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风和日丽,正是和谈之期,莫晓言与她和随身侍卫一同来在北凉军区,见北凉军区外设立了茶亭,那统兵之人坐在桌前,旁边一人正在烹饪茶水,等候他二人前来。
见她到来,桌前人起身,替她铺好褥子,端上一碗汤药,笑道:“京城到此千里,你一路奔波,加上战场环境艰辛,想必身子不太好,这是保胎药,快喝了吧。”
莫晓言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伸手阻拦他递过来的汤药,昭阳握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放心,谁都有可能害我,但他不会。”昭阳伸手接过药碗,正要喝下,却被祁幸阻止。
“不能喝,你放心他,我不放心。”祁幸言道,将药碗打破,护她在自己身后。
“昭阳,他倒是对你有心。”药碗打碎他也不生气,坐回桌前倒上了两杯热茶。示意她坐下喝茶。
“萧靖北,有没有心稍后再讲,我只问你,这究竟怎么回事。”
三字一出,众人皆惊。
“姑娘是不是看错了,属下等都见过萧王爷,绝非是这个样子的啊。”跟随他来的侍卫问道,十分不解,那萧靖北王年纪在四十岁左右,怎会是眼前而立之年的男子。
“谁告诉你们萧靖北年纪已有四十的?”身后久未开口的逐月言道。
“西凉史书记载,萧靖北乃是萧王府长子,已接替萧王之位,年已四十。”莫晓言言道。
“谁有真的见过西凉史书吗?”逐月问道,冷笑一声。
“都别瞎猜了,真正的萧靖北的确年近四十,但是萧王爷,是而立之年。”她上前几步,坐在他的对面,取了桌上的茶杯,浅饮了一口。见她坐下,他吩咐人搬来椅子,其他人都在她旁边坐下,将她围在了中间。
萧靖北上下打量了几眼对面的女子,招手喊了侍卫过来。
“来人,再将火炉搬来几个。你穿的薄了点,不能冻着。”“是。”
军士从帐篷里再寻来几个火炉,按他吩咐全部放在了她的周边,
“萧王爷不必费心了,北凉慕容越方才退兵,你为何就兴兵南上?”她饮尽茶水,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喝道。
“摄政王不必动怒,当年承诺本王记得,本王也根本不想兴兵南上,只是各为其主。是你朝重臣来信,言道摄政王病重无力统兵,朝无能将出征,借此与我王达成协议,夺下宋朝江山,对半平分,他京都登位,向西凉称臣。”
莫晓言听他此言,心中有所怀疑,望着她欲言又止。
“此番宋军大胜,你要求和谈,又是为何?”祁幸久未说话,听到此处方才开口。
“自本王今次出征以来,对阵宋军未有败绩,自从你们来了一个特使,我军便屡屡战败,军中传言特使用兵入神,便想着见一见这位用兵入神的特使,我命人围城,想着将你们困在里面,准备亲自来寻这位特使,谁知你们突降一支人马,歼灭我三万军士,那样的队伍,我只在当年的摄政王手下见过。”他似是想起当年那人的英勇,嘴角带笑。
“所以你要求和谈,点名见我。”
“对,暗探说特使是个女子,而且怀了身孕,我便令人备了安胎药,不过却没有想到,宋朝的摄政王,居然是个女子。”他替她倒满热茶,言道。
“昭阳,女子为帅,统领三军,征战沙场,巾帼不让须眉,本王佩服。”他举起茶杯,以茶代酒敬她一杯。
“靖北,我的身份目前不适宜外传,你得保密,和谈之事,你看······”她看向一直坐在自己身后的人。
“和谈之事,本王来就行,你先回去。”莫晓言开口,萧靖北也点了点头,反正人见到了,接下来也不要紧了。
她站起身来,由逐月护送自己回营,祁幸留下一起商讨和谈事宜。
“昭阳,日后若有难处,尽管开口。”见她即将离去,萧靖北再次开口,见她点了点头,方才坐下讨论和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