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趁着天还没热起来,就跑去自家分到的田里干活去了,而小妹们却沿袭了以前的习惯,也跟着早早的出门了,现在的家里没有猪,不用打猪草,可是家里做饭得需要柴呀!这不,李晚榆被祖父喊进屋以后,小妹们一商量就纷纷背上各自的背篓出门捡柴了。等李晚榆从父亲房里出来,家里早就人去楼空了,进门跟父亲说了一句,又在灶间煨上了饭,李晚榆也背上背篓脚步轻盈的上山了。
路过芦苇荡,发现自家大舅舅正努力割芦苇,身边已经落了满满一大摞了,李晚榆和舅舅说了注意事项,又说让舅舅晚上带一些到自己家里,自己教给舅舅处理方法,自从跟父亲谈完,李晚榆感觉自己的思路更加清晰了,对呀!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忙呢?前世自己无依无靠,凡事必须靠自己,但是今世自己还有父亲、母亲、祖父、大舅舅可以依靠呀!自己在背后稳坐军师一职,嘿嘿!想想都觉得开心!
交代完大舅舅,李晚榆又脚步轻快的往山上走去,想着那美味的鱼、虾和小青菜,李晚榆感觉浑身都是劲,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的功劳,李晚榆背着大筐,走到这半山腰来,居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累,空气中夹杂了淡淡的青草的气息,李晚榆感觉自己都能从这青草气息里闻出这是哪种草传来的气息,所有的一切在李晚榆此时的眼里都变得那么可爱,哼着二十一世纪的小曲,李晚榆感觉这歌唱的真应景。
今天天气好晴朗
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蝴蝶儿忙蜜蜂也忙
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
啊........
马蹄践得落花香
马蹄践得落花香
李晚榆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大树后面男人微眯的眸子里,自从那天在林义堂再见到这个装作不认识自己没良心的小丫头以后,自己的脑子里总是会不自觉地想到她的样子,说话的、娇笑的、生气的,各种表情在自己的脑海里交织,弄得自己心烦意乱,本该迅速回京的自己,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又朝着第一次见她时的这座山来了。
这两天夜玄灏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又想不起来,心里烦闷不已,刚想往回走,就听见这曲不曲,调不调的声音,听着这欢快的声音里就能知道这小丫头此时的好心情。
李晚榆边哼歌,边往山上走去,光顾着注意自己的脚下,想看看有没有宝贝了,完全没注意到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正前方站着的男人,哼着曲子就直直撞进男人的怀里,夜玄灏赶紧伸手虚扶了下。
“姑娘,这是觊觎在下,迫不及待的想着投怀送抱了吗?”看着似小鹿受到惊吓般往后面闪退的小丫头,乌黑的大眼珠咕噜噜乱转,夜玄灏忍不住张口就说了出来。
“公子,请慎言,子曰:好狗不挡道。公子,你挡道了,难道公子还不如一条好狗?再说了,公子如此诬陷本姑娘,就不怕坏了名节吗?看着公子的样子,也像是饱读诗书的,真是难为公子的书不知道去了哪里,公子难道不怕本姑娘告你,调戏和诽谤。”李晚榆退后几步,站稳了身体,掐着腰,歪着头,一脸挑衅的看着对面好看的男人。
“调戏~~~姑娘不照镜子吗?随便找谁评理,也会觉得姑娘在说反话吧!诽谤~~姑娘可有证据?”好听的声音不急不徐,脚步却不自觉的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趁着李晚榆还没有反应过来,伸出大手再次捉住了小丫头不足一握的细腰。低头凑到李晚榆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的见的声音说道:“看来姑娘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调戏~”说完快速在李晚榆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趁着小丫头没发彪,赶紧退出几步。
看着眼前的小脸变得通红,耳尖也似乎带着淡淡羞涩的李晚榆,夜玄灏的心情大好,可是,这种好心情只维持了一瞬间。
“疯子,神经,有病,登徒子。”李晚榆嘴里一边嘟囔着骂着,一边拿衣袖嫌弃似的把自己的脸颊擦了又擦,“一大清早就碰到咬人的疯狗,真的是够了。”说完李晚榆不顾男人铁青的脸,转身,往与男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着那小丫头的脚步越来越快,就要消失在自己面前,夜玄灏就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突然被掏空了一样,直觉让他想都不想的跟了上去,他感觉这次要是不跟她解释一下,以后只怕她再也不会见自己了吧!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李晚榆转身就看到这个登徒子,也不理他,只是加快了脚步,径自往林子深处,更深处走去,全然没有注意自己走到了哪里?身边的路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