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和胖妞勇敢他们正在聊天,家奴匆忙,慌张来报:“老爷,老爷,不好啦,不好啦!”
“别慌!什么事慢慢说。”
“那个邪道士又回来啦!”家奴手指着外面,神色慌张的说。
“什么道士?”
“就是那个无忧子道士!”
张员外一听,有些不淡定了:“啊?苦脸禅师已经成佛,现在有谁能够降服这个邪道士啊?可如何是好呀?”
此时的张员外,见不到苦脸禅师,犹如苦瓜汁在心中被打翻了一样,又苦又冷,空荡荡的。吓得全身颤抖,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员外不必惧怕,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陪你出去会会这位无忧子道长。”勇敢站起身来陪同张员外一起出去。
“你说的对!该来的总是要来,躲是躲不过的,还不如去面对。走,我们出去会会他。”
二人一起来到门口……
“嘿,你这个邪道士,别以为我怕你。别以为我长得矮就好欺负,今天我跟你拼了。”张员外跺着脚生气的喊。
“无量天尊。”道士把拂尘一甩,行礼言道。
“什么什么?你还想来害我们的性命?甭想。你还想来迷惑我?妄想。这次我不会上当。”张员外气的唾沫星子直喷。
“贫道与你不曾相识,你又为何动这么大肝火呢?”道士抬起头来和颜悦色的说。
“无忧子道长?”勇敢看到道士的长相惊讶的喊道。
“你认识他?勇敢,你们是一伙的?”
“无量天尊,勇敢,好久不见!”道长行礼。
张员外一头雾水:“好哇!你还派的内贼到我家里来,今天我要把你们一网打尽。”
勇敢笑了笑说:“张员外,你误会啦!这位是缥缈峰上的无忧子道长。”
“缥缈峰上的无忧子道长?那黑风山上的那位又是谁?原来你会变身呐!”
“哈哈,那位是我的弟弟!”道长笑言。
“你的弟弟?那你就是哥哥了?都不是什么好人!”
勇敢见张员外很激动,便等他情绪稍微稳定后且对他说:“张员外,你再仔细看看,眼前这位无忧子道长和那位无忧子道长有什么区别?”
经勇敢提醒,张员外才想起仔细打量一番眼前这位无忧子道长。回想起那个无忧子道长,二者放在一起比较,虽然长相相似,但仔细打量,还是有区别的。
眼前这位道长是身穿白色八卦道袍,挽着道髻,一双有神的眼睛里透着坚定和蔼的目光。
那位道长穿的一身黑道袍,披头散发,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着游离严厉的目光。
张员外又糊涂了,搞不清状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无忧子道长笑言:“这也不怪你分辨不出来,因为我和弟弟是孪生兄弟。”
“啊?那你们为何一正一邪呀道长?”勇敢问。
“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咱们先吃点儿饭吧?你们听,我肚子饿的直叫啦!”无忧子道长拍着肚子笑嘻嘻的说。
“张员外,有无忧子道长在此,你不必害怕那位邪道士了!”勇敢说。
张员外半信半疑的问:“真的?你确定他们兄弟俩不是一伙的?”
“放心吧!我敢肯定。”勇敢拍拍胸脯说。
“行,我就勉强相信一次。管家快吩咐下人为这位道长准备佳肴。”张员外对管家吩咐。
“是,老爷!”管家立刻去安排。
“道长请吧!”张员外把无忧子道长请进府内。
“勇敢怎么今日就你一人?你的朋友们呢?”无忧子道长关心的问。
“胖妞身体不适,不能出来迎接您,还望道长不要见怪。”
“怎么?胖妞病啦?”
“这个说来也是话长,待会儿我们向您细细叙述。”
无忧子道长点点头:“看来你们的经历很丰富呀!待会儿要细细讲来,也让贫道我开开眼界。”
“放心吧,道长!有些问题我们正发愁找不到答案,现在有您来了,我们不会错过学习的大好时机。”
“哈哈,好好!”无忧子道长笑了。
“老爷饭菜已经备好。”下人来报。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老爷。”
“道长,请吧!”
“那我就不见外了!”
“道长不必客气,这里请。”
张员外和无忧子道长,勇敢共同进餐。
看着满桌子的美食,无忧子道长感觉肚子更饿:“好香呀!你们不知道,我从飘渺峰赶到这里,需要消耗我很大的体力。我得赶快补充啊。”
“道长请吃!”
吃饭的时候,无忧子道长和勇敢是边吃边说话。张员外呢,则在一旁一声不吭的慢慢吞吞的在吃饭。
“哎呀,体力终于补回来啦!今天这个菜味道真好。”
“道长过奖了!这是下人刻意为您做的素食大餐。”
“不错,很丰盛。”
“道长,您刚才说的孪生兄弟是怎么回事?”
“这个还要从我们父母说起,你们要耐心的听呀!”
“我们正听着呢,请道长快快说来!”勇敢催促着。
无忧子道长微笑的回忆起从前——
他们哥俩出生在风光无限好的苗疆大庙村。这里的人民能歌善舞,淳朴善良。这里有原始森林,也有天然温泉。有稀有动物,也有罕见的植物。有奇石俊峰,也有山间流水。
哥俩的父亲福官道人无静,是一位修道之人。母亲赤民,是一位女巫。
父母即供奉道家三清,又供奉魔界。赤民日夜在神像面前诚心祷告:“祈求上天,赐给我两个儿子吧!”
由于赤民的诚心祷告,三清的玉清真君和魔界的阴魔老祖,都有所感应。
玉清真君决定赐他们夫妻二人一个儿子。便喊来玉清童子,和蔼的言道:“徒儿,你到这家投胎后,好好修炼,普济众生。弘扬道家文化,广宣我教。”
“是,师父!”玉清童子行礼。
“为师赐你一神剑,藏于发髻当中。”
“徒儿,知晓了。”
“好!去吧!”
玉清童子谨遵师命,从无静和赤民的左侧身体进入膏肓穴。出生为哥哥。
魔界的阴魔老祖唤来徒弟尸魔:“尸魔,我命你到这家投胎。下去以后,用贪、嗔、痴迷惑众生,扰乱儒、释、道三教的文化。让他们的门生统统归降我魔,光大我魔教。”
“是!遵命!”
阴魔老祖只显露出一个头,两只射出蓝光的大眼睛。两个大獠牙,白色的头发,没有身体。他的头漂浮在空中对尸魔发号施令。并且赐予尸魔一身黑色透明隐身衣。
尸魔谨遵阴魔老祖的命令,从无静和赤民的右侧身体进入,化作黑色骷髅头,存于二人体内。出生为弟弟。
哥俩虽然为孪生兄弟,名字相同,但性格各不相同。哥俩本来名字是不同的,但弟弟总是冒充哥哥的名字来做坏事,让别人误解哥哥。时间一久,他人只记住无忧子这个名字。所以这个名字哥哥也用,弟弟也用。
哥哥善良的心灵如同清澈的泉水,可以洗净任何烦恼。为人自由快乐,善良,勤快。总是菩萨心肠,连弱小的蚂蚁也是努力的保护。
真正的善良并不单是形式上的,更是一种内在的体现。并不是在某种场合的虔诚,而是在生活的细微之处对他人的尊重与关怀。善良是一种风度,更是一种修养。他有天的广阔,海的胸怀。也有钢铁的坚硬,更有水的柔韧。善良无需修饰,无需轰轰烈烈,无需人人皆知,因为他是生命内心最原始的一种纯朴的精华。
哥哥经常带领着旁边庙王村的孩子们,一起帮助孤寡老人干活,拿饭给穷苦的人吃。他们努力的上山割草,拾柴……再换成的钱,用于周济穷人。
庙王村村民信道家三清,供奉玉清真君。为人处事以善为本,从不做恶事。
弟弟从小做事风格和哥哥正好相反。哥哥向东,弟弟必定向西。针对哥哥的言行,弟弟永远是反着来的。
每年的六月十五、七月十五、八月十五、九月十五、十月十五到来时,阴魔老祖便会在大庙村显身,分给村民黄金和玉石。从而使得大庙村村民心甘情愿地供奉阴魔老祖。有了这样的基础,弟弟就更容易领导大庙村的孩子们一起做坏事。
村民王老伯家里养了九只鸡,十二只鸭,三只鹅。留着下蛋吃,自己吃不完的便拿到集市上去卖钱。
没成想这些鸡鸭鹅被弟弟盯上,组织好大庙村的孩子们,准备行动。
孩子们隐藏在暗处,听到王老伯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正在招呼老母鸡。只见王老伯猫着腰,展开双臂把所有的鸡全部赶进围栏里。随后便扛起锄头到地里干活儿。
“机会来啦!我们快点儿去抓。”弟弟小声地指挥着其他的孩子。
“好哇!好哇!我们最喜欢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啦!”孩子们美的勾嘎勾嘎的。
一个个放轻脚步,慢慢的靠近鸡鸭鹅。
“快!开始下手。”
弟弟一声令下,所有的孩子们兴奋的抓鸡的抓鸡,抓鸭的抓鸭,抓鹅的抓鹅。忙的不亦乐乎。
一只长得红红的鸡冠,向上翘着的尾巴,圆溜溜的小眼睛,尖尖的嘴巴,长长的脖子,圆滚滚的肚子,油光发亮毛发的大公鸡。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踱着步子,特别吸引人。它没有逃过弟弟的眼睛。
“今天就吃你啦!”
弟弟小心翼翼的靠近它,第一次失败。大公鸡察觉到了危险,立刻飞到一边儿去,继续迈着步伐,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皱紧眉头,露出不耐烦的样子。挽起衣袖,猛地向大公鸡扑去。眼看着已经抓到了大公鸡,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大公鸡扑腾着翅膀用力向上跃起,挣脱了他的双手。稳稳的落地,继续迈着高傲的步伐。
他急红了眼,沉思了一会儿。掏出一点杂粮洒在地上:“咕咕,咕咕,咕咕。”
这是一只贪吃的大公鸡,见到吃的就忘记了危险。不停的啄着地上的杂粮,弟弟使劲的扑向大公鸡,把它摁在地上:“哈哈!终于捉到你这只狡猾的大公鸡。”
“你们怎么样了,都抓到了吗?”
“放心老大,全部到手。”
“好样的!快撤!”
带着孩子们立刻跑到一处荒郊的地方:“今天我们要活活的烤熟它们!味道肯定鲜美。”
“好哇,我们快动手吧!老大。”
“快去抱些柴火来,别忘记弄些泥土和荷叶来。用泥土和荷叶把它们全部包好,放在火里烧。”
“老大,我们马上就来。”
鸡鸭鹅的惨叫声,这些孩子们全然不顾。一切准备就绪,开始点火。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烧了有段时间,从柴火堆里传来香喷喷的味道。
“好啦好啦,已经熟了,开吃。”
“太好啦,吃好吃的喽!”孩子们兴奋地手舞足蹈。
“你们都给我听着,所有的头都要留下,其他的通通吃掉。”弟弟气势汹汹的,两手插腰发号施令。
其他的孩子非常疑惑:“老大!你要头干嘛?”
“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再敢多问,小心我把你们烤着吃了。”
其他孩子们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多言,只能照办。鸡鸭鹅的头全部给留出来。
“都吃饱了吗?”
“老大,我们都吃饱啦!真好吃,下次我们还弄些来吃。”
“放心!只要乖乖的听我的话,就有你们的好日子过。否则的话,让你们尝尝苦头。”
“知道了老大,我们每一次都听你的。”
“识相就好,走回去。”
孩子们向大庙村跑去。。。跑着跑着发现有一头牛在农户家门外拴着。
“老大,你看这头牛,长得可真壮啊!”
“壮什么壮?敢在我的面前叫,找死!拿它来练练拳头。”
弟弟二话不说,上前冲着牛头就是一拳,紧跟着又来了一拳过去。
牛瞬间被打倒在地,发出“哞哞”的惨叫声。
弟弟兴奋的哈哈大笑,其他的孩子也跟着激动的连连拍手称好。
农户听到吵闹声出来看一下发生什么事情。。。
“快跑!”孩子们跟着弟弟撒腿便跑。。。
晚霞渐渐地消退,家家户户升起炊烟。小虫子们开始活跃,有的在天上嗡嗡嗡的飞璇,有的在地上钻来钻去。布谷鸟在河边的树林里鸣叫着。。。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弟弟还没有回来。母亲有些着急:“你去看看小儿子怎么还没有回来?到门口去迎一下。”
“不要管那个臭小子,不知道在外面又干了什么坏勾当。”
“哎呀,不要这么说自己的儿子嘛!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我们的骨肉。”
“我才不要这样的儿子,整天打打杀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真是作孽,我怎么生出这么个孽畜。”父亲想起弟弟所做的事情便火冒三丈。
正当母亲担心弟弟的安危时,就听得门外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爹~娘,我回来啦!”弟弟三步并一步的跨进家门:“爹~娘,给,快吃吧!”
“儿啊!荷叶里包的什么呀?”母亲问道。
“娘,这是鸡鸭鹅的头,我给你们烤熟的。特意留给你们的。”
母亲皱紧眉头:“为什么给我们鸡鸭鹅的头啊?这些头从哪里来的呀?”
“爹~娘,你们是头号人物,就得吃头!别问那么多,快吃吧!看我比我哥孝顺多了。”
父亲一听又火冒三丈:“你又偷谁家的鸡鸭鹅啦?你这个孽畜!今天不收拾你,以后你就是个祸害。”
父亲说着便拿来绳索捆绑起弟弟,吊在房梁上用木棍狠狠地抽打:“孽障,我打死你!再让你偷鸡摸狗,不干好事。”
“我对你们多好,你们还不念我好!呜呜呜呜……”
父亲听了这话更恼火:“你这是害我们,生了你这个孽畜,气死我了!”
“好!你有本事就打。打吧,打吧!”弟弟满不在乎的说。
这句话更是激怒了父亲,一根木棍打断了,弟弟的身上毫无伤痛。两根木棍打断了,他的身上毫无反应。就这样继续的打下去……打断了很多根木棍,父亲的手打的疼痛难忍。。。
再看吊在房梁上的弟弟,看上去很是舒服的样子,根本没当回事。
“哼!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弟弟用眼的余光瞟了一下父亲,不肖一顾的哼着小曲。
“孩儿他爹!别打啦!咱们呀,管不了他的。他天生怪力,耐他不得。算啦,算啦,快问问他偷的谁家的鸡鸭鹅,赶快给人家赔钱去。”母亲无奈的又对小儿子说:“儿啊!你这是偷的谁家的鸡鸭鹅呀?快告诉为娘,咱们不能白吃人家的。”
“好吧,告诉你们吧!我偷的王老伯家的鸡鸭鹅。”
母亲转过身来对父亲说:“走吧,孩儿他爹,我们这就去给人家赔钱。”
父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带上五十罐铜钱,三两碎银,和母亲一块儿去给王老伯赔礼道歉。
“嗨,你们不管我啦!我还在梁上吊着呢。”看着父母远去的背影,弟弟不在乎的说:“你们不管我,那我就自己下来呗!”
绑着他的绳索瞬间脱落,从空中跳下来的他,飞扬跋扈的说:“真不好玩,麻烦你们下次玩个有意思的,来个下手狠的,两个老无聊。”
弟弟就是这样成长的,毫无顾忌的做着坏事。对其他生命的痛苦,从未感同身受过。并不懂得:不夸小善,终积大德。不除小恶,终必败事的道理。日复一日的积累着自己的恶,却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