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关系不好，也要维持表面的关系。——林羽
“妈，你住在哪？”
林羽望了望周围的楼，不知是哪栋？
“林羽，你等一下，我问下医生。”
……
无聊地望了望医院来来往往的人。
握在手上的手机振动着。
“林羽，我住在住院部。”
啥？
住院部。她再次说道。
“住院部哪里？”
“林羽，你自己找找在哪吧。”
林羽没怎么看，连不远处的指示牌都没瞧见，只顾着看医院上面的大字。
瞅了几分钟都没瞅见，问下医院护士姐姐。
“护士姐姐，住院部在哪？”
你问到来干嘛？她瞧着我是个17岁的人。
“是这样的，她妈妈生病了，让她女儿照顾她。”舅舅说道。
我一旁看着他们用广东话交流，听得我一脸茫然。
“哦，她妈妈生的是什么病？”
“胆结石”。
“胆结石几科？”
舅舅也问我是几科来着？
我怎么知道胆结石几科……拿起手机再次打电话。”
“妈，您住的房间是胆结石几科，病房又是几号？”
“林羽，你等等，我问下医生。”
哦
“胆结石二科，在11楼，31号病床，还有林羽医院是坐电梯上楼的，乘坐2号或3号电梯。”
舅舅跟我正想进去时，不料被拦住了。
“你先戴好口罩来。”医院的保安对我们说。
“因为现在是疫情期间，只允许一个人进去照顾病人。”
……
“那我进去照顾她，我舅舅看一下她。
“不行，只能进去一个人。
“林羽，你进去吧。”
嗯。
正想进去的时候又被拦住。
“只能一个人进去里面……
？“就我一个人进去。”
你们两个都不能进去。
病人住院了上面是有家属的。
“保安叔叔，护士姐姐，真的没有，要是里面有人照顾她，我也不用来这里了。”
“我打电话问问。”
“病人是什么科室，几号病床？”
“肝胆2科，31号病床。
…
“31号床的病人有没有家属？楼下有两个人称31号病床没有家属。保安问她。
…
“31号病床有人照顾了，你不能进去。”
有人照顾？那我来这也进不去。
……
“喂？你那里有人照顾了，我进不去，来了也没用。”
林晚，那个是今早送我到医院来的同事。护士来了我叫她办一张陪人证，你就可以进去了。你在等等。
“你不早说？我还信誓旦旦在别人面前说没人照顾你。”
……
约十分钟过后，来了一个男人。
他跟舅舅交流着，我也听不太懂。
“林羽，要记住，是在11楼31号病床，坐2，3号电梯。2号电梯可以直接到达11楼，3号电梯可以到10楼，你可以在走路上去。”
“我知道了。”
“你妈妈就交给你照顾了。”
嗯。
林羽进去坐的是2号电梯，挺多人的。
不知怎地直接乘坐到17楼那去了。
17楼到了，电梯响起这样的声音。
林羽出去的时候……懵逼，17楼？
大概是我第一次坐电梯还不会使用，不知道乘坐电梯的时候要选择按11楼才会在11楼停。
护士见我四处张望着，“小妹妹，你要去几楼？
“护士姐姐，我要到11楼。”
“小妹妹你乘坐3号电梯，按10那个按钮就是10楼，在往上一楼就是11楼。
谢谢。
于是我又乘坐了另一电梯下10楼的。
“10楼到了。”
林羽提着衣物往上一楼。内心感觉自己真是一个土鳖，深受打击，一个电梯都不会坐，忧伤了。
……
“林羽，你来了……
她坐在床上打着吊针，脸色蜡黄，身体很枯瘦。看着她这样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以前她工作时就很瘦，病倒之后更瘦了。
“嗯，我来了。”大概是我太过凉薄，做不到像电视剧小说里面因为母亲病倒便抱头痛哭。
林羽，放下手里的东西，吃些水果。
不用，我跟舅舅在外面吃过了。
那你把头发梳一下吧，太乱了。医院进进出出这么多人，头发弄好些。
……
哦
……
转而我从袋子里拿出衣服放进柜子里。
翻到三张卡。
一张是我的身份证，两张是医疗卡。
“妈，你要的合作医疗卡。”我把卡放到她手上。
她看了看手上的医疗卡，手中抽出一张。
“你怎么带了两张？有一张是没用的。旧的医疗卡用不上了，现在用的是社会保障卡了。
嗯……
我分不清哪张是有用的，所以两张都带来了。这两张医疗卡署名都是你的名字，想着都带过来了。
“你先把那张旧的卡放着吧，新的卡明天得用上。”
嗯
同一病房的人见我跟她交谈着，问我，小妹妹，你照顾你妈妈吗？你多少岁了？
“嗯，17。”
“那真是年龄太小了，不用读书吗？”
“没上学了”。林羽淡淡地说道。
……
“你给我爸打电话没？告诉他你生病的事吗？
林羽想起来这事，问孙婉。
“我没告诉他，他来了有什么用。”
“那我来了就有什么用？你生病了第一个打给舅舅，在让舅舅接我下去，到现在也不通知一下他，让他来，你这样做……
成心是想让他被外公他们骂死。
林羽真的觉得她们俩的关系再不好，也得通知他，让他过来一下。
她倒好……这么大的人跟个小孩子一样，这种事瞒着他。
林羽走出病房，拨打了一个电话。
等待了十几秒，便接通了。
“我妈住院了，我现在在黄塘医院，这事她不通知你，我通知你一下。”
“住院了，得的什么病？”
“胆结石，她一早上从五点钟就收拾好东西赶来了医院，她同事载她来的。”
“前七八年的时候就到县里检查过，打了消炎针还好好的，现在发作了，就是嘴欠，什么东西都乱吃，不然的话可能不会发作。”
……
“行了，爸，这话你跟我说就得了，被她听到了你还有命活着？这石子多年前就有的，本该前几年就需要做手术，要不是你拦着让她别去做手术，早取出来了，现在发作起来也能想到。”
那边沉默了会。
你好好照顾她。
嗯，你什么时候来一趟？
等我下完班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