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们正在应天府全力地打造战船,训练水师精锐时,一个消息的到来打破了热火朝天的激情。
安丰明王救急,私盐贩子张士诚假借进去山东之计,暗地里却去攻取江苏的小明王。本来已和那私盐贩子达成协议,允许他取山东,可是这厮目光短浅,且爱占小便宜,看着势力早已日落西山的小明王,就打起了吞并他的主意。小明王目前实力已难以抵挡张士诚的进攻,无奈只好向老朱求助。
当我们得知消息后,首先我是极力反对前去救援小明王,众将几乎和我一致。但此时却有一人极力要去救援小明王,这个人就是朱元璋。
我极力反驳道:“大帅,此时我们已于陈友谅开始交战,如果你领军前去救援,陈秃子调转船头沿江而下,那应天府危咦。就算洪都依旧拖住了陈友谅,可此去必会再次与张士诚交恶。如果他集中力量进攻我们大本营,那我们就面临着东西两线作战,也是难以抵御的。”
老朱却一度反驳着:“如果我们不去营救,安丰必破,那势必会助长张士诚的气焰和势力,以后我方更是处于不利地位。”
我不依不饶地说:“可大帅想过后果没?如果保住了安丰,那我们要不要分兵驻守,目前我们正与陈友谅交战,如果分兵,那就是削弱自身的实力。如果丢弃安丰,那救回来一个主子,势必以后得看他脸色行事,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吃饱了撑的吗?”
老朱此时脸色表现的有些不悦。
“我觉得明王是有必要救的,第一,明王势力虽说日落西山,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他在还能为我们抵御来自北方的威胁;第二,我的官职就是他册封的,如果主人有难不救,那日后会被自己手下造成不好的影响;第三,私盐贩子张士诚不足为据,此人名声上声势浩大,可是乃饭桶之辈,战必胜之。”
我最终无奈地强调着:“虽说小明王乃天下义军之主,可是现在奉他年号的就你朱元璋一人了,挟天子也没诸侯可令了啊。再说你把他救下后又该如何安置呢?”
“我决心已定,先生切勿多言。”
看着老朱这自大的犟劲,老子心里只想骂娘。这完全是弃大局于不顾,在此等险招下,陈友谅或张士诚如有一人趁应天府空虚来袭,那大局危咦。
那没办法谁让摊上个这样的主呢,既然已无法使其改变,那就只好想其对策,争取最优的解决方案。
详细询问传消息的人时,才意识到据张士诚围攻安丰已过去了三天,恐怕安丰已难守住。
于是我便告诫老朱:“大帅,如果此去城池已破,切勿耗费时间攻城。早日返回应天府才是最稳妥的保障。”
当即老朱便领着徐达常遇春等一干猛将北上支援而去。我明知此一去肯定是吃力不讨好,如果稍有不慎节外生枝,那战局可能会被动到窘迫的局面。但我能怎么办?也只能无奈地叹息而已。
自从老朱离开应天府之后,东西两线的消息拔来报往。其中东西两线最令人震惊的消息分别是:洪都附近守将来报,洪都之坚守了二十来天就被攻破了。安丰那边传回消息:安丰已被张士诚攻破,小明王下落不明,老朱已跟老张接战了一仗,并得到消息庐州的左君弼欲要前往增援张士诚。
这两个消息犹如重磅原子弹,任何一个被散布出去,足以动荡整个军心。估计不等老朱回来,将士早已潜逃保命去了。所以为了稳定住军心,我与老朱留下的后勤总管李善长商议:由于不能明确信息的准确性,就先扣押不予公之于众。
其实我也是一直深信洪都应该是不会攻破的呀,难不成史书也有记错的时候?要是洪都被攻破了那小沐英怎么样了?两天的时间,我一直都在痛苦和祈祷中苦熬着,也不敢将此事告知于玉儿。
果不其然,两天后再次收到洪都附近守军的消息:洪都城还未被攻破,前两天的城墙被攻破缺口已被朱文正抢夺并修复好了。我欣喜若狂,回到后院便抱着玉儿一个劲地兴奋着,玉儿不明所以,也只是跟着我高兴。
安丰那边再次传来消息,已击溃左张联军,现徐达和常遇春正穷追左君弼,老朱也即将带着找到的小明王返回应天府。
听到小明王被找到后,我也是大吃一惊,找到李善长述说厉害关系后,由李善长写一封密信给朱元璋。简单两句密信足以让老朱明白该怎么处置:一山不容二虎,一城不容二主。大帅切勿将明王带回应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