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的话,对于赵广宁来说,犹如万箭穿心,他立刻拉起兰亭赋的手,气呼呼地朝大门走去,想要抢先名臣书院一步。
可他刚一迈腿,就被兰亭赋拉了回来。
兰亭赋小声说道,
“咱们没有证!”
赵广宁用力一扯,
“没证,老子就硬闯!”
兰亭赋立马双手拉住赵广宁,
“赵大人,你冷静点,这里的人太多了,咱们总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吧!”
此时,东夏国名臣书院的大人和三个学生,正好经过赵广宁和兰亭赋的身边。
只听那人开口说道,
“赵大人,三年未见,近来可好啊?”
赵广宁立刻怒而转笑,
“承蒙陈院首关心,一切安好!”
陈院首继续问道,
“诶?赵大人,你怎么没进去啊?怎么?今年人杰书院,安排你在门口做迎宾吗?”
赵广宁眉毛一颤,想要解释。
可陈院首并没有给他机会。
接着,陈院首又朝兰亭赋扫了一眼,便接着问道,
“你身边这学生,就是人杰书院今年的代表吗?”
兰亭赋侧身朝这人一瞧,竟是个不怒而威的老头。
听此,赵广宁想要立刻回答,兰亭赋想要抱拳问好。
可这陈大人根本就没理会这俩人,他把自己的话说完后,便大摇大摆的朝里面走去。
可名臣书院四人刚要跨过门槛,那陈院首却突然回头,
“赵大人,你们不会是忘带出入证了吧?要不然,你们委屈一下,以我东夏国名臣书院的身份,一同进入吧!哈哈哈哈哈”
说完,赵大人便转过头去想要继续迈步,完全没有要帮助赵广宁的意思,很明显,他就是想阴阳怪气的恶心赵广宁一通。
见此,兰亭赋立马吐槽了一句,
“这也太TM嚣张了!”
只听兰亭赋朝那陈院首大喝一声,
“陈院首,既然大家都是名校,那我们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这点礼数,你总不能不懂吧?”
陈院首一听此话,立刻停下即将落地的脚步,然后转过头来,微笑着说道,
“有意思,小子,我看好你!”
说完,他便摆手示意三个学生让路,
“那二位,就先请吧!”
说着,兰亭赋一把扯过赵广宁,还顺手从怀里掏出“紫金镶玉身份牌”。
两个看门一见“紫金镶玉身份牌”,立刻弯腰作揖。
只见兰亭赋一手拉着赵广宁,一手将“紫金镶玉身份牌”举到最高处,还边走边踮脚的想让牌子被举得更高。
当“紫金镶玉身份牌”在陈院首眼下划过时,陈院首立刻双眼震惊,
“你小子...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家伙!”
兰亭赋和赵广宁谁都没回头,两人就这样仰着头、撇着嘴、眯着眼,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
两人潇洒的入院后,赵广宁见四下没什么人经过,便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然后一把搂过兰亭赋,
“兰小友,你刚才这招,可真是太痛快了!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紫金镶玉身份牌呢!”
此时的赵广宁别提有多爽了,可兰亭赋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而是被眼前的景象再次吸引。
因为在迎客别苑的正中位置,竖着一个巨大的旗杆,旗杆上挂着一面“三十六环一百零八星”赛旗,三十六环代,表着荆良州三十六个书院,一百零八个星,代表着此次比赛的一百零八位参赛者。
说实话,若不是赵广宁在身边,兰亭赋还真想朝着旗帜,敬个少先队礼!
掠过旗帜后,两人穿过“儒雅门”,来到了迎客别苑正殿前院。
当兰亭赋看到院内平整光滑的地面和墙壁上巧夺天工的雕刻后,瞬间心旷神怡,就连角落里无人打理的伶仃野草,都显得格外的欣欣向荣。
眼花缭乱的亭台楼阁,多乱有序的大小花圃,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记得穿过多少道门。
兰亭赋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装饰华丽的主客房——汇贤雅叙!
此时,老院首和另外两名学生,早已在此等候。
一见兰亭赋和赵广宁赶到,老院首便立刻迎了上来。
只见老院首微笑着说道,
“兰小友,你们终于到了,快坐下休息一会,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开始比赛了!”
接着,老院首又面向赵广宁,
“赵副院首,你随我到处走动走动,顺便同各院院首打个招呼!”
说完,他便朝屋外走去。
赵广宁抱拳施礼后,立刻追了上去。
可他刚跑两步便回头说道,
“王一鸣、李源,你们快来跟兰亭赋认识一下,等会比赛时相互好有个照应!”
说完,赵广宁便匆匆离去!
兰亭赋听赵广宁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原来这房间里还有另外两个人,而且还是自己一会参加比赛的队友。
于是他歪着脑袋,朝内厅忘了一眼,便见到了,一高一矮两个学生。
高个叫王一鸣,稍矮的叫李源。
李源见兰亭赋歪着头,朝这自己的方向望过来,便将手臂摆动在胸前,满脸温暖微笑的跟兰亭赋打着招呼。
见此,兰亭赋也礼貌的摆了摆手。
可他又朝李源身边一望,竟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这青年面相英俊、气质不凡,就是这会的表情有点不太好看。
当这青年与兰亭赋对视后,竟突然傲气十足的大声吼道,
“我是王一鸣,一鸣惊人的一,一鸣惊人的鸣!你小子就是兰亭赋吧?”
原来这人就是王一鸣。
很明显,兰亭赋和李源,都被王一鸣吓了一跳。
兰亭赋立马走上前去,满脸怂样的说道,
“对对对,小子我就是兰亭赋,这位高大帅气的小哥哥,应该就是大师兄王一鸣,王师兄吧?”
说完,他又看向李源,
“这位看起来稍大我几岁的,应该就是二师兄李源吧?”
此时,王一鸣继续大声喝道,
“你小子就是兰亭赋吧?”
兰亭赋立马轻声回道,
“小子我就是兰亭赋,不过王师兄,我们都没见过面,你为什么要一直嚷我啊?我应该没得罪过你吧?”
听兰亭赋这个一说,李源立马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们俩可逗死我了!”
兰亭赋立马问道,
“二师兄,你怎么...突然大笑上了?你就不怕我跟大师兄打起来?”
李源立马克制自己,然后强忍着笑说道,
“王一鸣师兄并不是嚷你,因为王师兄耳朵不好,所以说话声音特别大,以后你跟王师兄说话时,要尽量放大自己的声音!”
说完,他又朝兰亭赋勾了下手指,
“就像我这样!”
说着,李源就踮起脚朝王一鸣耳朵靠近,然后大声吼道,
“王师兄,他说他就是兰亭赋!”
李源喊得都破音了,还好王一鸣听清楚了。
王一鸣立马露出憨厚的微笑,还给了兰亭赋一个大大的拥抱,
“兰师弟,你好啊,我是王一鸣!我们一会一起加油,为书院争光!”
凭兰亭赋和王一鸣的身高差,简直就是一个大人抱着一个小孩。
而且王一鸣的嘴正好在兰亭赋耳朵旁边,一句话说完后,把兰亭赋震得只翻白眼。
见此,李源又是一阵大笑,
“你们俩可太逗了,院首怎么早没把你们俩放一块啊!”
笑了一阵后,李源继续说道,
“不过,也难怪你不知道,自打你入院以来,你就没怎么露过面,所以不了解王师兄的情况,也是正常!
但是,你可千万别小瞧王师兄,王师兄的书法技艺,可是咱们北晨国的一绝!”
事实上,兰亭赋根本没听清李源在说什么,因为他被王一鸣震得一直在耳鸣。
李源见兰亭赋没反应,便一手拉着王一鸣,一手拉着兰亭赋,朝大门外跑去,
“走,我们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