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听学输于剑阁,但逍遥谷气度仍然是存在,见三人灵力消耗如此,逍遥谷大师兄便邀三人入谷修养几天,而齐云烨,叶孤鸣见澜安的状况也不好做推辞,于是欣然应允。
在逍遥谷内的这几天,三人闲暇之时在谷内弟子的陪同下参观了全局,对逍遥谷的印象也逐渐改变,谷内风气开明,不亏被誉为修行界最开明之地,有心向道者,皆不论出身,只要无劣迹者,通过考核都能修行,而逍遥谷也豁达包容着,继而谷内各种人才辈出,机关,书画,对弈,锻造建筑等等,不过也因这点,对飘逸灵活的逍遥谷到有所裨益。
期间方仲陵盛邀齐云烨密聊过一番,几日之后,三人拜别逍遥谷,御剑飞往凌云峰,赶赴最后一站。
凌云峰位于中原西部,西部地形本已险峰峻岭居多,凌云峰则位于被誉为西部第一奇峰,据史料记载,初代峰主本是从军人士,亦有不少豪杰,军人追随,而西部时常有蛮荒者来犯,便自荐率众据守这易守难攻之地,对西部蛮荒者形成威慑之势,几场奇袭竟使得西部蛮荒者不敢来犯,自此西部众多城郡盛享太平,自此民众安家乐业,凌云峰民心所向,势力呈燎原之势壮大。
而现任峰主陆维安也是经历十几年前那场大战的人,再交战中受益良多,也深知纪律严明的重要性,所以自接任凌云峰以来实力高强且严于律己,对众多弟子严格以待之余是不是也亲身教导,故在凌云峰深受爱戴,有极高的威望。
在他的改革下,凌云峰奉行护国佑民,门派弟子分为三大阵营,善于骑射的飞羽营,善于冲锋陷阵的骁骑营,以及攻防一体的玄甲营,玄甲营与其他二营不同之处在于是一英气巾帼,三阵营弟子空闲之余也会轮流兼任所辖地区安防,陆维安对此现状虽有收获之喜,亦有衰败之忧。
故澜安初到凌云峰之后,也被凌云峰威严气势震慑,随处可见的练兵,印有凌字大旗在风中飘扬,众多弟子的呐喊助威,三人在护卫弟子的带领下沿着山路上行,眼中的景致不是剑阁那般高贵典雅,也不是逍遥谷那般就地取材,沿途风景皆突兀的山石,悬崖峭壁上的劲松,链接山与山之间的索桥。
等到达凌云峰议事厅之前,也偶然在军阵厮杀演练的彭文,虽是初春阶段,眼见其满面大汗,想必也是训练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彭文虽望见澜安到访凌云峰,虽欲亲近却碍于在演练,只能点头示意几人,随即继续加入演练。
议事厅的众人均是铠甲加身,英武不凡,陆维安见正欲行礼的三人,挥手道,“琐碎礼节先免了,直入正题,世人皆知我凌云峰崇尚武斗,你三人可有异议?”见三人无异议,于是让一弟子带去另一练武场,这也是三人看过的最快进入整体的一次听学了,连一丝简单寒暄的机会都没。
而凌云峰三名应战弟子早已在练武场等候,也是三营之中最为优秀的年轻弟子,飞羽营百步穿杨言正,骁骑营一骑当千蔡小凡,以及玄甲营女弟子势如破竹蒙艺,这三人在修行者也一直是小有名气,尤其是能在崇尚武斗,力量凌云峰立足的蒙艺。
齐云烨三人见状聚在一块冷静分析起对策来,“飞羽营善骑射,今日虽切磋限制不能骑马,自然也是以远程消耗为主,我寻法子近身应有机会获胜!”齐云烨说道。
“只怕他们也是这么想的,既然选择飞羽营应战,肯定是有所准备,就怕近身不能,反而被白白消耗!”叶孤鸣望着不远处似是胸有成足的言正提议道,“不如我和他比试远程消耗,师兄你与蔡小凡实打实硬站一场?”
“那你们骨头挑硬的啃,把这女道友交给我来对付了吗?”澜安知自己修为不如两人,没好气的说道。
“师弟你误会了,玄甲营讲究防守反击,你的话自然不会硬拼,反而有可能打乱对方不熟!”叶孤鸣笑着解释道,“更何况这道友,远看也挺标致的,你不吃亏。”
“正经点,师弟,要是让别人听到,也得说剑阁管教不严了!”齐云烨皱眉,瞪了瞪叶孤鸣。
“齐师兄,叶师兄这也是为我着想,要不就这么定了吧!”澜安见状连忙打起圆场,缓解气愤,“你们猜我能扛过几回合?”
“尽力而为即可,本就比试,输赢不重要!”叶孤鸣安慰澜安道,随即三人各自对自己的对手作揖
首战是言正和叶孤鸣,练武场虽然不大,都是二人的攻击范围内,深知输赢的关键在于谁能首先命中对方,影响到对方的心神,动作,才有最后的致胜机会,活人比拼自不同死物,这也非常考验言正的预判。
两人均在场内漫无目的游动,时不时发出试探的攻击,几番比划之后,一直在凝视场内的澜安对身旁的齐云烨说道,“只怕这言正不是简单的试探。这箭落下位置并不是杂乱无序,有规律可寻!”齐云烨见澜安这么说,仔细看了下箭落下的位置,箭箭的距离皆是相差不大,似乎更像是在布置阵法一样。
果然话音刚落,叶孤鸣在踏入其中之后瞬间感觉寸步难行,余光中也看到言正正在搭弓面瞄准,“荆棘在途,寸步难行!叶兄弟,小心了!”
叶孤鸣早就料想到会有此举,祭出长剑随机以自己为中心铺出气场,正是外阁常用气场“苍穹”,再这个范围内不受任何灵力招式的禁锢,推拉或其他正常攻击都有效果!向后跃出说道,“言师兄,你倒是提醒了我!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挥动起长剑在游动之余,运起灵力在场内画起符咒来。
“只怕是言正输了!”齐云烨望着场内的二人说道,“没想到叶师弟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见场内小部分范围已布满符咒,也看着叶孤鸣驱使的气场,居然不再以自己为中心也能使出,语音刚落不久,便只见叶孤鸣瞬身移动至言正身旁,长剑架在其脖子上。
“师兄,承认了!场地所限,若是无此限制,我自不是你对手!”叶孤鸣放下手中长剑,作揖如实说道,言正心中自然知晓这点,叶孤鸣能否找到他的身影都是问题,于是他未弄明白,叶孤鸣到底是如何瞬身而至的。
“剑阁气场“星辰”,一定范围之间无视距离,不过可使用范围非常有限!”叶孤鸣看着不解的言正解释道。
至于第二场齐云烨对蔡小凡,齐云烨不想占骁骑营的便宜,于是简单切磋之后,便互任平局,因为骁骑营本是马上作战,这场地所限实属施展不开,道门听学固然重要,但切磋的公平一样很重要,于是二人达成共识,当然此举也为齐云烨赢得不少喝彩和人气。
一胜一平,第三战的澜安似乎也不需要承受太大的压力,等他手持断玉剑走下场之后,场外也于他所想想起阵阵议论声,凌云峰是不允许嘲笑任何一个对手的,虽然场中的蒙艺也对这断玉剑不解,这也是澜安在进入择主之后,首次将迎来实战。
“蒙师姐,你别介意,进入择主阶段之后他就是这样的!”澜安向一手持盾,一手握短刀的蒙艺,因为他看到她的表情,有点恼怒似乎不明白为何要被这样的对手选择,这样的对手对于好强的她来说,赢了似乎也不怎么光彩。
眼见丝毫不理会他的蒙艺,以及场外的议论,澜安手捏剑诀,长剑指向她,“蒙师姐,你可小心了,断剑虽怪,可伤害不减!”
澜安不像齐云烨而一样,入道之后就知道自己适合修行什么,也有着一系列的修行试炼,自己这几年来内阁,外阁皆有研习基础,弊端也无法理顺自己到底适合修行什么,只好一股脑的往里学!
硬碰硬自然不是澜安的做法,对于身经百战的蒙艺自然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于是拉开距离,将灵力代入玉剑向蒙艺挥去,只是没想到内阁入门的驭气式竟然如此顺手,而玉剑似经过这一次灵力的滋养泛起光晕来。
蒙艺手持盾牌将此剑气挥散,似乎认定澜安应也是内阁之人,想着接近他之后,快速了解战斗,于是举起盾牌快速向澜安走去,澜安看穿其所想,再次后跃拉开距离,随即继续以剑气攻击蒙艺,几番如此之后,澜安也逼至角落,也察觉到玉剑的一场,光晕更亮,感觉每一次的剑气威力都有增大。
见避无可避,于是手持剑诀,暗念剑咒,周身气场不断落下,有无视禁锢的苍穹,有可范围无视距离移动的星辰,亦有控制对方移动的行尽,场外的齐云烨,叶孤鸣一脸担心,知是澜安实战经验不足,无法在有效的时间用合适的招式,这样一来就会消耗为数不多的灵力。
借由星辰气场,澜安瞬身而至蒙艺身后,随即用外阁基本剑招连斩划去,气场内的蒙艺虽被限制身形,但战斗的本能驱使自身挡住此次攻击,心中暗想,“小看这小子,原来此人内外阁招式皆会!既是远近皆可,那与我玄甲营还是有所相似!”
气场消失之后,澜安在此拉开距离,蒙艺一转身手中盾牌顺势向澜安袭来,这也是玄甲营的常用攻击手段盾飞,澜安巧妙躲过之后,大呼好险,本以为拉开距离就好,没想到现在还要防范会飞的盾牌。
飞出盾牌再次回到蒙艺手上,继续向澜安逼近寻求机会,如果澜安再次跃起,在空中无法移动的话,就使用盾飞,反之则靠近他,用刀斩杀结束战斗。“小子,刚刚是我小瞧你了,现在你可要小心了!”
盾牌仍旧在空中飞旋,压制住了澜安的跃起拉开距离的空间,而再后退离开切磋范围即为输,于是只能再次铺出星辰绕制蒙艺背后进行斩击,此举却早已被蒙艺看破,见澜安瞬移便预测接下来是要在背后了,挥刀斩击而下,虽勉强挥剑挡住,仍在被浑厚的刀气伤到。
“你的实战经验还是太欠缺了,攻击太单一,灵力不会有效控制,不会辨别何时适合进攻!”蒙艺丝毫没想过留情,盾牌也再次挥出,见澜安受伤灵力运转不济之时,结束战斗。
眼见盾牌即将击中自己,脑海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就这点实力,也能将你逼迫到这种地步,废物!”
场面再次反转,飞出的盾牌被澜安单手捏住,灵力如同要宣泄一般,周身焕发着黑气,“废牌何处之勇,也配指导我!”随后用力一捏,盾牌应声出现破裂,瞬身移动到蒙艺前面,像似说给自己听的一样,“看好了,废物,近身战斗是这样的!”
手中的玉剑由下而上挥击,伴随着强大灵力,蒙艺眼看这斩击降至,瞳孔放大,连忙用刀挡住,刀剑相撞之间,感动户口像是要裂开,而此挥击并不是普通的挥击,仍有浑厚剑气袭来,蒙艺躲闪不急,硬生生吃了这招,好在她的武器秘技盾墙,能及时护住,抵消了大部分伤害。
凌乱的发髻,破裂的盾牌,被斩击开的铠甲,瘫坐在地的蒙艺,眼见持剑而来,浑身异样的澜安向她走来心中竟然有一丝害怕,异常的澜安举起长剑正欲劈头斩下,场外的众人暗呼不好,蒙艺见澜安丝毫未曾想过留手,想到避无可避便闭上眼睛,等待厄运降临。
些许见身体无异,张开眼睛见前方的澜安,左手紧紧握住持剑的右手,似在挣扎一般,大声喊道“你给我滚回去!”
“不要,我这马上要结束战斗了!”围绕着澜安身上的团团黑雾散去,似是恢复正常,“抱歉,刚有人打乱我们的战斗!”
言罢,随即昏倒在蒙艺身上,而蒙艺似是死里逃生一般,自小也是作为凌云峰团宠,哪经历过这种情景,于是双眼发黑也昏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