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挠了挠头,心想这有些难办啊。
不单是眼前的张无忌,那独孤九剑还关系到令狐冲,九阴真经关系到郭靖,仔细想想,独孤求败剑冢似乎还关系到杨过。
还有天龙里的段誉,.......
心好累。
张三丰见万金沉默不语,像是在想着什么心思。
突然万金又想起一件事,顿时一个激灵。以他如今的实力,称为陆地神仙也不为过。武道到了这种境界,天地间都有所感应。
万金想起刚才答应张无忌复活他的父母,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这世界自己收集不到信仰,也就动用不了神力。难道自己要在这世界创立教派,收集到足够信仰,兑现自己的诺言才能解了因果。
阳光莫名闪了下,像是给万金作出回应一般。
万金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自己嘴咋那么贱呢。
如今自己约的p,含着泪也要打完啊。
张三丰还在举头望天,被刚才奇特的现象吸引。耳边传来万金的声音:“张真人,我有两件事情相商!”
张三丰转头看向万金,说道:“哦?小兄弟有事不妨直言。”
他这会已打消了对万金的猜忌,所以说话也甚是客气。
万金:“张真人,我有意收这位小兄弟为徒,不知您是否舍得?”
这倒让张三丰有些意外,要知道张无忌体内的寒毒随时会要了徒孙的性命,这时竟然要收徒,莫不是真的想从无忌口中得知谢逊的消息?
像是为了打消张三丰的疑虑一般,万金不等张三丰开口,接着说道:“我自海外归来,目前暂无居所,想在武当借住些时日。”
张三丰听万金说完,好奇的问道:“小兄弟这是为何?要知道我这徒孙的身体.....“说到这,张三丰有些说不下去了。
万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不知张真人是否同意?”
张三丰略一沉吟,便说道:“也罢,能与小友遇到便也是缘分。”又对身边的张无忌说道:“无忌,你便拜了万小友为师吧。”
张无忌对张三丰极为敬重,对太师傅所说自然没有意见,当下就地给万金磕了三个响头,口中说道:“无忌拜见师傅。”
万金忙将张无忌扶起,口中说道:“好徒儿,快快起来。将来为师传你通天彻底的本事,等那时,咱们再来踢了这少林寺的山门。”
张三丰闻言微微皱眉,没想到万金会对张无忌说这样的话。可又一想,无忌还有多少时日好活呢。
张无忌以为师傅是在安慰他,点了点头,给了师傅一个笑容。
万金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你以为为师是在宽慰你不成?为师不让你死,就是阎王亲自都不行。不就是九阳真经吗?为师就会,等回了武当山,为师就传给你。”
张三丰这下真被万金的话震惊到了,不可置信的看向万金,问道:“小友此话当真?”
万金点头:“千真万确。”
张三丰半信半疑,但并未说什么。
当晚寻了间客栈,万金从星辰戒中找出笔和纸,将九阳真经第一卷默写了下来。
第二日三人再次上路,万金将昨夜写好的九阳真经第一卷递给张三丰。
张三丰接过纸张,触手只觉纸张光滑细腻,乃是生平仅见。再看纸上文字,娟娟细笔,不知是用什么书写而成,字体竟是蓝色。
最后再看纸上所写,就是作为武林泰山北斗的张三丰也不能淡定了。竟是九阳真经,没错,确实是九阳真经。
张三丰激动的看向万金,问道:“小友,这?”
万金:“我昨晚连夜写的,是九阳真经第一卷。劳烦张真人带无忌先练着。”
张三丰忙将纸张收好,对着万金道谢,并问道:“我听小友之意,难道是有事要办?”
万金:“张真人无需道谢,无忌是我徒弟,教他武功本就是我这个当师傅分内之事。我曾听闻贵教俞岱岩受大力金刚指所伤,全身骨骼尽断。”
张三丰点头叹息,不明白万金为何会提起这件事。
万金:“我知道西域有种药,名为黑玉断续膏,可治疗俞三侠的伤势!”
张三丰眼神一亮,忙问道:“小友此话当真?”
万金开玩笑道:“日后我怕是会在武当长住,此去我就将此药弄来,拳当做房租了。”
张三丰忙说道:“小友切莫如此,怎好劳烦小友。”
话未没说完,被万金打断:“张真人,如今我已收无忌为徒,我们也算一家人。你也算我半个长辈,咱们就不要再客套了。”
张三丰听完,便不再推脱,说道:“如此就有劳小友了。”
万金:“区区小事而已,张真人无需客气。”
这日行到汉水之畔,三人坐了渡船过江。忽听得江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这声音从波浪中传来,入耳清晰,显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
张三丰心下冷笑,暗道:“谁敢如此大胆,要我留下孩子?”抬起头来,只见两艘江船,如飞的划来,凝目瞧时,见前面一艘小船的船梢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双手操桨急划,舱中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后面一艘船身较大,舟中站着四名番僧,另有七八名蒙古武官。众武官拿起船板,帮同划水。那虬髯大汉膂力奇大,双桨一扳,小船便急冲丈余,但后面船上毕竟人多,两船相距越来越近。过不多时,众武官和番僧便弯弓搭箭,向那大汉射去。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声响。
张三丰心想:“原来他们是要那虬髯大汉留下孩子。”他生平最恨蒙古官兵残杀汉人,当下便想出手相救。
只见那大汉左手划船,右手举起木桨,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手法甚是迅捷。张三丰心道:“这人武功不凡,英雄落难,我怎能坐视不救?”向摇船的艄公喝道:“船家,迎上去。”
那艄公见羽箭乱飞,早已吓得手酸足软,拚命将船划开尚嫌不及,怎敢反而迎将过去?颤声道:“老……老道爷……,你……你说笑话了。”
猛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小船中男孩背心上中了一箭。那虬髯大汉一个失惊,俯身去看时,肩头和背上接连中箭,手中木桨拿捏不定,掉入江心,坐船登时不动。
后面大船瞬即追上,七八名蒙古武官和番僧跳上小船。那虬髯大汉兀自不屈,拳打足踢,奋力抵御。
张三丰叫道:“鞑子住手,休得行凶伤人!”
张三丰见情势紧急,正欲夺过艄公的木浆。只见万金在船上轻点,便跃出十几丈到了江面上。
正当张三丰以为他要落水时,万金左脚在右脚上一点,身体又挪移了十几丈,正落到对面小船之上。
张三丰瞳孔一缩:“好厉害的轻功。”张无忌也讷讷的看着出神。
万金登船后,只见他六指连动,只呼吸间,那些蒙古武官和番僧便纷纷落入水中,眨眼间便解决了战斗。
“小友真是好身手。”张三丰摇了两下橹,然后轻轻一跃到了小船之上。
万金:“张真人谬赞了。”
两人正说着话,小船上有个小女孩扑在船舱的一具男尸之上,哭叫道:“爹爹,爹爹。”
万金看那小女孩长得清秀可人,便知道这就是周芷若了。
那汉子此时缓过气来,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抱拳道:“明尊座下常遇春,谢过恩公,见过张真人。”
这汉子刚听到万金和张三丰的对话,结合张三丰的打扮,哪还不知道自己遇到武林神话了。
张三丰听此人是魔教众人,心中正有些不喜,却听万金说道:“常兄弟,客气了。身为汉人,总不能建同胞被鞑子追杀不救吧,何况还是反元义士。”
常遇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称他们为义士,心中激动,对万金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万金走过去,将周芷若的爹爹抱起,又朝张三丰道:“张真人,我们先将这小女孩的父亲安葬了吧!”
张三丰正色道:“正当如此。”
他见万金抱着船夫的尸身,便想将那小女孩带到自己船上,却听万金对周芷若说道:“小妹妹,哥哥带你去那边船上可好?”
周芷若年纪虽小,却异常懂事,知道眼前这位大哥哥是要安葬自己的父亲,便含泪点了点头。
万金一手抱着船工,一手揽住周芷若,脚尖在船身轻点,便带着两人落到渡船之上。
张三丰见万金带着两人施展轻功,还毫不费力,有种举重若轻的感觉,不禁心中暗赞。
回过头来,见那叫常遇春的明教汉子,脸色苍白,便取出丹药,喂入其口中,将小舟划到渡船之旁,待要扶他过船。启知那常遇春甚是硬朗,一手抱着男孩尸身,轻轻一纵,便也上了渡船。
待张三丰也返回渡船后,才吩咐船夫将船靠岸,之后又给常遇春处理伤口。
等船靠岸,草草将几人暗赞,众人这才返回船上。
常遇春在舱板上跪下磕头,说道:“这位英雄和张真人救了小人性命,常遇春给您二位磕头。”
万金伸手将他扶起,道:“常大哥,无需多礼。我方才已说,我敬重你们是反元义士,世间应多几个你们这样的好儿郎,百姓才能尽快脱离苦海。你先坐下,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势。”
常遇春解开衣衫,只见他中掌处肿起寸许,受伤着实不轻,换作旁人,怕是早已支持不住了。
此人千里奔波,力抗强敌,不愧为一代名将,当真英雄了得。
万金让他盘膝坐好,伸出食指,隔空连点他周身数个大穴。接着单掌抵住他后心,渡过一股内力。
常遇春“哇”的吐出一口黑血,身子豁然一轻,胸闷的迹象立即消失,就连那肿胀之处,都肉眼可见般的消散不少。
刚还面如土灰的常遇春,再次对着万金拜倒:“多谢公子。”
万金伸手虚抬,常遇春发现怎么也拜不下去了,只听万金说道:“常大哥无需客气。”
张无忌和周芷若没觉得有什么,可却将张三丰和常遇春震惊到了。
张三丰赞叹道:“小友好深厚的内力。”
常遇春也说道:“公子神功,常遇春佩服。”
不佩服不行啊,这传说中的内劲外放,今天让自己碰到了。刚才人家只是那么虚空一扶,自己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托住一般,怎么也拜不下去了。
这是何等实力。心中想着万金的身份,从未听闻江湖上有这么一个实力高深的年轻人。
万金倒是谦虚:“真人谬赞了”。他自己的事,自己知道。他这一身武力可是在精神时空屋练了一千多年,就是个石头也成为高手了。
张三丰却说道:“我观小友,刚杀敌并未使用兵器,只是六指连点,鞑子便倒下了,不知这是什么武功?”
万金:“六脉神剑,真人可曾听闻?”
张三丰摇头,道:“老道未曾听闻。”
万金当下解释道:“北宋期间,大理开国皇帝段思平,创造了六脉神剑,与一阳指同根同源,其威力更甚一阳指。”
张三丰:“可是大理段氏一阳指?”
万金:“正是。”
张三丰:“想不到大理段氏竟然还有六脉神剑,不知为何失传。”
万金解释道:“这六脉神剑威力虽然不俗,可修炼条件极为苛刻。若没有百年以上内力,绝无可能练成。”
万金这么一说,几个人更加震惊了。
换个意思,就是万金已经拥有百年以上内力了。他才多大,难道打上辈子就开始练功不成?这特么还是人吗?
张三丰接着问道:“小友刚才为这位常英雄治伤,想必就是一阳指吧?”
万金点头称是。
张三丰感慨:“老道今天真是涨见识了,小友所会所学莫不是惊艳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