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路打听来到姜家,姜老爹藏在门外已看的非常清楚,此人就是土匪头李强的手下。
姜老爹心想:虽然现在闺女已经长大,身上也有武功护体,不过自己还是担心会出什么事儿?。
眼见男子假礼貌的对姜氏言道:“我家主人身患重病,不能来此医治,望姜先生能随我到府上给其医治。”
姜老爹一听,心想:他家主人?不就是李强么?
想到此,又惊又恐,真想纵身出去让男子滚蛋。可是自己又没那胆量,害怕惹怒土匪连累闺女和全村人。
又听到闺女回道:“不知你家主人现在何地?天色见晚,恐有不便。”
男子稍怔,言道:“就在不远处出了村子便是,耽搁不了多长时间。请姜先生不要再犹豫,否则我家主人命恐不保。”
姜氏向门口看了一眼,心想:爹怎么还没有回来,我得向他说一声,才能走。
男子见她不言,似有忧虑,催道:“姜先生的为人我家主人早有耳闻,知道您是一位有医德医术的先生,这才让我来请。您若不去,主人如有意外,我回去无法交代。”
姜氏心慈,听不得他人求自己,更不能见死不救,当下答应立刻动身随其前往。
藏在暗处的姜老爹大惊,心中一急,呼的一下从门外进来,大声说道:“不能去,不能去。”
男子杀人无数,已不记得姜老爹和张员外的事情。但见他阻挠自己的事情,本想发怒,转念一想: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况且只是自己一人,不能莽撞。
他压住心头火,急问道:“这位是?”
姜氏向其介绍道:“这是我爹。爹,你总算回来啦!我得去给他家主人上府上看病,去去便回,你且在家等我。”
姜老爹见那人神情已不记得自己,心想:不是要杀我而来,也不能随他去。土匪心情不稳,谁知道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想罢,阻止道:“不能去,我饿了,给我做饭去。”
说着拉着闺女的手向伙房走,男子敢忙上前行礼,言道:“老爹,请行个方便。佛爷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闻听此言,姜老爹心想:你们还懂这理?别装了,死在你们手里的张员外全家听到你这么说,要被气死好几回。
姜氏把爹拉住她的手拿开,言道:“爹,吃饭不急,人命关天的事急。”
那男子敢忙上前应道:“姜先生所言极是,请随我走吧!”
见闺女执意要走,情势又危,自己不能让她一人涉险,上前拦住说道:“爹陪你去,等我拿上针药。”
姜氏怕爹劳累,拒绝道:“爹,你在家休息,等我回来。”
“不行,我不去你就不能去。”
男子一怔,只见他稍作镇定,说道:“好!老爹同往,请。”
姜氏见来者并不介意多带一人,也不再劝爹留下,允许他一同前往。姜老爹收拾下包袱,跟着一块出了门。
三人走出村口,见一辆马车停靠在路旁,男子言道:“二位请上车,稍等片刻就到。”
姜老爹警惕的望向四周,没有发现异常,才肯让闺女上车,自己与男子一同坐在帐外。
马车上的姜老爹见这是去往阿瓦山的路,心中忐忑,心想:见了李强还不知能发生啥事。
天色已暗,马车进入林间,男子突然勒停马车。姜老爹见状心中紧张,忙环顾四周,只见离车不远处站着一男子。
借着月光,可见其人打扮怪异,印象当中这种打扮似曾相识,却因紧张一时想不起来。
男子跳下马车,对父女二人言道:“我们到了,下车吧!”
车内姜氏听了,探身出来,见周围一无村庄,二无人家,疑问道:“你家主人住在何处?”
男子笑言:“他会带你们去,我只能陪你们到此,快下车。”
姜老爹预感不妙,说道:“今不是吉日,看病不妥,我们已经知道地方了,明个再来吧!”
男子笑道:“今个不看也得看,看也得看!快下车,少啰嗦。”
姜氏虽年轻,但也能分出好坏话,听男子之意明显在胁迫,再看车前那人,异于常人,似像是给死人烧的纸人打扮,心想:此处怪异。再想到爹先前阻止自己,必有其因,只怪自己心中救人心切忘了人身安全之虑。
现如今,也只能随机应变行事,她轻弯腰身,扶着爹的手臂轻跳下车。
这时,只听身旁男子对那纸人大声叫道:“交给你了!”
纸人点头,男子跃上马车驾车狂奔而去。
见那纸人走来,姜老爹手心直冒冷汗,心想:怎么这人怪怪的。
转身低声对闺女言道:“别怕,有爹在,他若敢怎么样,爹跟他拼命。”
姜氏安慰道:“爹,别多想,随机应变。”
纸人见他俩嘀咕,怒道:“知道我为何来此吗?”
父女二人不答,忽听得一人隔空说道:“别跟他们啰嗦,快让那女的交出朱砂丹,否则明年的今日即是他们的祭日。”
姜老爹一怔,心想:还不止一个怪人,他们怎么知道朱砂丹的?
想毕,他脚步稍后退,不知所以然的问:“什么朱砂丹?二位是找错人了吧!”
纸人叫道:“少费话,实话告诉你们,我们是奉巫道之命来取朱砂丹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快交出此丹。”
姜老爹心想:巫道是谁?我们和他无冤无仇,何故强人所难?
姜氏刚想说话,纸人持刀不由分说已扑到面前,眼见来势凶猛,又见林中不同方向突窜出三个纸人。
姜老爹又惊又怕,忙拉着闺女想跑,哪知前后左右方皆被纸人堵住去路,无路可逃。
见纸人一拥而上,姜氏推爹于远处,自己旋即使出一招龙跃九天,纵身飞步绕开纸人,心中暗想:我虽练气多年,但只这一招,只能躲却不能攻,如何是好?
正想着,回过头瞧见四纸人朝自己急速冲来,顾不上太多,忙急绕在跌倒在地的老爹身旁,背起他发力使出十足脚力飞身而跑。
纸人见其速度快如闪电,心中一怔,忙纵身追赶。虽然纸人并不嫌累,但速度还是逊色了些。
眼见姜氏越跑越远,自己要败于她,其中一纸人急道:“快,使出恶鬼挡道。”
四纸人舞动手中之刀,挥出一股股黑烟,黑烟翻滚直窜数丈,烟中又翻烟,再窜数丈。后烟跃过前烟,再窜数丈,以此类推,很快窜到姜氏周围,刺痛之感窜至姜氏和姜老爹身上,姜氏抵挡不住,只得又是努力飞跃,哪知周围皆有鬼网挡道,无法跃起。
她只得先放下老爹,左右掌同时发出龙气,但此功她尚未练成,功力尚浅,刚想运气,顿觉后脑被猛击一掌,印堂里飞出一丹,正是朱砂丹。
姜氏见纸人正要抓丹,忽生一计,惊怒道:“住手,此丹有龙气,鬼者触及,必魂飞湮灭。”
突听此言,四纸人心中一惊,速收回纸手,心想:还好,收的及时。
另一纸人低言道:“听巫道说过,这朱砂丹乃是龙宫之宝,必有上等龙气在身,我们碰不得。”
一纸人骂道:“蠢货纸,我有巫道的黑葫芦,怕甚?”
姜氏见他们心中大乱,忙念动心咒收回朱砂丹。
纸人见状,当下抢先夺珠,姜氏一个纵身速收此丹,向其后飞出,扶起老爹,冲纸人喝道:“站住,不准靠前,否则,我要喊人了!”
纸人听后狂笑不止,言道:“她要喊人?哈哈哈,你喊呀?喊呀?”
姜老爹气喘吁吁,累得无力道:“闺女,我逃不掉了!别管我,你快跑。”
“爹,我不会丢下你。”
纸人们邪笑道:“看看,真是父女情深呀!哈哈哈。”
说罢,抽刀向前,姜氏抱着老爹拼命大喊道:“救命,救命……”
正好被从此地路过的赖天德听到,纸人被吵到,心中不爽,快步上前,正要下刀。姜氏左手“嗖”的发出一股白气正射在他们脸上,趁他们手法错乱,站立不稳,当下扶着老爹抢先向前飞跑。
接下来,便出现赖天德所见的那一幕幕。
柳飞龙听到此处,叹气道:“可怜姜老爹死于非命,那巫道是主谋绝不能放过他。”
张布衣又品一口茶,言道:“那巫道本名叫巫天行,生的一副三角眼,八字眉,留着一缕山羊胡子,长有一只大牛鼻子,一只鼻孔通气一只鼻孔不通气。身穿镶嵌着金色八卦图的道袍。左手拿一把黑色八卦刀,右手拿一个黑色葫芦,善长养蛊,最擅长金蜈蛊毒,紫色壁虎蛊毒,熬制使人上吐下泻的毒药,常人中其毒必定会皮包骨头衰竭而死,是个心狠手辣的巫道。”
柳飞龙追问道:“这巫道肯定和土匪有关系,否则怎么会由土匪把姜老爹骗来。”
“嗯,他们是一伙的,里外呼应,共同窃财分脏,暂且不提他们。”
柳飞龙又言:“三公主这下好了,和姜氏先前结下善缘,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我也想彩娥了!”
说着面露伤感,显得无助。张布衣见他如此,摇头道:“我师父接下来的生活不比你好过!”
柳飞龙惊道:“为甚?”
张布衣再继续说起赖布衣的过往之事——
敖铮离开龙宫有些时日,龙王召见三公主,却不见其人,命人四处寻找也不见其影。心急之下,取出宝珠一看,脸色大变,怒道:“大胆敖铮竟然出走凡间与凡人私会,气死我也!”
龟丞相见龙王大怒,沉思片刻,说道:“龙王不必动气,想毕三公主与那凡人是有前缘的,现在派人请公主尽快回宫还来的及。”
龙王脸色一变,心想:对!现在还来的及。
龟丞相言道:“不如请大太子去,二人从小到大兄妹感情颇深,想毕不用动干戈便能解决问题。”
龙王认为丞相之言有理,立刻召来大太子敖丙去往赖家请回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