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星辰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她感觉到自己在倒下去的一瞬间被人拦腰护住,然后一下子被人横腰抱起,她无力睁开眼睛,甚至分不清被人抱住的这种感觉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可若是幻觉,她又隐隐觉得自己在前进,感受到了大雨低落到自己的身体上那种冰凉的感觉,听见了开门,关门的声音,她突然有些害怕,想睁开眼睛,却头痛欲裂,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一只大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一个声音在她头上想起:“是我。”谭星辰恍恍惚惚间听见了,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大手在她额头上压了一会儿,才松开。大手压下去的时候,谭星辰觉得有些舒服,脑袋发紧的那种感觉舒缓了很多,手一拿开就又很不舒服了,她难受地嘤咛了几声,低低地说:“我头疼。”
钱西莫还没把谭星辰抱进小木屋的时候,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仅仅是淋了两分钟,两人的衣服就湿了大半。钱西莫听阿忠讲完他想讲的就让他去工作了,然后他给保镖交待了些任务,就自己走到了这里。走到谭星辰身后都还没开口,她就往地上倒,幸亏他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现在两人的衣服都很湿,其中一个还是头脑不清醒,似乎正发着低烧躺在那里。钱西莫看了一眼窗外,窗外的天色黑到仿佛已经是七八点的样子,然而现在才四点多,大雨拍得窗户啪啪地响,模糊了人的视线,几乎看不清窗外事物的轮廓。
再看看屋里,一张较宽大的沙发,两把椅子,一张简单的大床和一张薄被单,有个小小的卫生间,一个小小的玻璃茶几上摆着一个烧水壶和几只玻璃杯,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什么了。
钱西莫起身把门锁了,然后拉上窗帘,把自己几乎湿透的白色薄衬衣脱下,搭在椅子上。他走到打开了木屋的灯,昏黄的灯光并没有把屋内照得多亮,但光线也勉强够用。
钱西莫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的谭星辰,原本扎好的马尾如今已经凌乱的垂散在床边,脸上还残存着些水珠,在灯光下有种娇弱的美,让人不禁生出几分保护欲,原本就比较薄透的衬衫因为被雨水打湿,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这一幕在钱西莫眼里,简直是无声的gou引。
钱西莫暗骂了一句zang话,老子可不是什么人渣,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走过去对着正昏睡的谭星辰说:“哎,起来把你的湿衣服tuo了,快点,你不tuo,难不成我帮你tuo吗。”顿了几秒,又开口:“喏,是你要我帮你tuo的。”然后抓着谭星辰的肩膀将她拉起来,自己坐到床边让她将近半个身体靠在自己luo 露的胸膛上。
他低头拨开谭星辰挡住自己视线的头发,摸到了衬衫最上面的那颗纽扣,然后捏着纽扣,头偏向另外一侧,不去看她,将她的衣服往外拉,如此他的手就不会过多地接触到她的身体了,他顺着衣服的线路将纽扣一一解开,衬衫完全敞开之后,谭星辰似是感觉到了一股凉意,身体无意识地扭动了一下,
他咬紧了后槽牙,伸手往床上捞了几下,揪住了那条冰凉的被单,摊开了罩住谭星辰的上身,将被单拉高至她的肩膀,然后一只手绕在她的脖子前按住她的肩头,另一只手将她的衬衫剥离肩头。衣服被拽到手肘的时候,由于衣服湿湿地粘在谭星辰的身体上,她又直接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放在钱西莫的身上,钱西莫靠一只手实在很难再往下脱。
他不得不把视线挪回来,看着自己揪成一团的衣服,他扣住谭星辰的那只手将被单再往上拉了拉,然后往下抓住她的手肘,另一只手顺势将谭星辰半边的衣服tuo离了手腕。剩下半边的衣服则很好处理了,钱西莫换了一边手去压住谭星辰肩上盖着的被单,另一只手相当顺利地将衣服彻底地剥了出来。
没有了衬衫的隔阂,谭星辰冰润的肌肤一触到钱西莫的胸膛他把她的衬衫摊在了另一把空空的椅背上。然后他稍稍低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怀里的人,她一直没动,好像还是没有恢复意识。
他用手背碰了一下她的脸,冰冰凉凉的,然后又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有些热,钱西莫想到她刚才在屋外晕倒的场景,猜测她可能是发烧或者中暑了。但他没有任何行动,首先他得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头动了一下之后枕在了钱西莫的肩窝里,因为身体的挪动,她的光洁的背部在他的胸膛蹭了蹭。
钱西莫以为她醒了,下意识低头,一看这架势,敢情就是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谭星辰的身体半倾斜地靠着他,在他低头的一瞬间,黑色的肩带从她的肩膀上滑落,那线条优美的肩颈落在钱西莫的视线里。
该死,该死,钱西莫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老子可不是什么趁人之危的混蛋。可是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废了。他扶着谭星辰的后脑勺,手臂托着她的肩,轻轻地让她整个人躺回床上,将被单拉高至她的脖子,解开了她的发绳,看着她还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转身去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