道“相公,若情妹妹没有毁容前,可是迷倒了数不清的天才豪杰,不比妾身差多少,家里的几个师兄都对她动过心呢!”
“哦。”二愣子吭了一声。
凤江雪又道“相公拿给若情妹妹的化妆品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居然能让金丹女修的皮肤变的更好,怎么没见相公跟妾身说过呢。”
二愣子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太大意了,娘子吃醋了。
他个时候绝对不能露怯,他随意道“哦,你说那个啊,本来是给娘子准备的,这不是凑巧若情过来医治脸伤,回头相公再给娘子做些更好的。”
凤江雪又道“亲身下午处理完公务,就去陪着若情说话儿,见她手里有一块好美,好精致,好清晰的镜子呢!听说是相公送的,莫非也是为妾身准备的?怎么就那么巧,又准备到若情手里去了呢?”
二愣子心底叫苦,欲哭无泪“冤呐!我比窦娥还冤呐!”
一晃大半年的时间过去,在双修的辅助下,二愣子的修为终于突破到练气三层。
这一天,二愣子最早先的住处,风正等六个兄弟全都在场。
二愣子道“山里那只妖莽洞穴中的极品矿脉不能拖的太久,我们不能一直坐吃山空。”
“元霸,你带着我的书信把莫子干那个老家伙带回来,路上切忌低调,不要不被人发现我们和魔修有接触。”
风元霸咧了咧嘴,接过信件即刻启程。
二愣子又道“现在已经查出是太虚仙门在暗中帮助旁支,咱们不敢和旁支硬碰,实力也不如太虚仙门,但不代表我们没有一点办法。”
众人一下都来了精神。
只听二愣子道“咱们先干掉太虚仙门在凡间的产业,就以他们最大的珠宝行业下手,无双,半年前我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么?”
风无双阴森森笑道“嘿嘿嘿,姑爷放心,保证他们亏的连买内裤的钱都没有。”
二愣子又看向风然道“师兄,我听说全宗门的人都知道你喜欢和人打赌,我教你一个游戏。”
风然疑道“游戏?”
二愣子冷幽幽道“对,一个令人上瘾,着魔,疯狂的游戏。”
风然等人打了个机灵,姑爷阵道厉害,赚钱更厉害,坑人的本事最厉害,这是又想出什么损招了。
二愣子向四边招了招手,众人紧忙挪着椅子围了上来。
“苍穹师兄搬个小方桌过来。”
“哦。”
风苍穹很快抱着个桌子跑回来。
二愣子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叠纸牌,笑道“我来教你们填大坑,还有同花顺,记住,不可在宗门中流行,想办法和旁支的人玩儿,拉进来的人越多越好。”
“这是K,可以管Q……”
“这叫红桃,这叫花子……”
“三条比对子大,顺子比三条大……”
“记住,我们只坐庄,不参与。”
“姑爷,什么是坐庄?”
“姑爷,这个念什么来着?”
“这是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