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宗,小安端坐在批奏大殿,身上已经有了几分从容自信的气质,下首嫡系和旁支分站两侧。
小安希冀道“风中师兄,花蝶谷怎么说?”
风中昨日刚刚返回破天宗,带出的礼物原封不动的还躺在他的储物袋里,他本想私下里和小安探讨这件事,保住小安宗主的面子,谁想他这么着急。
风中硬着头皮出班道“宗主,花蝶谷说,说宗主年岁还小,怜晴儿想为自己寻一个年纪稍长一点的道吕。”
小安脸上流露出失落,他也到了该寻找道吕的年纪,他自己偷偷搜罗了不少宗门、世家的女子信息,希望先寻到一位中意的女子,等凤江雪回来就马上为他提亲,结果选来选去,无意间看到这个怜晴儿的画像,小安立时对她一见钟情,又恰逢花蝶谷招亲,小安害怕被人捷足先登,不等凤江雪回来,便让风中带足了礼物,先去探探口风。
风正问道“师弟,花蝶谷可是嫌礼物太轻了?”
风中摇头道“应该不是,我去的时候有十余家仙门在同时提亲,我侧面打听了一下,数我们的灵石最多,礼遇反而不如某些一等仙门。”
众人不禁沉默,这不明摆着,花蝶谷嫌破天宗没有元婴修士,经过这些年的发展,破天宗的灵石金银的确没少赚,但在仙门世界,到底要用仙道实力说话,光有钱是没用的,破天宗没有一个元婴镇守,全靠一座大阵护持。
和北海天龙寺交好不假,可驻守的高僧只负责保护破天宗的安全,又不给你卖命,虽然姑爷是阵道宗师,但那是姑爷,不是儿子,破天宗是娘家人,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谁会重视你,说来说去,这些都是外力,没一个能让人正眼瞧上的。
天下极品炉鼎,十之五六出自花蝶谷,花蝶谷就是指这个吃饭的,弟子遍及各大仙门,而且大半占据主母之位,听说还有个弟子嫁给了翰海仙宗的核心长老,花蝶谷根本不将破天宗放在眼里。
小安执掌破天宗近十年,不再是当初的毛孩子,懂得其中道理,他牵强笑道“算啦!不就是个女子吗,换一个便是,这事等姐姐回来再说吧!说说其他的。”
风无立即双出班道“宗主,我们依靠玻璃首饰令太虚仙门损失惨重,经过十年休养生息,他们已经缓过了元气,开始暗中收购我们的玻璃首饰,经过上次的教训,这回转手便以略低的价格在自己的店铺出售,我们无奈,只好跟着降价,导致玻璃首饰的价格持续走低,利润越来越少。”
“另外由于化妆品一直没有推出新的产品,最开始的狂热也早已消退,仙凡两界的女子使用起来越来越节省,很多两三天只擦一次,甚至一瓶可用到两年之久,近两年,凡间开始出现滞销的现象,仙门世界的购买力也大不如前,成套的贵重产品,现在每天最多发出两到三套,甚至有三五天没有订单的现象。”
风正跟着出班道“宗主,当年为了布置宗门大阵,山中极品灵矿过度开采,目前每日产出急剧减少,后来忙于建设宗门大阵,又逢太虚仙门围困,一直没有勘探过其余灵矿,您这几年陆续扶持了不少小型仙门,批给镇灵门的三百万灵石,山海宗的五百万灵石,朝华殿的七百万灵石,以及诸多小宗门、世家的灵石款项,是不是可以追一下。”
风元霸出班道“宗主,您这几年在院中养了几个女弟子,这本是您的私事,我等无权过问,但这些女修奢华无度,每日消耗如斗,甚至在门中扶持自己的势力,本家更是暗中吸收宗门弟子,拉帮结派,壮大己身,不从者受尽欺辱,四处飞扬跋扈,弟子们敢怒不敢言,闹的内门、外门乌烟瘴气,你是不是要约束一下你的禁脔!”
小安被他说的脸色胀红,不知该如何反驳,风正等人紧着给风元霸使眼色,都被风元霸无视。
风元霸越说越激动“还有,我宗本就没有元婴修士,一直为仙门世界所诟病,不被各大仙门世家放在眼中,理应将宗门资源全部倾斜风正师兄和苍穹师兄,您反倒全部收为己用,再不就喂了那些狐狸精,你怎么对得起姑爷和大小姐给你创下的基业!”
小安终于怒了,厉声道“放肆!”
风正急道“元霸!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宗主说话,跪下!马上给宗主道歉!”
风元霸大声道“我不跪!宗主做错了事,还不能说吗?”
小安怒道“你想要造反吗?姑爷,姑爷,你们满口只知道我姐夫,十年了还念念不忘,姐夫说过,他不会再为宗门做任何决定,我才是宗主,你们到底是凤家人还是陈家人?”
风元霸挺胸又想说话,却被风正一脚踹跪在地上,呵斥道“闭嘴!”
小安愤怒的一拂袖,转身离开了批奏大殿,风元霸一拳拄在地上,恨道“这个混小子,小时候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荒唐,姑爷和大小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师父碍于家规又不敢管他,宗门已经成了空壳子,再这么下去,宗门早晚让他败掉!”
风然道“师兄,你消消火气,不要与宗主正面冲突,我已经吩咐下去,极力寻找姑爷和大小姐,苍穹师兄也下山去找了,只要他们一出现在陆地上,很快就会有消息。”
……
“消息,什么消息?”二愣子仰头摆弄着一个灯笼,转头道“冰儿,你看这灯笼漂不漂亮,主人买下来送给你好不好?”
天冰双颊一红,忙低头不敢说话,只是用雪白的鞋尖儿点着地面,二愣子大乐,天冰肤如冰雪,又喜一身白衣,但凡有微微脸红,极是明显,二愣子最近特别喜欢逗她。
二愣子一家正在豫州的一座城中,也是离破天宗最近的凡间世界。
凤江雪说道“相公,别闹了,有正事。”
“唔。”二愣子一见凤江雪脸色不对,忙取过纸条仔细看起来,不一会胡乱攒成一个团扔到水洼里。
他隐有怒气道“这个小兔崽子,他年轻气盛,修养阅历有限,玩玩女人,祸害点钱财,绕点弯路也无可厚非,吃一堑长一智,重头再来没什么大不了,可他却把宗门内部搞的乌烟瘴气,自私自利,薄待师兄们,看我回去不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