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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有情人6

第二日周新与周听云来到太子府,太子设宴款待后,又与叶林思聊了几句,便和周听云一起回了杭州。

晚上朱瞻基又来叶林思住处。叶林思对朱瞻基道“太孙,有一事儿,我还想请您帮我”。朱瞻基握着叶林思的手“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儿直接说无妨”。叶林思吞吐说着“其实,周新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朱瞻基也不吃惊“我前两日听父亲提起过,说你是岳丈小时候收养的”。叶林思点点头“是”!朱瞻基微笑说着“岳丈对你可是真好,比亲生女儿还亲,其实是不是亲生的到是无所谓”。

“是!父亲对我是及其不错的”。朱瞻基突然看着叶林思的眼睛“你不会是让我替你找你的亲生父母吧”!“是”!

“叶儿,你这样做岳丈可能会有些伤心”。叶林思解释“其实我并不是想抛弃我的父母亲,我隐约听到传言说是我的亲生父母是被现在的父亲害死的”。

朱瞻基吃惊问“你是听谁说的”?叶林思拿出一个玉佩“那人递给我这半个玉佩,与我现在这半个合在一起刚好是完整无缺的,他说我父亲叫孙忠,被周新污蔑贪污然后被抄家流放路上病死了”。朱瞻基不可思议道“叶儿,我相信周按察使不是那样的人”。

叶林思摇摇头“我也不相信我父亲的是他说的那种人,所以我要调查清楚,如果他诬陷我父亲,我定不饶他,但是这个玉佩又不得不让我相信”。

朱瞻基问“那人现在在哪里”?叶林思摇摇头“见过几次面,就没有联系了,名字身份我都不知道”。

朱瞻基想了想“你不要忧愁了,明日我去问问父亲”。叶林思嘱咐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如果别人知道了,不定要生出什么麻烦来,到时候我又落个不孝的罪名”。

朱瞻基把她的头埋在自己怀里“这个我自然知道”。

第二日朱瞻基问朱高炽“父亲,你可知鸿胪寺序班孙忠”?朱高炽道“名字挺熟悉的,怎么了”?“奥,最近听到流言,说是周新曾办了一个冤假错案,说是那孙忠是冤枉的”。

朱高炽漫不经心说“应该不会,周新素来秉公执政,他名声在外,不太可能,不过你可以去问问都御史,他们应该有印象”。

朱瞻基拍了拍手“对啊,他们纠察百官,哪个官员犯错了,定是有印象记录在册的”。

他来到都察院碰巧吴中在。便寒暄道“吴御史上任,可真是勤勉啊”。吴中看到立马拜道“不知太孙光临,有何事啊”?

“是有点事儿,过来问问你”。

“太孙问,我定知无不言”。

朱瞻基问道“你可知道鸿胪寺序班孙忠”?吴中想了想“是有点印象”。朱瞻基道“那你细细说来听听”。吴中边思索边说“好像是犯了贪污罪,被流放了,当时是我与周按察使一起调查的此事,因为影响到我大明朝在各国眼里的形象,所以我还是有一些印象的”。

朱瞻基问道“可有卷宗让我看看”。吴中道“有的,我带您去看”。吴中来到档案室,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孙忠的卷宗。他说道“太孙,我带您私自查看官员卷宗已是不对,还请太孙就在这儿看完我好放回原处”。朱瞻基道“好,我不为难你”。他拿着卷宗看了半天,皱起眉头“就这些”?吴中点点头“是”!

朱瞻基放下卷宗来到府里找到叶林思。叶林思看他皱着眉头问他“太孙,你怎么了”?朱瞻基安慰道“叶儿,我去看了那卷宗,卷宗上写着,孙忠原本负责郑和使团与各国交往的礼仪,刚开始还兢兢业业。后来教会各国使节来华访问必须要遵守的各种礼节时,如果没有各国使团私下送礼,他就故意在礼仪上使绊子,然后让他们出丑。后来周新查到此事就直接按律法查办。被流放海南了”。

叶林思皱着眉头久久不能说话。朱瞻基看着她知道她心里难受便安慰道“叶儿,其实周按察使也是秉公处置”。叶林思道“只是写了这些?没有其他”?朱瞻基道“是”!

“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孙忠所为?难道就凭周新一句话”?朱瞻基道“我也奇怪,无论如何也是官员的卷宗,万不该这么随意”。叶林思皱着眉头“所以,我更加觉得此事有蹊跷”。朱瞻基问“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叶林思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要不去问问左御史吴中吧,我听他说,此事儿当时是他一起和周新办的”。叶林思嗯了一声“好,那我得空了去问问他”。

周新与周听云回到府上时,吴叔在门外早已等候,他看见周新立马扑腾跪地“老爷,不好了,犯人跑了”。

周新拉起他“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吴叔道“老爷,您与少爷去京城的时候,那高铜与姚安之跑了,人不见了”。周听云道“跑了?有人劫狱”?吴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今日有人照常送饭,他们就跑了”。周新道“快带我去大牢看看”。周新来到大牢只见牢里确实空无一人。他对旁边牢卫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旁边牢卫扑腾一下跪在地上“回大人,昨日值班的侍卫被人下了迷药,等醒来时人已经不见了”。

周新问道“昨日都有谁来过”?侍卫摇摇头“并未有其他生人,大门守卫一直在,期间并没有任何人进出,等换班时,发现那高铜姚安之已经不见了,我便赶来府上禀报大人,可大人还未回来,我就把此事告诉了吴管家”。

吴叔道“是,我与守卫一同前去的时候,人确实已经不见了,我们检查了牢里所有的地方,没有任何与外界相通之处,而且那大牢完好无损,钥匙还是锁在上面的,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周新道“凭空消失”?守卫点点头“是!大人,此事太过蹊跷”。

周新道“我还就不信两个人从我牢里消失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他问到“哪个是关二人的牢房”?牢卫指道“大人旁边这就是”。周新皱着眉头走了进去,他查看锁,发现完好无损,在敲敲四处的墙壁,也是没有任何损坏”。

周听云说着“父亲,锁没有坏,绝对是有人给了钥匙”。周新点点头。周听云又说到“二人眼看就要问斩,此时却消失,看来陈瑛一党还未完全消除干净”。

周新又问那狱卒“他们是吃了什么昏迷的”?那狱卒说道这二人平日有家属送餐,昨日这姚安之夫人拿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说是大人出嫁女儿,让她捎过来给我们沾沾喜气,我自知平日上班不能饮酒,但想着这次是大人千金入宫的喜事儿,便放松了警惕。因为她经常过来送餐,看她为人和气,我们也就没有防备之心,喝下了那壶酒。谁知那酒里下了蒙汗药,所有人全部昏迷,等我们醒来二人已不见了”。

吴叔道“老爷,那狱卒告知我后,我派人去那姚安之原来住处找寻,发现几人早已没有了踪影”。周新道“此事儿,定是蓄谋已久,你去原来的地方找,肯定一场空”。他问狱卒“这劳里其他犯人就没看到这二人出去吗”?狱卒道“我问了其他人,都没有看到,而且这二人带的这两个监狱比较偏僻,其他犯人并不能看到二人踪影”。

周新道“我知道了,所有失职人员按律法处置”。狱卒道“可是,大人,那酒……”!周听云道“糊涂东西,女儿红那么珍贵,怎么会有剩余的送到大牢,我爹爹性格你们难道不清楚?就算给你们酒喝,也不可能在当值期间”!狱卒跪道“大人,是小人糊涂”。周新对着狱卒道“自己去领罚吧”。

周新派了大量人手,在四处到处找寻。城里贴满了三人的通缉画像。纪纲回道京城告诉朱棣高铜与姚安之消失一事。朱棣问道“你是说那二人凭空消失”?

纪纲道“是啊,皇上,说是劳里狱卒喝了蒙汗药的酒,然后就被人劫狱了”!朱棣笑道“你信吗”?纪纲摇摇头“就算狱卒喝了蒙汗药,可是牢里不可能所有狱卒都喝了酒,况且门口还有守卫”。朱棣道“就算是死也会有尸体,可这二人人间蒸发了”?纪纲支支吾吾道“有一事,臣不知当讲与否”?

朱棣生气道“知道什么就说”!纪纲道“皇上,您让我去查周新与建文帝是否有关一案,我发现了一个线索,这高铜与姚安之也与建文帝有关”。朱棣道“什么意思”?纪纲道“皇上,周新审问高铜,可是高铜只承认他贩卖私盐,但是并不承认与官盐丢失一案有关,陈瑛当时也是只承认贩卖私盐,但是我去牢记见他面时,他曾说过,他确实不知道官盐一事”。

朱棣瞪大眼睛“继续说”!“臣怀疑,官盐一事与建文旧臣有关”!朱棣霎那间盯着纪纲的眼睛“不要怀疑,我要你给我拿出真凭实据”!纪纲道“是”!

叶林思请人叫来左都御史吴中。她客气说道“吴御史,请您来府上,我知道有些唐突,还请见谅,我有些事情需要问一下御史”。吴中道“太孙嫔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问”。叶林思道“那我就直接问了,听太孙说孙忠当年贪污一事,是你与我父亲所查”?吴中道“是的,当时是您的父亲主查”。叶林思道“你把所有的自己的一一说来”。

吴中说道“当年孙忠作为鸿胪寺序班,本来也算勤勤恳恳,可是有一次外国史臣像皇上行礼时冒犯了皇上,皇上雷霆震怒以为使节瞧不起大明朝,使节不知皇上为何震怒,便问道“大明天子,请问我可有做错了什么?要丈杀我?太子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叫皇帝老儿!使节十分无辜道“是你们这里大臣教我如此行礼,说是对天子最大的尊重!朱高炽问道“是谁这么大胆,教你,那使节道“他好像叫孙忠,他让我给他许多钱,我并没有给他”。

皇上大怒,当即便让周新去他房里查处,果然发现一箱箱金银财宝。周新就直接送他入狱,不久就流放了”。叶林思道“就这些”?吴中支支吾吾道“有一事儿关于您父亲的我不敢讲”。

叶林思道“说,我不怪罪于你”。吴中道“其实,当时审问孙忠时,孙忠并不承认他所犯的罪行,孙忠说是周新与他有过节,所以才陷害他,而且当时谁也没有见到,孙忠府上的金银财宝,周新带了几个人然后就回来说他搜到了证据”。叶林思惊奇道“难道皇上不仔细调查吗”?吴中道“孙忠只是一个小小的鸿胪寺序班皇上才不会管他死活,况且这种使节礼仪本就由他管”。叶林思捏住衣角“你告诉我,周新为什么要诬陷孙忠”?

“听说孙忠手上有他受贿的证据”。叶林思道“可是周新并不是那种人啊”。吴中意味深长微微一笑“人都有犯错的时候,谁会一辈子都问心无愧呢,他太看重自己的名声,当然不会让任何人抓把柄,有人为利,有人为名。吴中突然跪下道“臣有罪,臣在太孙嫔跟前议论周按察使,臣有罪”。叶林思手扶住桌子“起来吧,你走吧”。吴**手道“那臣就告退了”。

叶林思瘫坐在石头上闭上眼睛,全身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受控制。她终于相信了穆肃所说的话。她所怀疑的一切全部都是真实的。她大口喘着粗气,脑子闪过这十年来,在周新家的点点滴滴。她没有一丝感激,反而觉得十分嘲讽。她冷笑一声,一口气憋在喉咙。晕了过去。翠儿见到立马摇着她大声叫道“小姐,小姐”。

不一会儿叶林思一口气顺下去,勉强睁开了眼睛。翠儿扶着她坐了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叶林思道“扶我回房休息”。朱瞻基回来时翠儿告诉了她叶林思晕倒的事情。朱瞻基道“有没有叫太医”。翠儿道“小姐不让叫,说是没事儿”。

朱瞻基道“去把太子叫来”。说完他赶忙来到叶林思房子看见她还在睡着。便坐在床边担心的握着她的手。太孙妃不一会儿也过来了。她对朱瞻基说道“太孙,太孙嫔怎么了”?朱瞻基生气道“太孙嫔晕倒,你一个太孙妃不知道吗”?胡善祥立马道歉道“是我没照顾好太孙嫔,是我的失职,我也是刚刚听见太孙回来,找太孙,才知道这件事”。

朱瞻基道“行了。这没你的事儿。你回去吧”。胡善祥道“太孙,你辛苦一天了,我来照顾叶妹妹吧”。朱瞻基没理她。翠儿叫道“太孙,太医来了”。朱瞻基立马起身让位置给太医,太医道号完脉后道“回太孙,太孙嫔是气火攻心,只需好好调养,不要动怒便无大碍,平日不要忧思多虑即可”。朱瞻基道“那就麻烦太医开几副方子调理调理”。太医道“太孙请放心,那是自然”。

翠儿送走太医后便拿着方子去抓药了。碰巧平儿也在药铺。平儿问道“翠儿你给谁抓药啊”?翠儿道“我家小姐今日下午突然晕倒了,太医看后给了方子,我来药铺抓药”。平儿道“叶小姐,怎么会突然晕倒呢”?翠儿道“太医说是急火攻心”。平儿点点头“奥,那就静音调理,没有大碍”!翠儿道“你又给谁抓药”?

平儿道“我家小姐,让中医给开了美颜的方子,现在天天喝着呢”。翠儿道“好端端的,解小姐喝这做甚”?平儿道“翠儿你不知道,我家小姐现在天天勤学苦练,那功夫都长了一大截了,不过风吹日晒,她怕变丑,便让大夫开一些美颜的药方”。翠儿道“解姑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奋了”?平儿道“我也不知道,她天天说着,不能让他保护我,我也要保护他,然后每次练的可起劲儿了,常亿见了她就跑”。

翠儿笑道“常亿真是可怜”。平儿道“是啊”!哈哈……。翠儿拿过药包“好了,不与你说了,我要赶紧拿药回去了”。平儿道“好,我与小姐去宫里看你们”。

平儿回到府上,看见解蓁儿追着常亿跑“常亿,你站住,陪我打一架”。常亿道“不打,你打我,我还不能还手,每次都是我吃亏”。解蓁儿吼道“谁让你不还手的,我又没说不让你还手”。

常亿道“你是小姐,你又打不过我,我下手重,把你打伤了怎么办”?“那不行,要是我破相了,我就告诉哥哥”。常亿道“我只说教你武功,没说要跟你打架”。解蓁儿道“我不跟你打架,怎么知道我进步了没有”。常亿道“你找别人打”。“不!我就与你打,你武功武最高”。

平儿看的很是无奈,她大声叫道“小姐,叶姑娘出事儿了”。解蓁儿停下脚步“你说什么”?平儿道“刚刚我在药店买药,碰见翠儿也在抓药,她说叶姑娘下午突然晕倒了”。解蓁儿急忙问道“严不严重”?平儿道“太医说是急火攻心,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解蓁儿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太子府看看啊”。说完对着常亿喊到“你先休息一会儿。回来再找你打”。

二人来到太子府,翠儿像朱瞻基通报后,朱瞻基道“快请解姑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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