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抽抽嘴角:“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她转转眼珠,脑子开始飞速运转起来,只要不强行回忆,她脑子还是很灵光的,想了想,又眨巴着眼睛问他。
“你有没有想过,你兄弟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还没有娶媳妇?”
“为什么?”
“许是他喜欢的压根就是男子。”
“……呃。”他伸手指一指她,“你的意思你生得像男人,他才喜欢你?”
“嗯,你也可以这样想,当然,就算我生得像男人,也是个好看的男人。”
“你这人……”他笑了笑,“倒一点儿也不谦虚。”
姜辞反问道:“谦虚可以当饭吃吗?”
他摇摇头:“……”
“既然不可以当饭吃,我为什么要谦虚。”姜辞理所当然道,又伸手揉了揉发疼的咽喉,“咳”了两声,再接再励往下说。
“在我和夫君成婚的那一天,我已立下誓言,此生唯有他一个男人,倘若,你非要强逼我嫁给你兄弟,令我负了我夫君,我宁可死,你要一个死人作什么?”
“……”
洛城只沉默的盯着她,不说话。
她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心里没有底,却还是强作镇定道:“这样吧,你不如再另寻一个既生得像男人,又生得好看的姑娘,又或者干脆寻个好看的男人给你兄弟不就行了,何苦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洛城压根不相信她的鬼扯,当然,他也没真打算强逼着她嫁给他兄弟韩知遇,他这样说只是想吓吓她而已,难道这姑娘还真敢二度自尽不成?
想到此,他干脆露出一副狠戾的样子来。
“那我留你还有何用?”
“对对对,留我没用,你就放了我吧。”
“放了你是不可能的,可是我这里又不养闲人,干脆……”他咬咬牙,一字一字道,“杀——了——你!”
姜辞面色一苦,摆摆手道:“别杀我,我不是闲人,我懂些医术,还会做澡豆,很有用的。”
洛城正想嘲笑她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还要装作一副贞节烈妇的样子来,又听她说懂医术,将脱口而出的话又收了回去,眼神一亮道:“你说你懂医术?”
“嗯。”
姜辞用力的点点头。
“那好。”他一把又握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你赶紧随我去救阿花。”
姜辞被他拖的一阵眩晕,为了保住小命,只得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跌跌撞撞的随他去了,他嫌她走的慢,干脆将她打横抱起,直朝着门外冲去。
姜辞满心以为阿花是位姑娘,当她看到阿花时,陡然呆住了,竟是一只吊睛白额大虎,远远瞧着,确实病气蔫蔫的躺在那里,不过也足够令人心生畏惧。
她僵着嘴角道:“那个……这位公子,我是医人的,不……不是兽医。”
“反正都懂医,你且试试吧。”
他放下了她。
“……呃。”
姜辞僵硬的嘴角抽了抽,虽然都懂医,这两者差别很大好吧。
阿花敏锐的听到姜辞的声音,转过头来看了姜辞一眼,虽病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却像是在盯着猎物一般,好像随时就能扑过来咬断你的咽喉。
“吼——”
它盯着她,忽然狂吼一声,吼声虽有些无力嘶哑,却连大地都在震动,吼完动动四肢想要爬起来,却又跌倒了,最后无力的垂下脑袋,
姜辞听到这一声吼,本就虚软的腿更软了。
感受到姜辞在害怕,洛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别怕,有我陪着你,阿花不会伤害你的。”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有些发虚,除了笙笙,几乎没有人可以完全让阿花听话,自打笙笙死后,阿花便怏怏不乐,生了病,也只有他和知湘姐还能够接近它。
阿花是笙笙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他不能叫它死了。
“可是……”
姜辞还是腿软。
“没有可是,你若不救它,我便杀了你!”
“那……好吧。”
姜辞咬咬牙,只得小心翼翼的随他一起走向阿花,当她离阿花还有十步之遥时,阿花耷拉的脑袋忽然又抬了起来,睁着一双灼灼虎目盯着她,似乎在打量着她。
不知为什么,在短暂的畏惧之后,姜辞竟被阿花盯出一丝别样的情绪来,她依旧小心翼翼跟着洛城的步伐一步步接近阿花,阿花又张开血盆大口嘶吼了一声。
“乖,阿花,她是来帮你治病的。”
洛城实在怕阿花将姜辞吓得当场晕倒,不由的低喝一声。
阿花看也不看他,只努力抬着头盯着姜辞,姜辞冲着洛城摆摆手道:“没事,它只是不习惯有陌生人接近罢了。”
说完,她越过洛城,慢慢的朝着阿花走过来,试图想要接近它。
洛城不想她刚还吓得脸色苍白,两腿发软,突然之间竟变得如此大胆:“喂,你当心点,阿花虽然病了,也不是好惹的。”
姜辞不理他,一边小心翼翼挪动脚步,一边道:“阿花,你别怕,我真的只是想为你治病。”
“喂,你以为你是谁,阿花才不会听你的。”洛城伸手将她往身后一拉,“跟着我,省得白丢了小……”
话未完,阿花又动了动四肢,长吼一声,拼尽全力站了起来,又拼尽全力朝着姜辞的方向奔来。
洛城顿时脸色大变,急喝一声:“阿花,你快停下!”
阿花哪里肯理他,就在洛城想抄住姜辞的腰带她起飞时,病了许久,虚弱不堪的阿花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个虎跃,撞在了洛城的腹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洛城猝不及防,他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还没站稳,就看到阿花又扑向了姜辞。
“阿辞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