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巍然和王么壮俩人差不多的体格,差不多的武力,基本上属于势均力敌。只不过崔巍然在玄武村时,柳要苏曾经教过如何运用兵法和内力。有了这一优势,崔巍然毫无疑问赢得了胜利。
赛后,支开了王么壮,崔巍然将尹闪星拉到一处营帐后面。
“说吧,闪星,你在搞什么鬼?”崔巍然的眉头在他在军营里看见尹闪星就没放松过,一直皱着。
尹闪星从未见过如此严肃的崔巍然,在她印象里,崔巍然一直是那种令人安心的大哥哥。她努力挤出笑脸来:“巍然哥,你先别那么严肃地看着我嘛。放轻松,来,放轻松。”
“别整嬉皮笑脸的。”崔巍然显然不吃这一套“你来军营,尹叔和尹婶知道吗?他们同意吗?”
提及尹老汉和尹大娘,尹闪星的眼睛暗淡了些,她闷闷地说:“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巍然哥,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家里就爹爹一个男丁,爹爹走了,我和娘怎么办?更何况爹爹年迈,练个剑都闪了腰,让他来军营,不就是来送死的吗!”越讲到最后,尹闪星的眼泪惹不住想落下来。
崔巍然看着哭泣的尹闪星,心里的那把火早就灭了一大半。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尹家的处境,他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到:“那你也不应该女扮男装来军营。军营从来不是一个女孩子家家可以来的地方。让人发现,这可是欺君大罪,无疑是死路一条。”
“但这是最好的办法。我和爹都不去,我们全家都会被诛;爹爹如果参军战死了,我和我娘都会死的。我进军是一个既可以保住爹爹的性命,也可以保护全家的性命的方法。”尹闪星倔强地抬头,眼神里是不可被置疑的坚决。
崔巍然无奈地摸了摸尹闪星的头,是兄长对妹妹的安慰:“尹叔和尹婶真是把你宠坏了,让你有这么大胆的想法和决定。”
尹闪星趴在崔巍然的胸口,慢慢地把眼泪收了回去。待尹闪星的情绪平静下来后,俩人相互询问了一下对方的近况。相对比之下,崔巍然会比尹闪星要好得多。
“我一进军营就碰上我们军营的朱校尉,他一看见就很看重我,说我是个打战的料。再加上在玄武村事柳公子曾经教过我一些兵法和武功,我将这些融会贯通之后,就能打败很多人。朱校尉说,等我赢得这次月底考核,就提拔我当伍长,给五十个兵让我带……”崔巍然骄傲自豪地向尹闪星讲述着。他身为长子,从小到大要帮父亲当家的顶梁柱。为了让弟弟念书,他和父亲每天在农地里耕耘,每天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不是弟弟口中的“明白人”,听着弟弟苦口婆心地念到“找到改变”,但他也不知道如何去找到、去改变。直到那天看见柳要苏在练剑,让柳要苏教他。拿剑习兵法之时,他觉得整个人醍醐灌顶,心灵一下子明朗起来。他顿时明白了弟弟口中的“找到、改变”。这次参军,无疑是一种机会。虽然他也舍不得离开玄武村,他也害怕战死沙场,但他心里更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属于战场的,而非田地。
在崔巍然的滔滔不绝里,尹闪星细细听着,她很高兴崔巍然的在军营里的成就和被认可。她在听到“柳公子”三个字时,尹闪星的心猛然颤动了两下,但很快归于平静,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一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