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君将秋水超度以后,与吴谓一起将王五背回了王五的木屋。
把昏迷的王五放在床上安置好时,已经是午夜了。
云中君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鬼头匕,细细地研究。
“有什么发现吗?”吴谓躺在熊皮毯上,头上缠满了绷带,看着云中君问道。
云中君看向吴谓,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董秋50年后得到这把匕首就性情大变,看这匕首的样式,应该也非这里所有。”
“你的意思是。。三个月前有人把匕首给董秋?”吴谓眼神凝重起来。
“而且,董秋的尸身也没有找到,根据秋水提供的线索,她们母女的尸身确实是埋在一起的。”云中君眼神深邃的说道。
吴谓听的头皮发麻,云中君所说的话,让他感觉细思极恐,如果说有人故意对董秋的尸身做了什么,又给了董秋一把鬼头匕,那这个人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我明天便会离开这里。”云中君突然说道。
“这么快就要分别了吗?”吴谓有些惆怅。
云中君看了看吴谓,叹道:“我想调查清楚鬼头匕的事情,而且。。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让我离开你。”
“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你,让我离开你?”吴谓惊讶了。
“对。”云中君肯定道。
吴谓心中有了猜测,可能是这游戏的光脑,在对云中君的数据下达命令,防止云中君在游戏里一直跟随保护自己。
“你说你生来便在这大山之中,为什么会用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法术’?而且你居然还懂得‘超度’亡魂?”
见云中君就要离开了,吴谓把想问云中君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些‘法术’我生来便能用了,遇到那母女鬼魂的时候,心里那个声音就在告诉我该怎么做,也就是你说的‘超度’。”云中君回答。
“哦。。”吴谓若有所思。
。。。。。。
吴谓在床上醒来,游戏里发生的一切,到现在都历历在目。
他同情秋水一家的遭遇,不舍云中君的离开,《命》越来越让他有一种代入感,仿佛他生来便属于着那里。
因为是周末,吴谓不慌不忙的吃过早饭,习惯性的将家里打扫了干净,就出门去‘晨光’咖啡店打工了,毕竟钱也要挣,饭也要恰。
吴谓走出房门,外面灰蒙蒙的一片,湿润的空气打在吴谓脸上,摸了摸脸上被曹君亭打伤的地方,浮肿也消退下去许多。
“天气不错!”吴谓开心道,他不喜欢晴天的刺眼阳光,也不喜欢雨天的淅淅沥沥,一直以来都独爱着阴天。
一路来到‘晨光’,推开店门,吴谓朝着众人打了个招呼:“大家早上好啊。。啊?”
结果就看见吧台前面,正和赵婉相谈甚欢的曹君亭。
曹君亭脑袋上包着几块纱布,也向吴谓看了过来,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也变得凝固了。
“真是阴魂不散啊!”吴谓心里感叹。
“你怎么在这儿?”曹君亭皱起眉头,向吴谓问道。
吴谓走过去,穿上围腰,随口答道:“打工啊,还我怎么在这儿?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少爷命啊?”
曹君亭听着吴谓这般口气,心里的火又有些往上蹭了,走到吴谓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你要是想再被我揍一顿就明说。”
吴谓故意看着曹君亭脑袋上的纱布,开启了嘲讽模式,不屑道:“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曹君亭被吴谓这轻描淡写的一句气的半死,正要表示点什么,旁边的赵婉开口了。
赵婉看着两人这般针锋相对,眉头微皱,对着二人训道:“行了,你们两个都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好的,赵姐!”吴谓立马答应下来,相当得给赵婉面子。
“哼!”曹君亭斜了吴谓一眼,自顾自走到吧台旁坐了下来。
赵婉这时来到吴谓旁边,手肘碰了碰吴谓,道:“君亭就是你昨天所说的那个和你打架的‘傻大个’?”
“唉,可不是嘛。”吴谓无奈的叹了口气,“早知道他认识赵姐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和他发生冲突。”
赵婉乐了,低声地对吴谓说道:“嗯,不枉姐姐对你那么好,我也不瞒你,君亭他妈妈是我亲姐,让他来这里体验生活,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别和他一般见识。”
“懂!”吴谓也乐了。
赵婉又跑到曹君亭边上,两人也同样嘀咕了一会儿,赵婉就带着曹君亭走向在一旁打扫卫生的吴谓。
“来,小吴,赵姐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你新同事了,曹君亭。”赵婉对着吴谓说道。
“得嘞,曹少爷,见过了。”吴谓看着赵婉后面,曹君亭一脸别扭地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来,君亭,你也给吴谓打个招呼。”赵婉又对着曹君亭说道。
“你好。”曹君亭一脸麻木地说道。
赵婉显然很不满意,拿出了家长的气势,挑了挑眉:“还有呢?”
“请多关照!”曹君亭咬牙切齿。
赵婉见两人都打过招呼,看了看时间,对着吴谓说道:“我还有点事,小吴,你先带着君亭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啊”。
“没问题!”吴谓爽快的答应。
赵婉又看向曹君亭,威胁道:“跟着小吴好好学啊,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赵婉便拿着包走出店门。
曹君亭见赵婉出了门,便躺在吧台座椅上玩起了手机,丝毫没有再理会吴谓的意思。
吴谓见状走了过去,直接扫把丢给曹君亭:“先把卫生打扫了吧,大少爷。”
曹君亭眼睛盯着手机,眼皮都没抬一下,“我来这里可不是当清洁工的。”
吴谓笑了:“懂!曹大少爷来这是是当大爷的。”
曹君亭放下手机,盯着吴谓的眼睛,凶狠道:“有话直说,别TM阴阳怪气的!”
“我直说了啊,让你先打扫卫生,你还在这儿躺着,不是大爷是什么?”吴谓针锋相对。
曹君亭不屑:“你就是在我小姨这一打工的,还指挥起我来了?”
吴谓气势丝毫不弱:“就是你小姨让我带你熟悉工作的,我若是放任你在这里混吃混喝,那才是没把你小姨放在眼里,你扫不扫?不扫我跟你小姨讲。”
“哼。”曹君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了吴谓一眼,拿着扫把跑到一旁打扫起来,显然,赵婉在曹君亭面前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小样!还治不了你了?”吴谓心里冷笑。
看着终于服软的曹君亭,吴谓满意的点了点头,嘴里却丝毫不客气:
“那里那里,那个角落还没扫干净!”
“使点力气卖点劲行吗?等你扫完店都倒闭了。”
“你瞪着我干嘛!信不信我跟赵姐说?”
......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了,吴谓在店里先是带着曹君亭打扫了卫生,又讲解了一些待客礼仪,最后让曹君亭学习了咖啡的制作过程。
在整个过程中,曹君亭心里忍不住对吴谓生出一丝佩服之感,店里的工作吴谓都能完成得非常好,赵婉不在,另外两个打工的和收银小妹林依秋都对吴谓言听计从。
最让曹君亭对吴谓产生改观的是,赵婉下午回来的时候,吴谓在赵婉面前说了不少他的好话,什么天资聪颖,工作一点就透之类的,看着赵婉欣慰的眼神,曹君亭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看着吴谓的眼神也有了一丝感激。
但是,如果有人问吴谓为什么要在赵婉面前说曹君亭的好话。
吴谓一定会立刻表示否定:“没有的事,我只是在夸我自己而已,你想想,要是我连曹君亭都带不好,这不是打我的自己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