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离媛遭遇的事情,历长存是不知晓的。不过后来几个邻居大妈的奇异眼神,让历长存倒是有些不知所以然。
“难道是我又变帅了?”历长存捏捏自己的脸,胡子拉碴地模样,实在称不上帅,比起年轻时是不是太帅。
“嗯!果然,太帅的男人,到哪里都受人家的欢迎。”看着镜子里“英俊”的面孔,历长存不禁有些感慨!
“就你还帅呢!”离媛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出口吐槽了一句。
历长存哼了一声,“不怕告诉你,咱老历,也是十里八乡有仰慕的人的。”
“每次我出门,都有五六个小姑娘盯着我看。”历长存回过头来,嘴角都是得意。
“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不要你了,我再找个老婆。”摸了摸头发,像是在宣示着自己的家庭地位一样。
离媛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好了,我不欺负你了!”
“你去把饭做了,今天我允许你喝一两酒。”
历长存面露喜色,“你说的是真的?”
离媛点点头,“真的!”
“好,我们先签个字,画个压,可不允许反悔。”说着,历长存赶紧从屋里拿出来笔纸,仿佛怕她反悔一样。
苦笑着看了看他,离媛慢慢书写开来,一行淑娟秀气的隶书出现在灰白色的纸上,看起来有一种奇怪的美感。
写完字,用食指点了点不知道历长存找来的墨,在纸上留下一道深深地指纹。
“好了,做饭去吧!”
历长存拿着手中的纸,用扇子扇了扇,等到纸上面的字迹全都干透了,才轻轻把它叠了起来,放进怀中。
“好嘞!你想吃啥?”历长存嘿嘿一笑,询问道。
“吃什么都行,不过一定要好吃。”离媛转身就回到屋子里面,躺在椅子上。
“好!”说干就干,历长存心中美滋滋地开始干起活来。
干着活,历长存感觉自己好像有哪个地方不太对劲,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
吃完饭,历长存要去徒弟曾财那里去看看了。
离第一日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十五天了,所以跟曾财下棋的人,应该也就这些了,下面就到了晋级赛了!
哦不,应该算是总决赛!
想到这,历长存突然想起来棋圣棋谱,自己似乎还没有把棋谱写出来呢!
万一到时候有人赢了自己,没有棋谱,那时怎么忽悠他们……不,教导他们学习棋谱。
说干就干,历长存拿起家里存放的纸,剪切成一块块大小一样的纸块,大概有二十多页纸,才算结束。
“好了,可以写了。”
至于棋谱,就是后世的棋谱,比如双炮之类的,再加上一些道家、法家、兵家的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都给他填写上去。
反正是棋圣棋谱,他们看不懂,说明他们境界不够,他们若是能看懂,那算他们厉害!
抄录棋谱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历长存需要一页一页的撰写,写完之后,将它风干了,才能继续写下面一页。
不然,未干的笔墨会沾染在一起,到时候就看不清楚了。
不过这样一来,就更加麻烦了。书写几十页纸,至少需要两天,才能将它完成。
“不写了,明天再写。”算了半天,历长存感觉枯燥乏味的很,把笔一甩,扭头就出了院门。
大树下,本该稀散的棋盘前,里三层外三层,挤的满满的。
“来来来,让一让,让我进去一下。”穿插在人群中,历长存仿佛能感觉到肉与肉之间的摩擦。
本来被挤的人怒目而视的转过头来,看到是棋圣传人历长存之后,就纷纷又笑脸相迎。
“历先生来啦!”
“历先生早!”不早了,已经上午了。
“来给历先生让一让。”
历长存笑呵呵地一一回复着,然后挤进里面。
弟子曾财看到历长存嘿嘿一笑,然后继续埋头下棋,已经许久没有动棋了。
看着弟子的模样,历长存看了看棋盘的局势,对他却是有些不太好破。
虽然能看得出破局的方法,但他也并没有想开口的想法。
观棋不语真君子,若是开口指点了,就相当于是在作弊一样,那对别人就不公平了。
人群中其他人也都静静地等待着,但是他还是没有动棋的打算。
“兵行一步。输就算输了吧!”曾财抬头苦笑了一声,然后继续推兵。
在曾财对面,是一个面色儒雅的中年男子,若是再拿个羽扇,说不定会有种诸葛亮的感觉。
“将军。”儒雅男人微微抚须,微笑着看着曾财。
曾财看着自己的局势,似乎刚才就已经输了,那一步不过也是苟延残喘而已。
曾财苦笑了一下,“我输了。”
“不知先生姓名?”曾财俯身问候。
晁错点点头,“无名之士,今日见了汝,才知道天下也有人不及我之下!”说完也是拱了拱身子。
“不敢不敢,是在下水平不足,让先生取笑了。”曾财点点头。
“哈哈!曾财,你这局输的不怨,你至少走错了十步。”历长存哈哈笑起来。
曾财微微苦笑,“师傅说的是。”
晁错却微微惊讶,“原来您就是棋圣传人历先生啊!”
历长存微微摇摇头,“岂敢岂敢!不过是仰仗先师之名而已。”
“曾财,把这位先生的名字记下,明日即可参加复赛,总决赛!”
曾财连忙从一旁将纸张拿出来,恭敬地递给晁错。
“这是?”晁错对这还有些不太明白,有些疑问的开口道。
历长存微微笑,“只是为了统计参加决赛的时间,便于练习,以防止疏漏意外。”
晁错点点头,“是个挺不错的方法。”
拿起笔,晁错却有些犹豫,这么个小乡镇里,应该没有认识我的人吧!
但是还是保险些好,现在各国的敌人可不少,万一死在这里,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明白,晁错大笔一挥,留下三个潦草的字:“晁颖川”
“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