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蓁儿看完泪流满面,虽说从前也经常与民为乐,可那时没有任何压力,肆意随性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由着自己。
现如今为了哥哥,不得不真正成为一个丫鬟,着实是委屈。解蓁儿擦干眼泪自我安慰道“来吧,什么角色对我都不成问题,就当演了一出戏”!
解蓁儿自己洗漱完毕后,原本打算伺候袁彬,想着有平儿,便不管他自个儿睡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有丫头外面敲门道“小姐,袁公子等小姐吃饭呢”?
解蓁儿猛的睁开眼,穿好衣服。打开门,平儿说道“小姐,要不你给袁公子说说,我还是贴身伺候你吧,让其他丫鬟服侍袁大人就好了”!
解蓁儿看他委屈的样子“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平儿泪眼婆娑道”小姐现如今名义上是袁公子贴身丫鬟,可平儿肯定不会让小姐做丫鬟的差事,昨晚我服侍袁公子洗漱,袁公子让我过来照顾你,可我知道我要是过来,你定会骂我不懂事,今儿早上,袁大人凶我,让我离他远点。小姐,你就让我服侍你把”!
解蓁儿噗嗤一声笑了“行了,装什么哭,袁公子不让你伺候,你巴不得多开心呢!想来我这儿直接说呗,一会儿吃饭我给她说说”!平儿破泣为笑扶
着解蓁儿胳膊说道“嘿嘿……还是小姐懂我”!
解蓁儿问道“那袁公子真的凶你了”?平儿下意识摇摇头,感觉不对劲又点了点头。
解蓁儿戳一下平儿脑门“以后不许在我跟前说袁公子坏话”!“知道啦!小姐,您赶紧去吃饭吧,袁公子等着你呢”?
解蓁儿惊奇问到“等我吃早饭还是午饭”?
平儿道“肯定午饭,早饭时原本要来叫你,袁大人说,让我们不要打扰您,眼看中午饭都已上桌,袁大人才让我来叫您“!
解蓁儿笑道“快伺候我洗漱”!洗漱完毕后,来到左室,看到袁彬早已坐在饭桌,十分尴尬说道“袁公子,不好意思,起的有点晚”!袁彬也不看她“不足为奇,赶紧做下吃饭吧”!
解蓁儿摆摆手“不合适,不合适,如今我是丫鬟,这府里还有其他丫鬟,传出去不好“。
袁彬道“你坐着吃,没人敢说三道四”。
解蓁儿不自在的坐下来,周围丫鬟十分诧异。
平儿做势准备给解蓁儿盛汤。解蓁儿一把拉住她的手悄悄说道“你要记住我的身份,人多眼杂,万一露馅,就麻烦了”!
平儿点了点头。她看周围下人丫鬟,直勾勾盯着解蓁儿便大声呵斥道
“你们是活儿千完了是吗”?
几人一窝蜂散了。解蓁儿对平儿使眼色干咳了几声。平儿立刻给袁彬盛汤。袁彬说道“以后,外人面前,注意些,平时就让平儿伺候你”。
解蓁儿点点头,三下五除二吃完,回到了自己房间。平儿也跟着过来。解蓁儿问到“常亿吃了没”?平儿道“吃了,小姐不用担心他,他平时喜欢吃什么就自己做了”。
解蓁儿又对平儿说“你还是贴身伺候袁公子吧!今日我看那些人的眼神,怕是心里把我骂了个遍”!
平儿生气道“谁敢骂小姐,我跟他拼命“!
解蓁儿叹口气“唉!做丫鬟也难,你这样,我是真的感觉不自在”!
平儿安慰道“小姐,既然您不开心,平儿就按照您说的做,可是袁公子那边还需要去说声,我怕他碍于您的身份,不敢要我“。
解蓁儿点点头。来到书房见袁彬在看书便小声说道“袁公子,您还是让平儿伺候您吧,今天你也看到了,那些人是怎么看我的,背后还指不定怎么说呢,平时就不要让我和你一起吃饭了,我不喜欢这个样子”!
袁彬抬头看她“点了点头,嗯!好”“!解蓁儿嘿嘿笑道“谢谢袁公子”!转身关上门,和平儿一起离开了书房。
两人回房时,听见有几个丫鬟聚在一起鬼鬼祟祟在说些什么,解菶儿按耐不住好奇心偷偷躲在身后偷听。
其中一丫鬟说″平儿和蓁儿虽说都是老爷贴身丫鬟,那蓁儿竟然让平儿盛汤,还跟老爷坐在一个桌子上,也太没大没小了”!
“是啊!活儿都是我们干,她到好跟个爷一样,都日上三竿还不起床,还要平儿伺候她洗漱,还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
一丫鬟神秘说道“他定是老爷通房丫鬟,这种丫鬟啊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作威作福”!
几人嘻嘻笑道“是!有本事让老爷把他收了房啊!我看老爷对他冷冰冰的,定是她死乞白赖缠着老爷吧,还有那平儿一脸谄媚,看着就让人恶心,巴不是也想让老爷收了他做妾吧”!
解蓁儿听得一肚子火气。平儿赶紧把他拖走“小姐,千万不可,你要是打了她们,她们指不定还会说您更难听的话,这事儿教给我”!
解蓁儿捶胸顿足,强忍怒火。平儿哼哼两声,几人回过头发现二人站在身后便行礼道“平姐姐,蓁姐姐“。平儿假装嬉笑道“好妹妹,通知一下所有人在院子里集合,我有话对你们讲”!
几人连忙应声道“是,平姐姐,我们这就去“!慌忙逃开后。解蓁儿来到房子,始终心里憋着一口气,他告诉平儿“这些丫头买回来,定是没有好好调教,明日起,给我好好管教管教,不,此刻起”!平儿道“蓁姐姐,你就瞧好吧“!
不一会儿人集合完毕,有人过来通传道平姐姐,蓁姐姐人都到齐了”!平儿道”知道,这就来”!二人来到院子,歪歪扭扭站了七八人。
平儿瞧他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瞬间火冒三丈。她压制怒火反而笑嘻嘻说道“大家能来袁府做事也是缘分,但各位刚来到府上怕是不太清楚我们公子的脾性,今日给大家好好说道说道,以免以后碰在枪口上,还怪我这大丫鬟提前没给各位说。平儿双手叉胸眼神冰冷说道“我家公子平日最不喜欢别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如果被抓住,第一个割了他的舌头,各位应该不知道,我家公子原是锦衣卫千户,这锦衣卫大家想必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我家公子偏又是那护短之人,谁要是嫌弃自己命长,大可去摸摸老虎屁股,所有人今日起,都给我卯足了精气神,虽说第一天进府原本不该这么严厉,可这规矩早立大家也少受罪,我会把府上规矩给大家仔细抄录下来,每个人给我死记烂背,怎么赏怎么罚通通一清二楚,如果有人此时想走,你只需要把买你得钱还给府上,就可以自行离开”!
所有人面面相觑,心惊胆颤。解蓁儿对平儿投来變许的眼光小声说道“不愧是我解府出来的人,果然有魄力”!
底下人立马跪道“平姐姐,我们不想离开,来到府上虽说是丫鬟辛苦了点儿,可是总比做乞丐强”!
“是啊!平姑娘,我们以前都是粗人,不懂规矩,得罪了两位姑娘,还请多多包涵”!
平儿点点头细声说到“其实我和大家都一样,以前吃不饱穿不暖,既然有幸服侍袁大人,大家只要认真干活儿没人会为难你们,如果有人欺负你们,就过来告诉我和蓁姑娘,我们和大人为你们做主”。
底下人十分感动,平儿看已有成效便拉着解蓁儿离开了。袁彬恰巧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得敬佩到底是跟在解蓁儿身边的丫鬟。
解蓁儿和平儿回到屋内解蓁儿说“你就把解府的规矩让他们抄上十遍即可“!
平儿道“小姐,他们或许不识字,怎么办”!
解蓁儿道“不识字就让他们学,年龄也不算多大,什么时候学习都不晚”!
平儿点点头“是,小姐,那我就回房准备了“。“去吧”!
突然有人敲门解蓁儿打开房门外面丫鬟说道“蓁姐姐,老爷说让您准备一下,一会儿陪他出去办点事儿“!解蓁儿知道要去查案,便又女扮男装上。他来到们口袁彬已经在此等候,他瞧见解蓁儿如此打扮,轻笑一声“还真像小白脸“。
解蓁儿道“那是自然,你就说潇洒不潇洒!我要是男的定会迷倒万千少女”。
袁彬嫌弃的摇摇头“你何时才
能不这么自信”!
解蓁儿越发骄傲说道“没办法,本姑娘奥……:不,本公子就是如此优秀“!袁彬摇摇头,先上了马车。
解蓁儿兴奋说道“今儿个我来做回马夫“!她坐在马夫旁边,用鞭子轻抽马身。一边哼着歌,一边对来往的少女抛着媚眼儿。路边少女被她调戏的甚是害羞,一个个手帕捂着脸,露岀两只眼睛偷偷瞄她。
袁彬叫停马车。解蓁儿惊奇问袁彬“公子,为何停在这里”?
袁彬道“看你一路上很是开心嘛,刚好今儿个女扮男装,带你去教坊司想必你更会开心开心“!
解蓁儿惊奇道“袁公子这不合适吧”!
袁彬戏谑说道“我看在合适不过了,这里的姑娘有才有颜,定是你喜欢的类型“。解蓁儿赶紧摇摇头,摆摆手。袁彬一把拉着她进了院子。门口侍卫拦住他们,袁彬掏出巡盐御史的官牌,侍卫才放行。
两人刚进门就看到有人跳舞,身材曼妙,身段柔软。她不禁感叹到“唉!可惜了“!袁彬问她可惜什么?解蓁儿道“教坊司原本是管理宫廷俗乐的教习和演出。这些宫女都是有些音乐才能和天赋之人。教坊负责对她们进行培训。朝廷祭祀活动大型宴会,就会召这些宫女表演才艺。可到了我朝,却成了官员寻欢作乐之地,这里面的官妓以前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前各个衣食无忧,犯了事儿才被贬道这里,个个精通音律,能歌善舞诗词绘画,无一不通。这可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能比得了的”!
袁彬点点头“那你不知道我为何带你来这儿吗”?
解蓁儿恍然大悟“奥…知道了知道了“。袁彬问他知道什么?解蓁儿假装说道“你想找姑娘了呗”!袁彬看她故意气自己便笑道“你这七窍玲珑心,哪个姑娘能比得上你”!解蓁儿害羞说道“不不不,我是男儿郎!不是女娇娥”!
两人四处转了转,解蓁儿道“公子,我们得大张旗鼓些,那些人才会注意我们”!袁彬点点头。
解蓁儿突然大嗓门喊到“来人啊,有没有好点的姑娘,我们爷眼光可高着呢,不是什么胭脂俗粉都能看得上,我们不差钱”。说完颠了颠拿在手上的金子。所有人的目光被她吸引。
不一会儿一个掌事儿的老妈子笑嘻嘻跑过来“一把握住解蓁儿的手“哎吆,我的爷,这么大金子可得收好了,小心丢喽”!解蓁儿耻高气扬说道“掌柜的,带我们看看你们这儿的姑娘,都给我们介绍介绍,还有啊来这儿的客人都是什么身份,配得上我们这儿的姑娘吗”!
掌柜的笑道“哎吆!公子,来这儿的都是达官贵人,我们可不敢随意泄露身份不过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定能让二位玩的开心。老妈子打量二位“看样子二位应该是第一次来,我带二位参观参观”!
两人跟着老妈子转了一圈,期间许多人都看向袁彬和解蓁儿。掌柜的突然对解蓁儿说“公子长的好生俊俏,还以为是个姑娘呢”!
解蓁儿笑道“哈哈,那你把你们这儿头牌介绍给我”!
掌柜说道“公子,我们这儿头牌,不是您有钱就能见得,除非让她心甘情愿“!
解蓁儿疑惑道?怎么个心甘情愿”?掌柜说道“我们姑娘每天会和来客交谈,至于谈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姑娘看上后,就会邀请您与她共饮”!
解蓁儿点点头“那你带我们去吧”!掌柜的说到,“时辰还未到,我带两位先
找个好位置,在端上上好的茶水,两位边喝茶,边等候“。解蓁儿点点头。
掌柜带他们来到二楼靠着一楼舞台的包房。正当解蓁儿无聊之时,突然琴音四起,舞台空中花瓣洒落,只见一红衣女子手握绸带在空中翩翩起舞,所飞之处,香气四溢,宾客无不一一叫绝,有人跳起来想要抓住女子,都被她灵活躲过。所有人着了魔般叫着红儿,红儿”!此刻这教坊司她就是最耀眼的存在。随着琴音,她扭动身躯,衣袂飘飘,妖娆性感,宛若蛇仙,一双眼睛,眉目传情。勾的众人欲火焚身。
解蓁儿看的目瞪口呆自言自语道“果真是极品,就连我这女人都蠢蠢欲动,原来女人还能如此妩媚却不失高贵”!
袁彬也是看的十分痴呆。解蓁儿看袁彬目不转晴心里十分不爽“袁公子,一会儿让她来陪你啊“!
袁彬道“刚老妈子不是说了,选谁不是我们决定的”!解蓁儿鄙视的说到“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那女子
一舞跳毕,台下依然掌声不停”。
一男子说道“红儿姑娘,你就把面纱摘了吧,我都来这儿好多次,也没见过您真容”。
旁边男人回道这不能怪红儿姑娘,规矩就是你必须心甘情愿让红儿
姑娘与你饮酒作诗,可是你没有那本事,能怪谁”?
其他人附和道“是啊,规矩要是破坏了,谁都能看见红儿姑娘容颜,那岂不是没意思了”!
那人又说到“她戴个面纱谁知道是不是如传说那样神仙下凡“。
“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声说道“红儿姑娘比神仙还美。鄙人有幸被红儿姑娘选择,自从与红儿姑娘相约。从此在下眼里人间粉黛再无颜色“。
众人十分羨慕。高呼红儿,红儿。解蓁儿睁大了眼睛“这些男人也太疯狂了吧“!转身问袁彬“袁公子我看那男子十分有钱,你看他的鞋子都是用金线缝合,手上扇子也是金丝所秀,举止气派绝对是富家公子无疑“。
袁彬道“来这儿的非富即贵,不足为奇”。解蓁儿道“不知为何,我就是感觉此人背后有故事”!袁彬道“不着急,这里的故事多着呢”!
红儿身边丫鬟说道“各位公子,我家姑娘问大家一个问题”。红儿小声在丫鬟耳边低语。不一会儿丫鬟出来喊到“我家姑娘想问大家为何要见她真面目”?
众人踊跃回答“为了看看这世间最美的女子长什么样子”?旁人起哄道“这算是什么问题,当然是看有多美了“!丫鬟回顾四周,看袁彬十分淡定便问道“在坐所有人见我家姑娘无不情不自禁,公子为何面若冰霜,不为所动”?
袁彬道“那你说我要怎么个表现你家姑娘才满意”?红儿对丫鬟招手让她退到一边。轻声细语问道“公子,可是觉得红儿的舞跳的不好”?袁彬道跳的极好”?“那就是觉得红儿的问题问的十分肤浅“?袁彬道“问题也问的极好”“!“那红儿些许不解,您旁边这位公子十分激动,为何您不为所动呢”?袁彬道“我素来不爱笑,我已有心动之人,你让我还怎么为你所动”!
红儿笑道想必能让公子心动的人定是十分完美“。“是,她很完美”!“那公子定觉得我是胭脂俗粉,入不了您的眼“。
解蓁儿看袁彬已然十分不悦便打圆场道“红儿姑娘,您冤枉我朋友了,他这人啊越是见了美女越是紧张不会说话,刚刚还跟我说想见您精美容颜与您共度良宵呢”?“奥~?那请问袁公子为何又对我容貌这么感兴趣”
袁彬道“我对姑娘容貌并不感兴趣“。解蓁儿额头直冒冷汗!
她再也圆不下去了。便转过身捂着脸背对着舞台。袁彬又说到“我并不以貌取人,人的品德跟样貌并无关系。就算姑娘长得丑,我也依然欣
赏姑娘,你才华出众,早已超脱了容貌。那容貌对你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此情此景已然十分美好,看不看容貌,又有何别”。
红儿点点头“多谢公子夸奖,公子可会吹笛”?袁彬点头道“略懂”。红儿道我与公子即兴合奏一曲,为大家助助兴可好”?
种人皆鼓掌起哄“好!好!红儿姑娘琴艺也堪称一绝,今日我等有耳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