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海盗一事,朱由校觉得大明的卫所制度应该加紧改革了,天津卫还算是天子脚下,所以卫所的糜烂程度还不是太严重,如果换成天高皇帝远的山东浙江等地,那后果不堪设想……
心里有事的朱由校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朱由校急忙班师回朝,他在京城也没有停留,在放下皇后张嫣和三位兄弟后,朱由校带领着满朝文武出发陕西,因为那里有一个属于他的卧龙先生……
在出行的龙辇上,五军都督府的中军都督英国公张维贤对朱由校问道:“陛下,您为何千山万水的去陕西这个穷苦之地啊?有什么事情您吩咐我们去办不就行了吗?何苦自己跑这一趟呢?”
要说起明朝的忠臣,张维维绝对算一个,可是要说起明末的战将,那张维贤连边都边不上……
“老国公有所不知啊!咱们大明虽然明面上还算不错,但是暗地里已经腐朽到骨子里了,就拿这次海盗袭击天津卫来说吧,就连朕深陷其中,五军都督府还要用三个时辰赶到天津卫,如果朕没在天津卫呢!那现在的天津卫已经是海盗的乐园了,朕说这话不是责怪你们五军都督府办事不力,而是说的事实,不是朕吹嘘自己的功绩,就拿你们家张超掌管的特种部队来说吧,他们在收到命令后的一刻钟内,就已经动身赶往天津卫了,而且在一个时辰内就赶到了,朕不否认他们的装备比较齐全,但是也不能以此来下结论,大明缺人才啊,而且奇缺军事人才,朕这一趟去陕西,一方面是解决陕西的叛乱,另一方面就是去接人才,你说朕不亲自前往如何能行呢!”
张维贤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朱由校说的话他也明白,但是他也无力回天,虽然朱由校说去陕西挖掘人才,但是张维贤有些不相信,他觉得陕西那个苦寒之地能有什么人才啊!
不过儿子张超虽然这次救驾有功,但是他也盖过了他这个老子的风头,张维贤在心里想道:“等过些日子回去,自己是用手教育教育这个儿子呢,还是用鞭子教育教育他……”
“陛下,臣黄立极求见。”
朱由校的龙辇外,黄立极骑马喊道。
“进来吧。”
龙辇停了停,黄立极走上龙辇……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想要向您请教。”
黄立极一上车,就单刀直入的问道。
“黄大人有话直讲,何来请教一说呢!”
“谢陛下,臣就是疑惑,您这次去陕西的目的何在!”
“哈……哈哈,黄大人原来是问这个啊,朕刚刚还在和英国公说呢,没想到黄大人也关心这个问题!”
“陛下恕罪,臣只是觉得陕西的叛乱已经了结的差不多了,您何必大费周章的再跑一趟呢?”
朱由校想了想说道:“朕这次去陕西,一共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就是领你们这些没见过民间疾苦的高官去看看百姓的疾苦……”
“陛下……”
黄立极一听就不干了,朱由校这不是变着法的骂他们是贪官吗?
朱由校不悦的摆了摆手说道:“你听朕说完可以吗?朕不是影射你们是不管百姓死活的贪官,朕只是想让你们多了解一下大明百姓的难处,这样也好对你们以后的施政有帮助,比如说一亩地能产多少粮食了,老百姓家里做饭一般都吃什么了,还有许多许多你们想象不到的事情,这些都要你们去了解,朕打算把以后的政务都交给内阁来处理,再加上有宦官从旁协助,朕觉得还是没有问题的,以后你们内阁每年都要派人去下面视察,不要总是理想主义,觉得自己能做高官就是一个万事通了,老百姓有很多土办法,要比你们的办法实用。”
黄立极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沮丧,他一脸扭捏的说道:“陛下,您是不是又要不上朝了,还是您有什么打算啊!”
人活一世不过是为了“名利”,商人为利,而做官为宦的就是想名利双收,黄立极对朱由校的放权还是很高兴的,但是他又怕朱由校走上以前的昏君道路,所以他不得不问。
“既然黄大人问了,那朕就交个实底给黄大人,黄大人觉得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什么?”
黄立极一听就懵了,朱由校这话问的有些太广了,一个国家有很多东西都很重要,比如人口,税收,军队……等等等等,这些都是一个国家缺一不可的组成,如果一个国家没有人口,那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如果一个国家没有税收,那这个国家拿什么施政,拿什么来养军队呢!如果一个国家没有军队,那这个国家将国之不国……
“陛下,臣不知您意在何处……”
“那朕就说简单一点,朕问你,咱们大明的危机在哪里?”
黄立极想了想说道:“臣觉得只要施政得当,内部的稳定还是没问题的,如果内部稳定了,那大明的危机就只有边关了。”
“你说对了,大明只要内部稳定,那所有的危机就只有边关和海上,朕这次去陕西,最主要的一个目的,就是去给大明找一个能驱狼赶虎的军事人才。”
“可是陛下不是已经有了杨嗣昌,袁崇焕等人了吗?难道我大明还有能人吗?”
“不够,远远不够,杨嗣昌和袁督师,只有守成的本事,朕这次找的人,那可是有开拓的能力。”
“臣觉得袁督师办事还算得力,陛下……”
“黄大人不用担心,朕不是想把袁督师怎么样,他的功绩也不算小了,当年萨尔浒之战虽然咱们惨败,但是袁督师一炮就把努尔哈赤打伤,这已经算是天大的功劳了,朕不会忘记他这份功劳的,可是在这场战役中,咱们把辽东土地全部都给了后金,你觉得朕甘心吗?虽然当时不是朕主政,但是朕也想收复失地,朕也想名留青史,所以朕不得不找一个能收复失地的大将,来替朕出马收复辽东的失地。”
黄立极和张维贤被朱由校的言论震惊了,自古以来好战的帝王对于国家来说,那就是一个灾难,汉朝的汉武帝,唐朝的唐太宗,再加上本朝的永乐帝,这几位都是战争狂人,在他们的统治时代,当朝的老百姓那可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说远的,就说本朝的永乐帝,当时永乐大帝五征草原,那可是耗尽了大明的国库所有和几十万将士的性命得来的……
“陛下,万万不可啊!这些年来,大明的百姓一直生活艰难,现在好不容易能过几天安稳日子,如果您发动战争的话,那会引起民怨的,还请陛下三思啊!”
张维贤虽然也有些担心,但是他作为武将,他所能为这个国家做到的,就是打仗,都说太平年间的武将活的不如狗,但是只要有战争,那他们这些武将就是香饽饽……
“陛下,臣觉得只要开战的范围不是太广,那臣就有能力控制战况。”
黄立极惊讶的看着张维贤,张维贤这番话明显就是在请战……
“英国公,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大人您觉得呢!”
“你……”
朱由校看着这二位不同阵营的大臣,说道:“二位爱卿不要争执了,朕不是无道的昏君,朕在这向二位表个态,朕如果发动战争,那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而且朕向你们保证,朕不会动用国库一文钱,朕用的每一项物资,都会从内库拨钱,向百姓和内阁购买,如果朕的内库没钱了,那朕会毫不犹豫的结束战争。”
黄立极听完朱由校的话,放下心来问道:“那士兵的军饷呢?”
“士兵的军饷也由朕来发放,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占的便宜,既然内阁即不出钱,也不出力,那朕就要把话说在前面,如果朕败了,那朕什么也不说,如果朕侥幸获胜,那到时候内阁可是一点好处也别想得到,朕这么说你不生气吧。”
人性本贪,虽然黄立极是内阁首辅,但是他也不能一言而定,黄立极想了想说道:“陛下,此事太大了,臣不能自己做主,臣要回去和同僚们商量商量!”
“你去吧,朕等你的回复……”
…………
黄立极走后,张维贤一脸渴望的看着朱由校说道:“陛下,您是不是有什么大计划,虽然臣家里比较贫苦,但是臣也有一副赤胆忠心啊!只要您说话,臣一定倾尽所有支持您。”
朱由校一副调戏的表情说道:“你倒是有心眼,钱你们是一定要出的,不过朕不会让你们白出钱的,这次来陕西,朕会让你看看咱大明的精锐之师,等回到京城,朕再让你们见识见识大明的新式火器,等所有人都看到这些后,朕保证内阁的那些穷酸文人一定会后悔的,而且朕还有秘密武器没有露出来呢,你就等着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