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公,你可知当年之事。”祁幸出了摄政王府,径直去了辅国公府。
辅国公正坐在花厅喝茶,见他前来,喊了他坐下,将往事徐徐道来。
“当年的林太傅,曾是先帝的老师,被尊为帝师,一霎时林府风光无限,门庭若市。皇室之中,争权夺势实属平常,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林太傅为护长女安康,自女儿出生之时便对外言道林府喜得长子,免去众皇子为拉拢与他而赔上女儿终生,怪就怪在,此子十二岁那年突然夭折,林夫人悲痛欲绝,恰好礼部尚书方大人不知从哪捡回来一个少年,收作义子。”他望了眼眉头紧锁的人,笑了笑。
“老夫不知道幸儿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女儿身的,想来她应是十分信你,才让你来问我的。”刚刚祁幸就告诉了他,是摄政王让他来的,他问她,她不答,只让自己去寻辅国公。
“所以,举国上下都不知道林家大公子其实是女儿身,也不知道摄政王就是林家大公子,国公是怎么知道的?”
“此事以后再说。”见他不言,祁幸只得换了个问题,回到当年林家之事。
“既然林太傅得先帝如此看重,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落得满门抄斩?”
“你莫急,听老夫慢慢讲来。”辅国公摆了摆手,接着道。
“提起当年之事啊,摄政王真是个奇人啊。太后生辰,先帝赐宴,那年他十二岁,林太傅带他赴宴,他邦使者,提出一问,满朝文武不能作答,唯他不卑不亢,从容作答,一番言语震得使者无话可说,先帝大喜,即刻下旨他为皇子之帝师,教导皇子礼仪,人称小帝师,风光无限。林太傅对其有知遇之恩,二人走得非常近。”辅国公闭着眼,似是又见到了当年的盛景。
“树大招风。”祁幸一语中的。
“小公爷说得没错,富贵太过,总是招人妒忌,那时的太子妃之父虽为皇亲,却无实权,一心谋划大业,却总是被林太傅所阻。”
“心生不满,暗地陷害。”
“那年正是争位之际,齐王造反,朝无良将,小帝师领兵出征,三月间平定叛乱,先帝大喜,收他为义子,下旨太子登基日尊为摄政王。”
“后来呢。”
“太子登基,欧阳醉立为皇后,他被尊为国丈,奏林太傅有谋反之心,又串通朝臣启奏。君心难测,圣旨将林府满门抄斩。”
祁幸心道,林太傅是老帝师,对小帝师有知遇之恩,功高震主,林家是必死无疑。
“证据呢,总不能平白无故抄斩林府吧。”他还是问了出来。
“怪就怪在这,朝中无人见过证据,圣上却说有证据,不等秋后,便将林府之人杀了个干净。”
“那林家后人········”既是满门,怎么会放过她们。
“说也奇怪,老夫上殿保奏是拼着一死的,却没想到圣上轻易就答应了。”
所以,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林家是冤枉的,是默认了欧阳家将林家赶尽杀绝。却为什么,放了他姐弟二人呢?
“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老夫也不知道,后来摄政王就带着林小公子隐居,不再涉朝堂之事。”
“谢辅国公解惑,晚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