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带你下山转转?”吴谓高兴地对云中君说道。
吴谓是很喜欢云中君的,因为他从云中君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平和正直的气质。
而且,云中君长年沉睡在山中,不谙世事,吴谓怕他在山下惹出什么乱子,于是便提议道。
“也行。”云中君稍微想了想,便答应下来。
吴谓和云中君商量了一下,打算先带着云中君在山中狩猎。
吴谓向云中君解释,他之所以还要在山中狩猎,是因为山下还有更多的人需要食物。
云中君表示能够理解,但是因为自己不喜杀戮,所以并不会帮助吴谓进行狩猎。
吴谓松了一口气,他真怕云中君是那种死板固执之人,云中君要是阻止自己继续狩猎,那他就真不知道应该怎样升级了。
一下午的时间,吴谓又猎杀3只野鹿,等级也顺利地提升到了2级。
吴谓大概估算了一下,从0级到1级所需经验为20点,捕获了10只野鸡,升到2级所需经验40点,他捕获了4只野鹿便完成了升级。
显然,一只野鹿的经验值是野鸡的5倍,看来狩猎更难对付的野兽获得的经验值也就更多,这让吴谓感到兴奋,他想要尽快先把等级提起来。
没有丝毫犹豫,吴谓将升级得到的5个自由属性点,全部加在了敏捷上,于是吴谓的属性面板变成了:力量4、精神7、敏捷18。
‘捕获’的技能熟练度变成了18/100,多了8点,看来捕获一只野鹿能加上2点熟练度。
而命格能量槽却只增加4点,变成了14/1000,显然不管狩猎一只什么野兽,这个能量槽都只会增加1点。
“才14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填满这个命格能量槽。”吴谓心中叹道。
熟悉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角色状态,吴谓便带着云中君向山下走去。
途中,吴谓时不时瞟向云中君头上的金色ID。
根据官方背景故事:在‘神引’93年,为抵抗‘未知体’的入侵,神圣帝国、天照帝国、天朝,三方联合建立组织‘天罚’,将‘奇迹之海’分为24个区域,围绕着奇迹之海在岸边建立了‘天罚塔’,以便以最快速度出动“天罚”精英力量,追杀被24个不同区域投放出去的‘未知体’。
吴谓心想,现在已经‘神引’200年了,‘天罚’已经收编了不少强大的NPC,就这样下山的话,先不说NPC,玩家如果看见他这金色ID顶在头上,也会发现云中君‘未知体’的身份,到时候如果引来‘天罚’的人便不好了。
“你看着我的名字干什么?”云中君看见吴谓的小动作,便疑惑地问道。
“你知道我在看你的名字?”吴谓震惊道,一般NPC、怪物之类的,都应该看不见自己头上的ID才对,云中君却能够看见?
“你不也有名字吗?‘寒蝉’?”云中君看向吴谓头顶,更加疑惑了。
吴谓略微沉默了一下,打算将自己关于对云中君来历的推测,以及‘天罚’的存在,全都告诉云中君。
“现在如果选择隐瞒的话,将来一定会出大问题。”吴谓想。
经过一番交谈,明白了自身处境的云中君也只是微微有些惊讶,显然并不怎么害怕,用手朝头顶一抹,金色ID便消失不见了。
“这样的话,你所说的那些奇人异士便发现不了我的身份了吧?”云中君问道。
“卧槽!”吴谓张大嘴巴,一脸震惊,将ID隐去,这可是连玩家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吴谓暂时放下心来,稍微又想了想:“你以前没有被‘天罚’追杀过吗?”
“我并没有自己被追杀过的记忆。”云中君答道。
没被追杀过吗?难道云中君在三个国家建立‘天罚’之前,就已经被奇迹之海传送门投放到这里了?
带着种种疑问,吴谓和云中君回到了三叶村王五住处,这时天色已经渐黑。
吴谓提交完任务,获得了20铜币,加上前面狩猎野鸡获得的20铜,背包里现在一共有40铜了。
吴谓提交完任务,见王五指着站在一旁云中君。
“这位是?”王五朝吴谓问道。
“我亲生兄弟,前段时间和我走散了。”吴谓随口答道。
王五看了看两人的长相,说什么也不相信:“少来,你和人家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额,也不对。。。你应该在地底下。”
吴谓感觉自己受到侮辱,把脸凑到王五面前,“你不然再仔细看看,我认为我长得其实也挺帅的?”
“算了吧,我也不管他从哪里来的,你自己带来自己照顾,可不关我什么事。”王五推开吴谓,一脸嫌弃。
“这间木屋就暂时交给你们住了,我去村西刘寡妇家凑合。”说完,王五便跨出了房门。
吴谓见糊弄过去云中君的身份,便来到隔壁厨房,开始生火做饭。
云中君一脸新奇的看着吴谓在灶台上忙碌,不断地向吴谓提出一些有关做饭的问题,吴谓也都耐心地解答。
吴谓简单的做了一大盘土豆烧鸡,又取出一盘蒸熟的白面馒头放在桌上,两人便相继坐下吃了起来,吴谓一边吃,一边向云中君简单讲解了在人类生活中的一些基本常识,免得云中君以后一人在外,却什么都不懂。
吃过饭,吴谓收拾完了碗筷,将云中君安置在了王五床上,自己也趟在熊皮毛毯上,沉沉睡了过去。
。。。。。。
夜晚的三叶村在群山之中显得格外孤寂。
林木将村子环绕,在夜风中‘唦唦’作响,仿佛恶魔一般,舞动自己的爪牙。
月亮高高挂在枝头,散发着清冷的光芒,给三叶村铺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午夜凌晨时分,木屋房门被一个人影推开。
推门声惊醒了吴谓,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向门口的那道人影,吴谓认出了王五。
“你不是去刘寡妇家凑合了吗?被撵出。。。”吴谓说不出话了。
睡在王五床上的云中君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凝重地望向王五。
只见王五整个人失魂落魄走了进来,借着门外的月光,隐约可以看见,王五双手上沾满的鲜血,和脸上呆滞的神情。
“出事了。。。”颤抖地声音从王五口中传来。
三人一路赶往刘寡妇家中,将烛火点燃,吴谓的头皮立马炸了起来。
床头前,一个身型风韵的女人,被一条红色的绸布悬吊在房梁之上,还算有几分姿色的脸上布满了伤口,双目圆瞪,可以清楚地看见眼球里布满的血丝,嘴角处挂着诡异的笑容,左侧胸口处被挖出一个洞,里面心脏已经不见了,鲜血将女人的肢体侵染得红色,正顺着脚尖不断地滴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吴谓压低声音,只感觉背心冰凉,被冷汗寖湿。
“我傍晚来到这里,与刘寡妇吃过晚饭,便翻云覆雨在了一起。”王五闭上眼睛,身子忍不住地颤抖,好像在回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
“我们完事之后,便相拥入眠,可就在刚才,我在睡梦中突然听到‘嘀嗒’、‘嘀嗒’的响声。”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好像有人悬在我的面前,我揉了揉眼睛,才发现是刘寡妇吊死在床前的房梁上。”
“我连忙起身,想要将刘寡妇放下来,可手刚放在刘寡妇身上,便感觉湿漉漉的一片,我仔细看了看,手上全是刘寡妇的血。。。”
“我再仔细看了看刘寡妇,脸上布满了伤口,正朝着我微笑,‘嘀嗒嘀嗒’的响声,是鲜血从刘寡妇胸口处,流下来,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