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榆带着早饭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换了件衣衫,浅蓝色长袍,如雨后天空的颜色干净透彻,只是长长的头发松散着湿哒哒的披在身后,看样子像是刚洗完了澡,李晚榆心下一惊,也不顾身后提着食盒的人,一把抓住男人的大手,就往卧房里拖。
“娘子,我饿了,咱们先吃饭,不急,不急。”男人嘴上说着不急,手上却力气一使,李晚榆的身子就控制不住往男人身上跌去。
厨房端着食盒的两人,赶紧走到桌子边,把里面饭菜一一摆好,一副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的赶紧溜走了,李晚榆看着溜走的二人,感觉自己面上又是一红,于是甩开男人的大手,自己坐在了饭桌一边,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看着气鼓鼓,把脸颊塞的满满的像只小仓鼠一样,摸样甚是可爱,叶玄灏微微一笑,大步走到小女人的身边坐下,学着小女人的样子大快朵颐,只是刚吃了两块,就被身边小女人的筷子“啪”的一下打在自己夹菜的筷子上。
“你喝粥,吃些清淡的,不许吃肉。”李晚榆咽下自己嘴里的饭,看也不看身边男人难看的脸色,仿佛话不是她说的一般。叶玄灏听了这话,呆楞了一会,默默的收回了筷子,就真的只喝自己碗里的清粥。李晚榆的眼睛斜着眼睛看去的时候,男人就冲着小女人一笑,好似知道她要偷看自己一样。
李晚榆忍住扶额的冲动,拿起一旁的公筷,夹了些青菜,放进男人身边的小碟子里面,佯装恶狠狠道:“吃菜。”然后就自己低头吃饭,昨天晚上就没吃,今天早就饿的肚子咕噜咕噜的直饷了,偶尔给身边的男人夹两筷子菜。
吃好了,叶玄灏喊了门口的侍女进来收拾,自己就拽着李晚榆进了屋子,关上门,李晚榆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光滑的背就暴露在李晚榆的眼前,果然,自己给他包扎的地方又有丝丝血流了出来,好在李晚榆包的厚,倒也没染在衣服上。
“你去干什么?”李晚榆见状,就往门外走,只是脚还没走到门口,就被身后的男人又抓了回来。“我去给你找大夫,你这个人我治不了了。”李晚榆气呼呼的说道。“不行,我只给医,别人我信不过。”听着男人孩子气的话,李晚榆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无奈的拿了新的布条,把男人按在塌坐上,打了盆水,拿了干净的手帕一点点擦拭,然后撒上药粉,再巴扎上。
看着小女人为自己忙里忙外,感觉到背上的伤口被小女人轻轻的吹了又吹,那轻轻软软的触感就好像一只羽毛在自己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扫过,软软的、滑滑的,这种淡淡的温暖萦绕在二人身边。
李晚榆给男人包扎完就跑去了李太傅哪里,既然都说了,自己为什么不学呢?
“太傅,太傅,在吗?”李晚榆在太傅门口轻轻的敲了一下门,有一个小厮过来给李晚榆打开门,把人让了进去,李太傅正在书桌前写着毛笔字,李晚榆不着急喊而是走近些,看见桌上被摆着的几张大字,苍劲有力,骨骼分明,都说字如其人,看着这刚正不阿的字,李晚榆想这李太傅也必定是个光明磊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