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我想的要顺利,刚追出不远,就看到了前面的敌人,乱轰轰的三个一群五个一堆互相搀扶着向前跑着,有的估计让炸药震的耳朵有点失聪,走路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大部分灰头土脸的,有很多身上还带着血迹。
这种情况也不用隐藏偷袭了,追上去身后放箭就行了,一排箭过去就放倒一堆人,有很多直接跪地投降,到后来嫌弩弓效率太低,追上去直接喊话,三遍过后要是还不投降就用刺刀扎腿。
回营的时候抓了五十几个俘虏,用绳子串成了一串押了回去,可惜“山中狼”跑了,这家伙速度太快,跟本没看到他人,天色渐黑,我只能无奈收兵。
风行和曲阳在寨门口接我们,风行还特意数了数我们回来的人,又看了看穿成一串的俘虏,再看看我鼻青脸肿的脸,满脸兴奋啧啧赞叹,他现在跟我们是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我们武力强大,他们也更加安全。
我一把拽住了咧嘴傻笑的风行,我十分怀疑他是看我挨揍样子才这么笑的,我十分严肃的跟他说道:“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山中狼”跑了,我们必须抓住他,否则后患无穷”
果然,听了我的话后风行立刻收起了笑容,说道:“那怎么办?”
我道:“现在你去找几个俘虏,让他们明天带路,明天一早就杀向他们的老窝,这回你们也跟着”
风行点头,转身招乎手下把俘虏接管带走,致于他怎么问我就不管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放亮,风行就一脸兴奋的过来找我,说他的队伍都准备好出发了,我很奇怪风行为什么这么兴奋,曲阳不屑的道:“去抢劫大户了,能不兴奋吗”
“山中狼”的驻地叫狼首山,离这里到是不远,但这个时代行军有一个问题,就是没有现成的道路,所以很容易迷路,这就需要一个地标性的建筑或山脉什么修正方向,正常来讲沙丘城就是所有城寨、部落连通的地标。
但“山中狼”他们过来的时候却不是用的沙丘城这个地标,而是走一个叫“巨树峡谷”的地方,这地方风行都没听说过,应该是“山中狼”自已起的。
风行选了五个看起来比较老实的俘虏带路,浩浩荡荡二百余人在崎岖的山路上行军。
这一路上最让风行羡慕的就是我们的装备,比如匕首、钩子、滑索、登山绳、背包等小玩意儿,在丛林中行军都特别实用,更是对弩弓和望远镜这类的东西垂涎三尺,但这人脸皮比较薄,到是没开口讨要,换成风衍可就不一定了。
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就看到了“巨树峡谷”,所谓的“巨树峡谷”是一条十米宽左右的山体裂缝,下方深不见底,烟雾缭绕,在谷底长了棵参天大树,树干完全隐没于谷底,树冠露出地面左右搭在两侧,光看树冠部分,就如此雄伟壮观,就像一座小树林一样,没人会想到这只是一棵树,也就是说想达到峡谷对面必须从树冠上过去。
鉴于地形险要,我们决定每十人为一组过谷,我当仁不让的带领第一组十人,这十人全是风行他们的人,我们的人手里有弩弓,必要的时候可以远程攻击,所以最后过谷。
风行挑了十个身手灵活的汉子跟我先行探路,我嘱咐大家尽量不要踏在同一根树干上前行,尽量选择粗一点的树干,不要踩枯枝,不要蹦跳。
真正走上树冠后才体会到造物主的伟大,这棵树大的真是难以想象,树叶繁密的遮天蔽日,感觉像走进了一座森林,走到中间的时候大家已经随着树干的走向渐渐走散了,光线非常暗,天像是黑的似的,偶尔能听到周围战士无意义的呢语声。
突然,“啊——”的一声,寂静的丛林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是树干传来一下下震动,有人坠树了。
“有敌人”
“有人偷袭”
“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这是外面刘一越和风行的声音。
我迅速在背包里掏出一根自制燃烧棒,点燃后向声音处抛去,然后喊道:“大家原地别动,注意脚下,有人靠近不出声就地格杀”
我借着燃烧棒的划过光亮一看,光线的尽头隐隐约约有一个赤膊大汉,一棵毛绒绒的大脑袋正随着下落的燃烧棒转动,正是“山中狼”这个家伙。
“山中狼”根本没想到我能有燃烧弹这种东西,正种情况还能发现他,不过这家伙一不做二不休,即然被发现了居然没有逃离,而是连续跳跃着向我扑来。
我喊道:“大家注意,原地戒备,是山中狼,人不多”这句话是喊给刘一越听的,让他别轻举妄动。
话音刚落,我所在的树干重重的颤动了一下,他落在了我的对面,他手里没拿武器,一拳向我打来,一手抓住一根树枝,抬臂格挡,我也没拔刀,因为在这种地形,把对方击落基本就是胜利了,用刀和不用刀优势不明显,保持身体平衡最重要。
这家伙力量是真大,我即使把拽住一根树枝,还是被打的身体一晃,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迅速下蹲用扫趟腿反击,这种地形降低重心更容易保持身体平衡。
“山中狼”后退,但他没想到的是我这一蹲的重力把树干压的稍微有点变形,导致他踉跄一下,用手扶了一下旁边的树杈,我继续跟进攻击他的下三路,他无奈抓住一根树杈跳到了旁边。
我回手在背包里掏出保险钩绳钩在一个手臂粗的树干上,然后合身向“山中狼”扑去,他被我这种奋不顾身的打法吓了一跳,但受限于环境无法躲闪,只得跟我纠缠在一起,我不断的利用环境破坏他的平衡,但他力量很大,虽然摇摇欲坠,并没有坠树。
终于他一个不注意,被我一脚踢在了脚脖子上,嚎叫着翻身落树,庞大的身躯砸的树干噼啪作响,树叶雨点似的下落,几下之后没了动静。
我俯下身体,趴在树干上,掏出一棵燃烧照明弹扔了下去,照明弹的流光一闪而过,不过我已经看到“山中狼”挂在一个树杈上正努力摆正身体呢。
我回手解开安全绳抓着树杈向下爬去,到了他头顶拿出弓弩,稳稳的蹲好向下瞄去,“山中狼”显然在这个距离能看清我的动作,知道弓弩的厉害,无奈之下只得松手继续向下落去,我试探着向下射了一箭,但显然没有射中。
我继续向下追去,但在树上的动作和速度“山中狼”显然要比我更快一些,我一咬牙,拔出匕首径直扑了上去,他猝不及防被我扑了个正着,我们俩纠缠在一起加速下落,好在我在上方,他在下方,所以他的身体不停的砸在树上,我有了他这个肉垫倒是没受什么伤,不过他的身体确实强悍,砸了几下后依然有余力反抗,不断的挣扎死死的拽住我,试图把我翻到身上,我把握住机会,用匕首自他的腰侧扎了进去,他哀嚎一声,无力的松手,松手握刀的手拎出事先准备好的保险绳猛的向旁边甩出,身体一顿,手指粗的保险绳勒的我腰间生疼,像是断了一样,“山中狼”则继续哀嚎着向下坠去,最终了无声息。
我挂在空中悠荡着身体,喘着粗气,感觉身体不有一处不疼的地方,可惜我的刀了。
我休息了几分钟后,听到上方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声音很是焦虑,是刘一越,我连忙回了一声,告诉他们不用担心,注意防范,我马上就上来。
我上来后躺在地上,刘一越正在给我包扎伤口,身上牛仔服改装的军服已经刮了好几个大洞,上面浸满了血迹,脸上也全都是鲜血,主要是鼻血,空中扭打的时候被“山中狼”拐肘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