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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夜住民宿

带着玉儿离开大都后,计划一直沿着官道南下。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历史上不是记载刘伯温有经天纬地之才吗,可是不去造势宣传世俗众人又怎会知晓呢?所以我要去为自己造声势。在不远处的送别亭,远远地回望着这座赫赫雄伟的大都城,跟身边的美女说道:“玉儿,咱们早晚还会回来的。”

玉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骑着高头大马奔走了两个时辰了,一路上还是没见到一座城镇或是村庄。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让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像被抛弃在野外的荒凉。原来古代的人口少,从这里就能体现的出来。

以前一直想想着骑马是一种很惬意畅快的事,现在两个时辰下来,全身有一种快要散架的感觉。驻马对玉儿喊道:“玉儿,咱能歇息片刻吗?我有些吃不消了。”

玉儿跳下马,然后也把我从马背上扶下来,“对不起老爷,都是玉儿不好,只心想着赶路,忘记老爷文人出身,身体羸弱,受不了车马周劳的苦。”

我弯着腰大喘着气坐到一块大青石上,“不怪玉儿,都是老爷我不习惯骑马出行。这看样子马上太阳就要下山了,咱们晚上能找到地方落脚吗?”

我拿出吕昶送的地图摊开看着,可是实际上我还真一时半会地看不懂。这地图的尺寸和实际距离我还没搞明白,只知道沿着这条官道就能到涿州。但是又不能当着玉儿的面明说,以免让玉儿看透我这江湖骗子般的谣言。所以依旧装模作样地细看着。

玉儿取来马背上的水双手奉上递给我,又看了眼地图说道:“老爷,看样子咱们今晚怕是到不了涿州了,不过离涿州越近,有村落的可能性越大,咱们兴许能找户人家借宿一休。”

我看了眼斜阳,故作一些皆在掌握之中地点点头。

玉儿放下手中的水袋,蹲在我的身边,为我捏肩揉背。看着这个动人的美人甘愿为我做牛做马,心中欣喜万分。虽说古代的条件没有现代优越,可是有此一遭甘愿留在这个时代,即使不情愿又能咋滴,好像还有勇气再次寻死一样,想想身边有佳人陪伴,又能留名青史,不禁心中感恩老天一万次。

我拉着玉儿的芊芊细手,煽情地看着玉儿:“你本应留在吕府做个千金小姐,实不该跟着落魄的刘伯温去到处流浪。”

玉儿立马跪在我的身边,感动到哭泣:“老爷能让玉儿跟随左右,已是玉儿这辈子最大的福分。玉儿本就是穷苦人家的女儿,无福享受伸之即来的富贵。玉儿一直仰慕先生已久,此生甘愿倾之所有以护先生周全。”

“好玉儿赶紧起来,你跪在地上,疼在我心里。”我扶起玉儿,仔细地拍干净膝盖的灰尘,因为本应纯洁的佳人,身上不该沾有半点污秽。

玉儿被我这细微的举动,又是感动到泪水不停地往下滴。

我躺在玉儿的双膝上休息片刻后,才起身骑着大马向前继续奔去。终于在天黑后找到了一户人家,玉儿上前敲门借宿,一位老汉打开了一个门缝看到只有一男一女才放松了警惕。

玉儿开口道:“大爷,我们是从大都出来的行人,行到这里时已是天黑,不知道可不可以在这里讨劳你老人家一晚?”

老汉打开大门,请我们进去,“寒舍简陋,刚好俩儿子不在家,有个房间可以安歇。”

玉儿把马也牵进小院内拴好,我跟着老汉进了一个很小的客厅,看着屋内极其简陋的装饰,除了一张桌和几张椅子就没有其它物品了。

老汉进门后擦一擦椅子,并询问着:“客人还未曾食用过晚饭吧?”

我应答道:“一路未曾碰到人烟,还未曾吃过晚餐。”

老汉点点头,随即朝里屋喊着:“老婆子赶紧出来,家里来客人了,快去准备些吃的东西。”然后又扭过身给我解释道:“因家里仅有的两个儿子去年被强抓去充兵役,没有太奢华的东西,还望客人不要介意。”

我寻思着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这穷人家还能有啥吃的,总不能端上来一些糟糠的东西吧,所以随即跟老汉说:“大爷,你能收留我们一休,我们已经是感恩不尽了,怎还舍得再消耗你家的口粮。我们带了些干粮,等会让我夫人和大妈煮一些我们的食粮就好。”

我交代玉儿把随身带的腊肉,大饼和烧鸡拿去厨房,我则在客厅跟老汉聊天:“我说大爷,现在兵荒马乱的生计如何啊?”

大爷一脸无奈地倾述着:“客人不知道,我和老妻几个月前已断粮,现在一直靠着自家院子的野菜为生,稍微运气好些还能在山底的溪边抓些鱼虾补给下生活。”

我有些疑惑地询问:“按理说这里离京城还挺近的,还不至于有流贼敢流串到此地吧,怎么生活还会如此艰辛呢?”

“客人有所不知啊,这里虽说没有流贼,可是被官军就已经祸害的不轻了。官军每逢路过这里,就来抢走鸡鸭鹅,最后就连今年的种子都给抢走了。没有种子我们都不知道明年怎么活啊。”老汉无奈地痛哭流涕。

我依旧装模作样地掐掐手指,然后走到庭院看看满天的繁星,发自内府地指着穹天大喊:“诺大的一个朝廷啊,终究还是毁在了自身的腐败上,可悲,对于百姓的未来更是可喜。”

老汉听到我的喊叫,吓得目瞪口呆,好了片刻才害怕地小声说道:“客人切勿大喊着大逆不道的言语啊,此处离官道太近,怕被官老爷听到会被抓去杀头的。”

我依旧不屑地大声说道:“难不成这腐败的朝廷还想再砍一次我刘伯温的头颅?”

老汉听到刘伯温的名字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身边,“原来是一心救民于水火的刘大老爷啊,小民早就听过大老爷为民情愿的名声,恕我眼拙,我给老爷大人磕头了。老婆子,快来给刘大人磕头。”

我赶紧拉起老汉,并阻止了从厨房跑出来欲下跪磕头的大妈。“我刘伯温情愿不成,怎能受得起你们的大礼。”

老汉激动地说道:“你为民情愿,清剿流贼最后还落得个差点砍头的下场,我们乡亲们昨天就从京城回来的人那里听说了。你是个好人啊。”

玉儿也从旁搀扶着大妈,给她们述说着:“我们刘大人有大才,以后肯定会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的。”

我看着身边这两位寡瘦不堪,且摇摇欲倒的老人,不禁感慨道:“拯救苍生需得十年,怕,,,,”

老汉自卑自怜地说道:“我俩已到风烛残年,不再奢求什么,只愿我的儿子们还能享受到太平人间。”

玉儿把做好的肉食端了上来,又取来自带的好酒,我让他们都围着桌子坐过来,老汉夫妇推辞着不敢来坐,我便让玉儿将二老拉来坐下。

看着有酒有肉,老汉又激动的落泪说道:“我和老妻已半年没吃过肉了,今天刘大人请我们吃肉,又是我们的恩人。”

我安慰了两位老人,敞开吃。

酒足饭饱之后,大妈为我们打扫了三遍房间,直到所有地方一尘不染了,才走出房间告诉我们可以安歇了。我跟老汉做辑告别后携带玉儿朝房间走去,背后听老汉跟老妻感动的满口都是夸赞刘伯温的话语,心想着原来笼络人心就是如此的简单。

简单洗漱后,玉儿又将准备好的热水端上要为我洗脚。我拉下玉儿坐到床上,脱下玉儿的鞋袜,欲动手先为她洗洗脚,玉儿立马像受了惊吓一般从床上跳下,又跪在我的身边:“怎敢劳烦老爷为奴婢洗脚,还请老爷上座,我为老爷洗脚。”

我一手拉起了玉儿,郑重地告诉她:“你不想惹老爷生气,就不要动,我就为你洗次脚。”

玉儿不敢动,内心惶恐地坐了下来,我握着玉儿的玉足,冰凉而又光滑,仿佛像握着一块美玉一般,放入水中由凉转温,柔嫩而又润滑,犹如抚摸融化的巧克力一般,让人爱不释手。按摩抚摸之后便为其擦拭,整个过程玉儿的眼眶都蕴含着饱满的泪花,将欲落下,我知道这是感动和惊喜。

玉儿将要把洗过的水倒掉去换新的一盆过来,我制止道:“不用麻烦了,就用这盆洗吧。”玉儿想要说什么,被我手势按下去。简单洗完擦拭后,还没来得及倒去洗脚水,我便已将玉儿抱在怀中,薄凉的唇吻上了她的额头,如蜻蜓点水一般,温润濡湿,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抱着怀中的玉儿,第一次感受到穿越到古代心里的踏实。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让玉儿给老人留下些许白银和口粮准备告别。老人起先不肯收,说能遇到刘大人已是福分,更不敢收大人的盘缠。在我坚决的态度下,才收下感恩涕零,跪拜相送。

我和玉儿继续南下,至于下一站会遇见什么?对于初次闯荡的我来说,也是满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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