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一沓的资料站在打印室的门口,干净的脸庞,无辜的望着落下的细雨。
像是不懂得为什么会有雨这种东西。
发现到他往这边看的时候,我故意压低了伞面。
大概是不想看到他双臂护着一堆没有生命的材料奔跑的样子,我便叫他在门口等我。
他摇头又摆手的一边讲着不用,一边又眼睁睁的看着雨越下越大。
想到上次上课时我饱受后方视线的灼烧,我语气有点强硬的反问道:“材料淋湿了怎么办?”。
一下子,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低声讲道,“那我等你”。
在那一刻我的心里有种极度的愉悦感,真是一个舒服的早晨。
撑伞走在一起,才发现,我到他的肩膀那里,于是我就一边想着自己身高,一边在推测他的身高。
他说了一点有关课业上的事情,我并没有怎么认真去听,因为在推测完他的身高后,我就在推测他的体重。
接过伞的时候,伞柄还有他的余温,难道男孩子的手都是暖炉吗?
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