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见过王爷。”祁幸见他前来,急忙行礼。
“小公爷当年也是一方统帅,为何沉寂了数年,甘担一个有职无权的小公爷,屈居翰林之位,既然当了,怎么不一直当下去,来在这边关,为了什么?”他不惯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此事,好像与王爷无关。”他淡淡开口。
“自是与我无关,本王只是想满足下好奇心罢了。”他也不恼,接着言道。
“不知小王爷到此有何军事共商。”他心中有气,不想多言。
“怎么,没事就不能跟你聊聊。”他知道祁幸心中不快,却不想放过他。
“祁幸尚有公务未理,恕不奉陪。”他开口赶他离开。
“你昨晚就到了对不对。”他拿过一旁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一旁啜饮着。
“她安歇在本王营帐,你知道。”并不是在询问,而是肯定,他一定是看到了昭阳安歇在本王营帐,有些吃醋。
“祁幸,本王与她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弟,请问,姐姐睡在弟弟房间,有何不可。”
祁幸不答,眼神不悦,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安歇同一营帐,男女七岁不同席,姐弟之说,实在荒谬。
“小公爷,本王知道她千方百计阻止你来边关是为什么,也知道她为什么执意不许你插手林家灭门一事,更知道为什么帝王对她一往情深却容忍皇后想尽办法除去她。你以为只是林家功高震主,你以为是帝王中蛊受人控制才会赶尽杀绝,都不是,祁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她也不会让你知道,她……”
“王爷,姑娘梦中呢喃,想吃绿豆糕,思月有意前去购买,还请王爷照看姑娘片刻。”
突然出现的思月打断他的话,
“姑娘此次只带了奴婢和追月,追月去了探查敌情,其他人未曾跟随,只能自己去买。”
“让本王侍卫去就行,你照看她。”他知道思月突然开口为了什么,但还是想继续说下去。
“王爷,姑娘喜欢的糕点只有奴婢知道在何处能买到,王爷侍卫当保护王爷,还请王爷照看姑娘。”思月并不离开,定要他去她的营帐。
“好,再买点云片糕,她也爱吃。”莫晓言无奈,只得起身离去。
“是。”见他离开,思月朝着市集走去。
莫晓言转身去了她的营帐,祁幸一人伫立许久,脑海里似有什么想不起来。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祁幸喃喃自语,望着思月与莫晓言一前一后离开。
“王爷,姑娘交代过,当年往事不许告诉小公爷,你方才那番话,若是姑娘知晓,定不与你干休。”思月随着他一起进了她的营帐,见营帐无人,小声言道。
“所以,你们得保密,不然,本王死,你们也活不了。”他威胁道。
“死的只有你。”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坐起身盯着他。
“昭阳,你何必瞒他,说了出来多一个人处理不是更好。”莫晓言想不通。
“他不能卷进去。咳,咳”
思月见她咳嗽,急忙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丹药,喂她吃下,又取来一杯白水,喂她慢慢喝着。
“姑娘,喝水。”
“你这身子越发弱了,再在边关待下去,怕是母子二人都有生命危险,我即刻送你回去。”莫晓言见着她咳得脸色都白了,言道,立刻就要吩咐下去。
“此刻我军是与北凉对峙,他们知道是摄政王派人压阵,若是我回了京城,北凉定会大举入侵,到时阳国危矣。”她不愿离去,不为荣华,只为百姓。
“有我在。”祁幸闯了进去,强令她回京。
“不行,军中有内应,尚未除去,孤不能走。”她一意孤行。
“逞能,给本阁吃药。”莫风突至,将怀中的小瓷瓶甩给了床上的人。
“这是紫云丹,本阁多加了冰莲和凤尾草,药效翻倍,你真的要感谢你有这么一番好手下,为了重新培育凤尾草,一个个的甘心耗尽真气,走火入魔,险些毁了我整个紫云阁。本阁可告诉你,你虽说是紫云阁阁主,可这紫云阁还有我这少阁主呢,要是毁了,你得赔我个更大的。”他一口气说了不少话,口渴得厉害,去一旁取了茶水喝,方才坐下休息。
“你怎的也来了。”开口问的,是祁幸。
“哼,你私取兵符,调走摄政王府私兵,赶来此地,你能来,本阁为何不能来”他冷哼一声,道,林柏也不知怎么回事,连个人也看不住。
“小风,不是柏儿看不住他,而是柏儿担心我”床上的人坐到椅子上,言道,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柏这样放他过来,要是那皇帝问罪,你也逃不了干系。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莫风怒道。
“无妨,少阁主不必担心,有本王在,小公爷私自领兵一事,若要问罪,本王一力承担。”他有先帝所赐紫金鞭,能无旨调兵。
“原来是宣王,倒是本阁眼拙了。”
“如今有小风在,我的身体不用担心,如今天寒地冻,早早解决战事才是。”众人打算在劝解一番,见她坚持,不再多言,何况莫风是闻名天下的神医,有他也不用过于担心,便去了帅帐商议对战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