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元宝,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呀,来人啦,救命啦!”
姜辞跑过去一看,就看到一位婆子抱着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孩子哭着喊救命。
有人见那孩子剧烈咳嗽,鼻翼扇动,脸皮紫涨便道:“瞧这孩子这样,莫不是噎着了?”
“这……我不知道啊。”婆子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只顾着哭,“我刚刚就是去买了一个糖人,回来时就这样了,元宝啊,你可是我的命根子啊,你若有事,我也不活了……”
“婆婆,赶紧将孩子给我。”
姜辞走过来,伸出了手。
婆子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正要将手里的孩子抱给了姜辞,这时人群中有人站出来阻止。
“妇道人家有几个懂医的?莫耽误了人家孩子性命。”
这一说,婆子迟疑了,抱住孩子两眼通红的看着她。
“婆婆,你若再耽搁下去,这孩子就没命了。”
姜辞见那小孩已经两眼倒插,呼吸困难,也顾不得这婆子同不同意,一把将孩子从她怀里夺了过来。
两手臂从孩子身后绕过,伸到肚脐与肋骨中间之地,一手握成拳,另一手抱住拳头,快速有力像内上方按压冲击。
“这位小娘子可真是太莽撞了,若把人家孩子治死了可怎么得了。”
“是呀,这么小的孩子怎经得起她这样折腾。”
“李婆子,你还愣着作甚,还不把孩子抢过来送到医馆去,幸许还能救得回来。”
一时间,街上七嘴八舌,说得李婆子更加心急如焚,眼看着孩子都快没气了,她急了:“快把孩子还给我,若我家元宝有事,我找你拼命。”
说完,正要向前夺孩子,风流公子将手中折扇往前一挡,抱不平道:“你这婆子怎不识好歹,人家正在救你家孙儿,你却是非不分,要同人拼命。”
婆子再度犹豫,两眼挂着老泪看着风流公子:“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她的确是在救我孙儿?”
风流公子正要答话,那孩子“噗”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个东西,咕噜滚到地上,有人凑近一瞧,原来是颗核桃。
孩子猛吸了两口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紫青的脸色渐渐回转。
婆子转悲为喜,搂过孩子哄了哄,又千恩万谢的鞠躬作揖:“多谢娘子出手相救,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李家的大恩人了,若有用得着老婆子我的地方,老婆子愿效犬马之劳。”
姜辞笑着摆摆道:“婆婆客气了,举手之劳,孩子没事就好。”
李婆子更加感恩戴德:“活菩萨,我今日真是遇见活菩萨了,还请恩人留个姓名,我好回家给恩人立个长生牌位。”
姜辞摇摇头:“婆婆千万别客气,真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姐姐,你长得可真好看。”孩子已经不哭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擦擦鼻涕泡道,“比画上的美人还好看。”
有人笑道:“这元宝才多大,就知道瞧美人了。”
“不过,这位娘子可真是人美心善,我们刚刚错怪她了。”
“是呀,是呀,瞧这位娘子面生的很,不知打哪儿来的?”
姜辞正想与人套套近乎,顺便打听打听哪里有铺子租赁,钗儿又不高兴了,扯住她的衣袖道:“少奶奶,咱们还有事,耽搁不得。”
姜辞一想,夫君还病着,先抓药要紧,便与婆子告辞,准备去药铺,忽然察觉到一直紧跟着她的向嬷嬷不见了,她奇怪的问道:“向嬷嬷呢?”
钗儿随手一指:“刚刚她突然闹起了肚子,急着去那边找茅房了。”说着,又催道,“少爷还病着,我们赶紧先去药铺吧。”
姜辞想了一下,点头道:“好吧。”
主仆二人没多走远,风流公子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微笑道:“在下花霖月,敢问小娘子芳名。”
不等姜辞回答,钗儿气愤的叉腰:“哪里来的登徒浪子,敢调戏我家少奶奶,还不给我滚到一边去。”
花霖月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不过倒也未发火,他身边着红色丽服丫鬟却瞧不过眼,手指一动,就要抽出腰中长剑,被花霖月按住了。
那丫头尤还不愤,狠狠的瞪了钗儿一眼,钗儿也不甘示弱,回瞪她一眼,只是两个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意图以眼神杀死对方。
花霖月看着姜辞,又笑道:“在下只是想结识小娘子而已,并无冒犯之心。”
“结识就不必了,不过一码归一码。”姜辞一拱手,“刚多谢花公子仗义执言。”
花霖月见她拱手行礼,又见她虽生的柔弱,眉宇间却隐着一股英气,愣了一下,在他怔愣之际,姜辞已经擦身而过,忙着使眼神杀的钗儿见姜辞走了,连忙跟了上去。
这一次,花霖月没有再阻拦,只是望着她的背影摸着下巴若有兴趣的笑了一声:“这小娘子倒有些意思,好像在哪里见过。”
瞪了半天,有些眼酸的红衣丫鬟眨巴一下发酸的眼睛,和另一个丫头对视一眼。
回回见到美貌女子,都好像在哪里见过。
红衣丫鬟又问道:“少主人,不追了吗?”
“不了。”花霖月摇摇头,吩咐道,“红衣,你去查查那小娘子的底细。”
“遵命。”
……
另一边。
姜辞和钗儿走到一僻静小巷处,钗儿突然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将身上背着的蓝布碎白花包袱塞到了姜辞手里,斜眼睨着她。
“少奶奶,这包袱里有盘缠,你拿着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