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莫昕一行四人大概用了两三个小时绕路到了三潭酒村。
众人进入三潭酒村时大概已经是中午,赶了一上午的路肚子有些饥饿。华莫昕见到一个放牛的牧童,于是向他询问哪里有可以吃饭的地方,牧童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杏花林,于是华莫昕等人就进入了杏花林,走了没几步便看见了一家酒楼,牌匾上写着杏花酒楼。
四人进入酒楼后,在店小二的推荐下要了三潭酒村最有特色的杏花清酒,并得知了三潭酒村名字的来历,原来是在这个村子中有三座水潭,用水潭中的水酿造的清酒格外好喝,因此得名。而这家位于杏花林中的酒楼名为杏花酒楼,他们会在酿酒的过程中在酒中添加杏花,使得酿出的酒中蕴含着杏花的清香。并且令华莫昕惊讶的是小二告诉他曾经的安度因大司徒王子泰王大人路过这家酒楼时就品尝了杏花酒,饮用后对杏花酒大加赞赏。
因为店小二提到了王子泰,所以勾起了华莫昕与黎唐多年前的记忆。王子泰的年龄与华莫昕的父亲华纵合还要大,是当年华无极与令狐王朝作战时被华无极的部下抓入军营充军的平民青年,后来担任了信使,多次为华无极老总督传递重要信息,华无极入主安度因地区后,王子泰逐渐被重用,直至华无极晚年时王子泰已经官至正一品的大司徒,基本上是与华无极之子华纵合共掌天下,这一时期王子泰也与还是孩童的华莫昂与华莫昕经常相处,被二人亲切的称为王伯伯。4660年华无极老总督病逝后,华纵合便继任了总督之位,因为王子泰官职高权力大,被华纵合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于是刚刚继任的华纵合便革除了大司徒这一作为文官之首的官职,王子泰转而成为没有实权的正一品太傅,同时华无极并任用自己的堂弟华天恒与华天策兄弟二人分别担任从一品的平章政事与从二品的参知政事,从此这两个职务成为了在安度因权力最大的文官职务,与此同时,华无极还任用了多名宗室成员,例如任用华鸿昌担任正二品大理寺卿,华又亦担任工部尚书,外戚黄志豪担任吏部尚书等,王子泰见自己将来可能会陷入危险的境况,便离开安度因前往帝国首都投奔皇帝莱因哈特十世了,现在据说王子泰已经做到了帝国枢密大臣这一帝国朝廷中的核心职务,是在帝国直属区内为官的官职最高的安度因人。
“王子泰?就是安度因地区最后一任大司徒?”华莫昕假装不知道的问店小二。
“正是。”小二回答“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没多久他就不当官了,据说是去皇帝那里当官去了。”
“这个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就不清楚了。”华莫昕笑了笑说。
“据说是因为新上任的总督,也就是当今总督与王子泰不合,为了打压王子泰所以废除了王子泰担任的职位,名正言顺的将王子泰迁任闲职,同时又为了继续打压王子泰,就任用了他的一些亲戚比如说华天恒华天策这样的人物,王子泰就离开了安度因了。”独孤蓉说。
华莫昕见独孤蓉说出这些内容心中不免一惊,因为如果作为一个平民,甚至是级别比较低的一些官员都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那么独孤蓉是怎么知道的?
“独孤小姐,这些传闻你都是从哪听说的?我作为上都人都没有听说过这些传闻呢。”华莫昕一面笑着一面问独孤蓉。
“这个,这个只是些民间传闻罢了,我们怀安府那边很多人都知道。”
这时只听见门外传来了一个苍老但是有力的声音“来一坛酒清酒!还是要最便宜的!”,有一位小二赶忙出去迎接,华莫昕等人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老头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其实他的腿并不瘸,或许拐杖只是装饰品罢了。他蓬头垢面,不修边幅,脸上也脏兮兮的,一眼看去就如同一个叫花子一样,但是与他的形象不符的是他居然身着一身长袍,长袍上还有刺绣,是有钱人才能穿得起的那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捡来的,不过长袍也很脏,刺绣也有些褪色,看起来有一段年头了。
“这是个什么人?怎么生的好生奇怪。”独孤蓉问正在招待众人的小二。
“客官,这位是我们店里的常客,几乎每天都要来的,不过他只要清酒一坛,烧饼一张。有的时候他还经常赊账呢,不过过两天就能把账还上。”小二小声地回答。
“哦是这样。”
老头坐下后小二为他上了酒和饼吃了起来,而华莫昕等人也吃起了他们的饭菜。忽然几名年轻的混混闯入了酒楼,直奔这个邋遢老头这里。领头的混混一把掀翻了老头的桌子冲老头大吼道:“老头!钱呢!”。
“老夫,老夫已经没有钱了。”老头抱着头说。
于是混混头挥手示意其他混混,混混们围到老头面前开始殴打老头。
“这几个混混实在过分,无论什么原因也不能如此群殴毫无反抗之力的老年人呀。”独孤蓉对华莫昕说。
“嗯,我去管教一下他们。”华莫昕接着拔出腰间佩剑并将持剑的右手背于身后,走了过去大喝道:“住手!”
“你是什么人!”混混头冲华莫昕大吼,从他的目光中就看出他此时的愤怒之情。
“我是一个异乡人。”
“哈哈哈,异乡人也敢在老子面前说三道四,兄弟们,揍他!”混混头指着华莫昕说,于是几个混混停止了对老头的殴打,拿起手中的棍棒将华莫昕团团围住。
一边的独孤蓉见华莫昕被围,有些坐耐不住了,黎唐看到独孤蓉焦急的表情说:“小姐不必担心,区区几个混混不会将我家怎么样的。”
华莫昕将背在身后的持剑右手拿到了前面,一个混混对混混头小声地说:“大哥我看情况有些不太妙,这个人手中有兵器。”
“嗯。”混混头点了点头,大喊:“兄弟们我们撤。”接着转身指着老头用威胁的语气说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晚上给我小心点。”接着混混们便灰溜溜的逃走了。
华莫昕见混混们已经离去,将蹲在地上的老头扶起,“老人家,你受惊了。”华莫昕说。黎唐,独孤蓉,穆萌三人也围了过来。
“没,没事。”老头握住华莫昕的手,激动地说“多谢相救。”
“见到无助的老人被欺负出手相助这是我应该做的。”华莫昕笑着说。“那些是什么人?”
“领头的那个我儿子。”
“啊?那个人居然是令子。”
“说来惭愧说来惭愧哦。”老头有些激动,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唱戏一样。“犬子他母亲死的早,是我一个人把他带大的。是老夫一时不察,让犬子走上了歪道,终日在外鬼混,时不时的就来找老夫要钱,老夫哪有那么多钱给他。”
“请问老先生该怎么称呼?”华莫昕问道。
“老夫姓马,叫马庆,今年已经到了耳顺之年了诶。”
“耳顺之年?何为耳顺之年?”黎唐听到耳顺之年这一个他不明白的词语后插嘴就问。
“耳顺之年就是指六十岁。”独孤蓉替华莫昕向黎唐解释道。
“那么马先生是做何营生?”华莫昕问。
“老夫家里从前还算富有,自从犬子的母亲去世后,我也对生活没有了什么希望,便终日不思进取,变卖田产终日游手好闲,现在思之实在后悔。”
“马先生,刚才你儿子说你晚上当心,是指晚上回家再为难你吗?”华莫昕问道。
“他或许就是这个意思。”马庆说。
“既然这样,”华莫昕对独孤蓉等人说“我想要去马先生家中教训一下他那叛逆的孩子,让他从此不再欺负他的父亲。”华莫昕说罢便看了看众人。
“嗯,支持。”独孤蓉肯定华莫昕的提议说。
于是,众人在马庆的带领会下来到了马庆的家中。众人与马庆闲聊到了傍晚,马庆告诉了众人他的儿子的名字叫马开德,并不会武功,只会与三五个狐朋狗友拿着木棍欺负人。天黑后,众人在华莫昕的安排下行动了起来。晚上八点多,马开德果然带着五个同伴回家了。
扑通一声,门就被马开德踹开了。一进门的马开德就大喊:“老不死的东西,中午说了你要完蛋了你现在就完蛋了。”
“你说谁要完蛋了?”坐在屋中的华莫昕站了起来,转过身盯着马开德的眼睛问道。
“啊!是你!”马开德大惊“你,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这里是你家?你还配说这里是你家?”华莫昕冷笑道。
“怎么?难道是你家吗?我说,兄弟们揍他!”马开德一声令下混混们手提木棍冲向华莫昕。华莫昕一个侧身躲过了一棍,接着又一侧身躲过另一棍,紧接着,华莫昕举剑一挥,直接斩断了一名混混手中挥舞的木棍。
经过这样的一番打斗,混混们慌了。忽然一张渔网从天花板而降,将混混们全都网了起来,混混们惊慌失措。
“马开德。”华莫昕指着马开德叫道。
“你!”马开德自然也被渔网罩了起来,他想要怒骂华莫昕但是又不敢说出口。随后华莫昕训斥了马开德,马开德表示再也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华莫昕一行人便在马庆家中留宿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他们就启程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