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品梅进了自家小院,有心想把周处关在园门外,可是周处屁跌屁跌的紧跟住不放,再对上周处那对牛眼,衣美女就感觉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
想把周处关在门外,周处杵在门口,想放周处进院子,却又觉不妥,衣品梅不知如何是好,转过身去,跺了跺脚,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里去了。
周处此时的人是懵逼的,好心帮她端木盆,又是咬牙又是跺脚的,还要把自己关门外,这是几个意思?自己好像也没做错什么,这院子是进还是不进呢?!
正犹豫间,屋里出来个小美女,十五六的样子,梳了两条可爱的辫子,脸和衣品梅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小了一点,白了一点,胸也小了一点,腰也细一点,完全不能和衣品梅相比。反正周处是这么想的。
这小姑娘见门口杵了个又高又壮的黑大汉,手里端着自家的木盆,顿时面色一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周处道:“你这人谁啊?拿我家木盆你想干嘛呀?杵在人家门口,把我家门坎杵坏了你赔呀?”
周处没见识过说话这么凶,连珠炮一般的小姑娘,被连着三问不知如何作答,走进院子,把木盆递给小姑娘,陪笑道:“我是帮忙把木盆给端来的,刚刚跑进屋里的是你姐姐吧,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哼了一声,接过木盆,往边上的桌上一搁,道:“我先问你的话还没回答我呢?你是谁,来干嘛?”
周处有点尴尬,挠了挠头厚着脸皮道:“我是你姐夫,来找你姐姐说说话。”
“姐夫,我哪来的姐夫?哦,我明白了,你就是那个周一害!”小美女眼珠一转,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了,继续又道:“想娶我家姐姐,你白日做梦吧,今天有我衣品兰在家,你就休想祸害我家姐姐!”
说罢,眼睛在院子里四下寻找,看见墙角的扫帚了,过去拎了扫帚就来赶周处,嘴上还喊着:“快出去,快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小姑娘连着扫了两下,周处退后了两步,等第三下又扫过来,周处不乐意了,一脚把扫帚踩住。
小姑娘的泼辣劲周处还真有点无奈,不过想继续用扫帚赶我,门都没有。
小姑娘夺了两下扫帚没半点反应,丢了扫帚就在院子里寻莫,看见了洗衣服的木锤了,拎了木锤就往周处肚子上捅。
周处可不是吃亏的主,一把死死抓住木锤的另一头不放。
小姑娘一边往回夺木锤一边说道:“你放手!”
“不放。”
“你放手!”
“就是不放。”
小姑娘见夺不动木锤,又气又恼,终于使出了母老虎的看家本领。
松开木锤,张开小嘴对着周处抓木锤的小臂就是一口。
周处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姨子这般刁蛮,可是打又打不得,正不知如何应付。
恰巧此时院外行来一人,把这一切看的清楚,忙喝止道:“快点松口。”
正是衣品梅的父亲衣窦回来了。见是自己父亲,小姑娘忙送了口,躲到衣窦身后。
衣窦虽然是落魄书生,待人接物却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周公子,实在对不住,小女刁蛮,你手臂没事吧,有没有出血?”
“无妨,”周处体魄超人,又有周氏练体术傍身,皮都没被咬破,只是有点刺疼。
“没事就好,却不知周公子来我衣家有何贵干?”
“若是没有特别的事,周公子还是请回吧。”
“周公子请放心,三年之约,只要周公子能做到,我衣某也绝不会爽约。”
“这个~衣伯父,”周处欲言又止道:“八月初一,小侄去参加罄山试炼,伯父能不能带句话给衣品梅?”
“带什么话?”
“可否为小侄加油助阵?”
“好,话一定带到,但是去不去就看她自己了。”衣窦语气生硬道:“要是没事,周公子还是请回吧!”
周处无奈,只能悻悻告辞。
回去周墅,距离试炼只有半月,周处等一众,加紧演练,各有所获,境界实力都有提升。
后江练气三层,周财和鲁家三兄弟练气二层,陈玘和一个叫孙元的都是练气一层,其他家丁也都提升了一个小境界。唯一遗憾的是周处境界丝毫不动。
期间归云庄没有异动,景日成带着一曲人马,回了周墅,也加入了演练。
只是谢仁传来了个坏消息,张渚静月水榭谢义一家七十七口,遭遇灭族之灾,七十四人身死,谢义和其父母失踪。
周处派了四家将领了一曲人去张渚打听,杳无音信。
好消息是陆机传来的,关于雷神血脉,陆机在一本古书上得知,这雷神血脉只需持续温养,锻炼体魄,不久便可自然成型。
离试炼日还有两天,再演练也就那样了,周处慵懒的在院子里逗弄着画眉鸟,蟹青养了几天,实在也没办法斗蟋蟀了,就送给了阳羡城的虫友,高老二。
这高老二在阳羡城也算号人物,消息特别精通,据说和暗黑门有些野路子。
暗黑破坏门也是分三门,暗黑门专管买卖各类消息,可说是神州大地最大的信息组织。
周处送了蟹青,还带去了一千两纹银,拜托高老二打探下谢义和家人的消息。当然这一千两只是定钱。
画眉养了也有些年头了,能学好几句人话了,“您好。”“欢迎光临。”“饭吃了吗。”
“大将军好。”周处最喜欢听这句,就是军字有点卡壳,听起来像是猪字,周处不厌其烦的教着。
“大将军好。”
“大江主好。”
“大将军好。”
“大江主好。”
突有家丁来报,周墅外有个小姑娘说有口信带给周处。
周处心里纳闷,不知是哪里的小姑娘要找自己。
到大门口一看,只见一个小姑娘,十五六的样子,扎了两条辫子,穿了一身粉中偏白的长裙,居然是衣品梅的妹妹衣品兰。
周处眨了眨牛眼,想起那日在衣家的遭遇,不由嘿嘿乐了,心道:“真是六月的债,还的快!”
指着衣品兰道:“欸~说你呢,你谁呀,来干嘛,杵我家台阶上杵坏了你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