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榆进了家门,就去了灶间,知道今晚的菜是必然不够的,把早上自己砍的马齿苋抓出一大把,拿盆子洗了,下锅焯水,捞出,倒了些油炸了点葱油,赌气似的切了整整两头生蒜的蒜末,拌了一大碗,祖母十分心疼的从带锁的樟木箱里拿出风干的腊肉,递给母亲,母亲又切了点腊肉干,被祖母身后念叨着:“呀呀呀!不过日子,肉切那么厚干什么?油怎么又放那么多?柴怎么下那么快云云...“
李晚榆听的白眼珠一转,祖母今天我上山捉了两只大鱼下来,二叔到现在也没见进家门,一会吃不到可怎么办。”祖母一听自己最心疼的幺儿居然还没回来,急吼吼的就去了院外边喊边迎人去了。
李晚榆接过母亲手里的刀,泄恨似地又切了几块肉,放在锅里炒了起来,一时间锅里喷香四溢,看着腊肉差不多熟了,李晚榆用勺子就舀了一勺放在小碗里,用另一个小碗倒扣着借着往筐子里藏的动作,李晚榆直接藏溪居去了,免得一会儿二婶回来又挑拨什么。这点肉一会儿全得去二叔二婶的嘴里。
夜玄灏和祖父站在院子里说着话,谷雨时节,外面天气不冷不热,男人颀长的身影在这破落的院子里居然一点儿也不显得突兀,他就像自带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能凸显自己的美。
男子看上去像和老人一起说着话,眼神儿却总不自觉地落在灶间忙碌的小身影身上。饭菜被安置在上房的餐桌。此时父亲还没有回来,村里的老人都说,谷雨前后点瓜种豆。昨天就听父亲说过今天会晚些回来,可是看着外面渐渐变黑的天色,父亲还没有回来,李晚榆不觉有些暗自担心,毕竟这个时代没有路灯,也没有手电筒,没有任何照明工具。
李晚榆不想对向男人那张探究的脸,就与你母亲借口说。:“母亲,外面有外男,我如今已经有一十三岁了,跟外男同桌而食不方便,我便在这灶间吃了吧。”说罢,给自己盛了一小碗马齿苋。母亲李王氏看着懂事听话的大女儿,知道自己也劝不了她,不自觉地又想到刚才女儿说的话,不觉得又有些心疼,狠了狠心从将要端上桌子的菜里挑了几片肉,又从鱼片里挑了几个大片的鱼肉放进李晚榆地小碗里,想了想又从盆子里挑了些野菜盖在肉上,看着母亲的动作,李晚榆不觉心里也有些柔软,自己这个懦弱的母亲,她也在以着自己独特的方式爱自己的孩子们。
夜玄灏在上房的餐桌,左等右等,等不来这个可恶的小女人,心里不觉有些气结。难道自己到这个小小村落连魅力都下降了?她就这么不想见自己吗?夜玄灏借了净手的功夫从上屋出来,径直向灶间走去,看着蹲在灶间小小的身影,夜玄灏想也不想就往女孩身边走去,定定的站在女孩子前面。
李晚榆正努力的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和自己碗里的饭菜做斗争,一个高大的影子遮住了自己面前的光,李晚榆疑惑的抬头看去,刚放嘴里的饭菜来不及吞下,呆呆看着这个360度无死角的美男,想着自己吃的满嘴,来不及咀嚼赶紧把饭吞了。
“咳咳咳”怕什么来什么,刚吃了块鱼,鱼里的刺卡进自己的喉咙了,李晚榆赶紧放下饭碗,在男子身边钻了出去,舀了一大碗凉水,咕咚咕咚就往嘴里灌。看着女孩儿的手忙脚乱夜玄灏的心情奇异般的就好了。看着女孩儿一直不停的咳嗽,夜玄灏也迈开大长腿走到了女孩背后一只大掌有条不紊的拍在女孩背上。
感觉到男人的手,李晚榆心又觉一紧,正想往边上再退一退,可是看到自己被困在了水缸的角落,前进不得,后退不得,身后的大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兴味的视线还在自己的脑后逡巡着,李晚榆无奈只能投降。
李晚榆一边举着手一边摇头,转过身,就看到男人的手正往自己的胸前拍来,李晚榆赶紧往后一挺腰,可是身后是水缸呀,挺腰的后果李晚榆不禁想闭眼:“瘟神,瘟神呀!”就在李晚榆做好落水的准备的时候,一只大手斜地就环住了李晚榆的腰,李晚榆却不自觉地抓住了面前的救命稻草。
“你救了我一命,我这样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吗?”好听温柔的声音自上而下的传来。李晚榆却来不及细想,张嘴回到:
“你这叫救我吗?你不是来讨债的?我救了你,你却差点害了我两次。”手指比了个二,李晚榆恶狠狠的回到。
“呵呵!你终于承认了!我还以为你不会认帐呢!你救了却我又把我扔了。嗯~”好听磁性的声音带了丝丝威胁的意味,不禁让李晚榆遍体生寒。
“你那么重,我不是挪不动你吗?我不是周围给你撒了驱蛇驱虫粉吗!”李晚榆弱弱道。
“那我追过来,为什么又假装不认识我了?坏心丫头,就这么想把我扔了?嗯~”男人拉着长尾声,有点咬牙切齿的问着。李晚榆想着男人的战斗力爆棚,心里不自觉又有点怂了。
“5555,就不该救你,就不该心软。”李晚榆有气无力的低声咕哝着。夜玄灏什么耳力,女孩嘴里小声嘟哝的话一丝不落的落在自己耳里,不觉有些好笑,闻着女孩身上的馨香,就是这丝味道,男人嘴角弧度不觉得又深了些。男人收紧了放在女孩腰间的手,低头附在女孩的耳边,用了丝丝诱惑的声音,坚定道:“夜仲文,我的名字,你要记住,脱了我,摸了我,要对我负责任。”夜玄灏没有说出自己的大名,九州帝国有几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为了不给女孩儿徒惹麻烦,男人最终只说了自己的字,仲文。
男人说完,大手轻轻抬起李晚榆的下巴,低下头,往女孩嫣红的小嘴上吻去,一触即分,嘴唇贴着女孩的脸颊又直至耳边道:“这是我收的利息。”说完大手平稳放开女孩,不再看女孩快要红的滴出血的脸颊,轻笑一声迈开长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