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霸州留宿一休后,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带着玉儿和小沐英从霸州东门出发。计划快马加鞭,奔跑一整天到达沧州。
有道是:穷人家的孩子从小能力强。本来玉儿打算和小沐英同骑一匹马,可是小沐英经过一夜的休息后,身心像恢复了元气一样,神清气爽地说:“姨娘,沐英能单骑一匹马。”
我和玉儿都有些惊讶,我摸着小沐英的脑袋瓜。“小小年纪就能跨马,此小子日后必成大器。”
玉儿看着小沐英毫不费力地翻身上马,不仅感慨道:“这孩子是个练武功的料子。老爷,我想以后教他武艺,以便在这乱世中防身,可行?”
我若有所思地想到沐英此后要统御万军,镇守边关,会些功夫还是必要的,“当然可行,小沐英你可愿拜姨娘为师,刻苦练功?”
小沐英从马背上翻身一跃而下,立即拜跪在玉儿面前,磕头道:“孩儿愿拜姨娘为师,刻苦练功。师傅再上,请受徒儿一拜。”
我微微一笑地点点头:“好,好,孺子可教也。”
我们三人随即一路南下。
经过一上午的急奔,着实有些人累马乏。我们便停在一片树林边停下,吃点干粮,喝些酒水,以作休整。看着小沐英狼吞虎咽的吃相,我把手中的美酒递给他,小沐英道谢后却不敢接受。我询问为何不喝些美酒解渴?小沐英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父亲,赶路途中沐英不能沾饮酒水。等到了城镇休息时,沐英再陪着父亲喝一杯。”
听到这句话我又惊又喜地夸奖道:“小小年纪就能如此自律,了不得,了不得。小沐英以后都要以此作则啊,以后带兵打仗或是有任务在身切不可沾饮酒水。”
小沐英啃着大饼眼巴巴地看着我,可能不能理解带兵打仗的意思吧。想了想我又说道:“小沐英,以后姨娘教你武艺,父亲就教你兵法。”
小沐英听后使劲地点点头,可是玉儿却像走神似的东张西望。我叫了声玉儿:“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玉儿却小声警惕般地说道:“老爷,你有没有觉得一直有人在尾随着咱们?”
我一听也是有些懵逼,一直都没曾想过有人跟踪我们干嘛。
玉儿有些肯定地说:“自从霸州出来以后,我就一直听到咱们背后有马蹄嘶鸣声,本以为可能也是赶路的就没在意。可是咱们在此停留,那尾随后面的人也不再行走,十分可疑。”
我想了想说道:“咱们刚出大都,也没几个人认识我刘伯温的啊,会是什么人跟踪呢?”
玉儿却有些不安地说:“我怕是某些匪人在霸州听过老爷的大名了,一路跟随不怀好意。”
我一听也有所思悟:众人都知刘伯温剿贼过猛,不会是某些匪贼已经盯上了我吧。想着可能随时会遭遇的不测,看着身边的柔弱女子,无助孩童,第一次有种危险逼近的刺激感,心理有些发慌。但依旧得表现的镇定自若地对玉儿说道:“可能是某部流贼盯上了我刘伯温,我方在明,敌方在暗。玉儿你带着孩子等会与我分开行走,咱们在青县相会。”
玉儿却不肯分开,不管我怎样言语相劝,厉害威逼就是不同意分开行动。小沐英也一脸恳求地要与父亲共进退,同生死。看着身边的这两位赤肝亲人,顿时一股热泪涌出眼眶,我下意识地回避默默擦拭掉。冷静下来又一想,我堂堂一个现代人,学了二十年海量的古今知识,如果换成古代的书简,一火车都难拉的完,还岂能被几个蟊贼给收拾了?
我微微略思后,对着玉儿说:“他们既然在暗地里跟着咱们,目标就是我刘伯温,我等会去把他们引出来,再设计擒获他们。”
玉儿却觉得此方式让我以身诱敌过于冒险。我又给玉儿解释道:“这伙蟊贼一直尾随却不贸然暗下杀手,应该就是想生擒我刘伯温,所以不必担心我有生命危险。小沐英,你觉得父亲该不该这样做?”
小沐英也眨眨眼睛想了一会才说道:“父亲说的有理,被别人盯着不舒服,得把他揪出来。”
玉儿才同意冒险一试。
因不清楚玉儿武功究竟怎样,手上除了马背上吕昶赠与的两把宝剑,没法别的防守或攻击装备了。所以我觉得还是设计全套,将暗处敌人引出,摸清数量再做擒拿与逃跑的决定。如果人数少,我和玉儿就果断袭击擒拿,人数多,就撒丫子跑。小沐英偷偷牵着马匹在前方路边接应。
简单方案制定后,我便拿着一把宝剑故意大声喊着:“哎呀,此处风景甚好啊,大人我要去树林里大解方便,你俩就留在这里看着马匹。”说完就独自一人大模大样地朝着树林里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