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情深缘浅,如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谷主?我们两个一行前去协助他们么?”上仙阿珂问着,她没有忘记上仙谷之前前后后为何如何如此安排。
“这上仙谷琴技最为要好的是你们两位上仙,如何获得这次琴音大赛的头魁,也非要用到两位上仙不可了。”上仙空雍说。
“原来这两位是上仙谷中的琴师?如此我们就放心许多,我家君主已经被这场所谓的琴音大赛蒙蔽了多些时日,今天能有两位上仙相助又何尝不可水落石出?”使官说。
上仙空雍呵呵笑了一下,也没有以往的随意而安,只是应付了句:“若是能对华夏国有所帮助就好,我得又岂能竟如人意?事事为先?”
“上仙谷和华夏国你我之间,渊源不少呢。”使官呵呵一笑。
这会,谷主上仙空雍为了应付华夏国遣来的使者,也是花了不少心机。
上仙阿珂拉了上仙灵沙到了一旁,说有些事情要和她商量,灵沙本来对出去上仙谷也是万般抗拒,如今阿珂让她一头雾水。
“我们一会先回桃林,哪里放着我们的琴,只有那把琴灵沙你弹得上手不是么?”上仙阿珂说。
灵沙回想了桃林之处,那里的庭院,那里的细腻,她不免有些担心,若是没有她每天浇水桃林?哪有今日这般难离难舍?
“上仙阿珂不必挂怀与我,凡尘世间的琴我亦是能够用的恰到好处。”灵沙回念一想,这处桃林是她每天出来练习琴律的地方,若是贸然离去,也会心生不舍。
如今阿珂一说,倒也是让她想起诸多不易,所以她也和阿珂说了,她没有舍弃那处桃林,也许在她没有看过的华夏国所遇见的会更好。
她的心思更加细腻,所以她说服了自己。
“哪?两位上仙何时来我华夏国?”使官问着。
上仙灵沙是个有悟性的上仙,她被面前的使官这么一问,却生出了生疏的念头,灵沙说:“我们这次乃是出去一探这次琴音大赛的幕后,所以就不和你一起出去了,我们自行用手段协助你们。”
“这可是在我华夏国国内,诸多事宜皆是可以及时寻觅到我们的帮助才极为妥当,何须逞一时之气而延误时机?”使官说。
“这就是上仙灵沙所要说的事情了,你这是不相信我们的琴技,所以想要插手相助,那样只会适得其反。”灵沙说。
“如何适得其反?难不成你还怀疑了我华夏国的左右不成?我等皆是没有任何的利用你们上仙谷,我等皆是诚心诚意。”使官说。
“这样,我们上仙谷呢,自有自己的想法,这其中有没有朝中之人的涉足也需要我们前去考察一番,不过你们真的想对我们上仙谷的人施加援手,却可以利用别的办法。”上仙阿珂说。
“什么手段帮助更为合适?你们身为上仙谷的人不该猜忌尘世太多,如今诸多套路这是为何?”使官说。
“你是直隶华夏国君主煌凤的下属,得到的消息肯定也是十分的局限,所以要知道这琴音大赛的整个局,还得让我们来,我们也并没有猜忌了你们。”上仙谷上仙空雍说。
“谷主一说,难不成我华夏国掺杂进来了妖物不成?”使者突然有些许惊慌。
“一切在结果没有明朗的时候,不可以胡乱下定论,如今我们就商讨如何协助你我之间的矛盾。”上仙空雍说。
“如此我等应该如何帮助你们下谷之后的计划?”使官说。
“这是上仙谷传信的纸片,这个模样你是记得的吧,只要看到它,就说明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了。”上仙灵沙说。
“如此,下官记住了。”使者接过了那张信纸,左右一看,说:“我记住了,我以后会留意了,那下官先告辞了。”
难得一阵安逸,一处闲静。
“怎么你们两个是为什么不直接跟随煌凤的使者出去?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上仙空雍说。
“谷主我认为此事有蹊跷,据这位使官的表情看来,这次琴音大赛想必不一定是华夏国皇室之外的事了。”上仙阿珂说。
上仙空雍双眼沉了下来,捋了捋那白色的胡子,年轮不知洗刷了他多少思绪,上仙空雍很从容的说:“你所说,我也猜出了几分,你这次想的很全面。”
“不是阿珂考虑长远,是之前有跟随谷主出去,也看出了谷主所思,还请谷主见谅。”上仙阿珂说,缓缓低下了头,有一丝不安。
“不错,我也对这次琴音大赛的幕后产生了质疑,但原因不是在我所看到的华夏国君主所表现的,而是在上仙元玄的考虑中看出来的。”上仙空雍说。
“上仙元玄?他告诉了谷主什么?”上仙阿珂说。
“开始二十多年前,他带回来了上仙曦,我也琢磨了几分,应该是天界的更替出现的变数,如今有些顾及不到也是情理之中。”上仙空雍说。
“曦是上仙元玄带回来的?”上仙灵沙似乎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那天他交代了我,好生对待曦,他告诉了我曦的来处,所以很多事情我都瞒住了你们,如今上仙谷要用到你们,固我也不好隐瞒什么了。”上仙空雍说。
如何不为人知的来龙去脉,也皆是恍惚中的影子,只是上仙灵沙呆住了。
上仙曦在谷中一直也是很安分守己,对于上仙谷这处也没有过多的露脸,平常能见到曦的时候也是在谷内诸多上仙集会的时候。
集会的时候,大家都静静地打坐。
在打坐的时候,会有平时出去探知外面世界的人,他们叫做议子,他们专门外出收集外面世界的大小消息。
在诸位上仙集会的时候,他们就会呈现出来这些消息给在谷内修为的上仙,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手段,听起来也是相当的有趣。
那天,是灵沙看到曦的第二天,她在闭眼打坐,曦从她的后面走了进来,坐在了她的旁边,说:“你那天弹得曲子真好听。”
灵沙转头看了一眼曦,她习惯了曦,所以她表现的很自然,她说:“你不该在暗处偷听,我可以在你旁边弹给你听。”
曦微微一笑,他看了看灵沙,灵沙在闭眼修为,曦也闭上了眼睛,说:“如何弹给曦听?那样效果不一样,我需要的不是那种氛围。”
“上仙曦?难不成你喜欢窥探别人多一些?”上仙灵沙有些许无奈,她不希望这样想曦,她懂曦,曦不是这样的。
“谷主一早就和我说了,谷主大小事物皆有灵性,你我相辅相成,固谷中大小皆是有缘,别无其他。”曦说。
“那我的琴音中帮助了你什么?”灵沙说。
“琴中柔和,足与克刚,却让旁人觉得是一道以柔济刚的曲子。”上仙曦说。
“如何克刚?你竟然听得出是一道以柔济刚的曲子,为何污蔑它是一首足以克刚的曲子?”灵沙说。
“它之所以能济刚,因为它足够济刚,而也许是因为它的原因,我才想着为什么世间的阳刚之力不能至阳至刚?”曦不屑的说。
“那并不是没有,上仙曦你有去过天界么?”灵沙说。
“没有,你也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出过上仙谷,这天界有什么至阳至刚之物?”上仙曦说。
“天界上至阳至刚的不是物,而是战神。”灵沙看了看曦,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战神?天界上面的战神?那是何等至阳至刚?快与我说说?”曦有些许疑惑。
“不必灵沙我告诉你上仙曦,日后如果你出的去这上仙谷的话,说不定你就能如愿以偿的看到他们,维护这个世界安稳的神明。”灵沙说。
“如何才能见到他们?曦应该怎么做?”曦问了灵沙。
“上仙谷讲的是缘分,讲的是顺其自然,万事不可强求。”灵沙说。
“嗯,这倒也是,是曦心急了。”曦说完,静静的坐在殿中打坐,呼吸均匀。
曦的习性感染了灵沙,那是曦给她留下的印象。
……。
“曦是有什么来历的?谷主在隐瞒些什么?”上仙阿珂问着,阿珂很是轻柔,说话也很细腻。
“曦的来历,与你我们都有所不同,依上仙元玄的说辞,曦并不是天界上任何一位战神的后裔,他的身份更接近天界之主。”上仙空雍说。
“如此为何会来到我们上仙谷这处?这可以说是不敢相信。”上仙阿珂说。
“上仙元玄说了曦不会有害于上仙谷,反而会帮助到我们,所以我也不觉得会委屈到了我们上仙谷。”上仙空雍说。
“这么说来,这些年来天界人界地界有些许混乱,也是和曦的出现有关?”上仙阿珂说。
“永远没有这么简单,天地人界的变幻不可能因为曦的出现而影响它们的气运。”上仙空雍说。
“那曦的出生又是为何?难不成是帮助到天地人的革新不成?”阿珂说。
“从他的根骨命脉来看,确实不错让我看到了不少,但是一切还是看他的成长。”上仙空雍说。
“如此,我和灵沙也知道了不少,那我们就事不宜迟先行出去上仙谷一趟,这段时间里上仙谷的桃林有劳谷主看住了。”上仙阿珂说。
“放心去吧。”上仙空雍捋了捋胡子。
一瓣桃花叶艳极一时,却难得为它们的主子铺路,红花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