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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翻墙进学校

任何的阻力都阻止不了爱的爆发,高慕被小秀打击得心灰意冷了好几天后,他又活泼起来跟她们一起玩。

“我们今天放学后一起去学校后面的山上去摘木瓜如何?”下课后,前后几桌的几个同学一起聊天,高慕提议说。

说是摘,其实是偷,学校的后山上的中间,被学校的管理员开发了一小块地,栽种了一些木瓜番瓜青菜什么的,理所当然这些都是属于学校管理员自己的。

“好呀。”小秀第一个同意。

“凌夏,你去吗?”小秀问凌夏。

同时,坐在后座的高慕满怀期待的等着凌夏回复。

“去吧。”凌夏说

“好,那我们说定了。”高慕看着凌夏,非常开心的说。

走到学校的后山需要走出学校的正门,从正门外面的小路上往后面绕去才能到,所以平时很少有人去,只有放学或放假时会偶尔有几个学生去玩,当然也可能有像他们那样是奔着偷木瓜去的。那个年代没有多少零食吃,更没有多少零用钱可用,所以孩子们最开心的就是偷别人家种的瓜果什么的,也不是经常偷,更不是大偷,而只是觉得好玩偶尔闹着玩的无伤大雅的举动,那种“偷”着玩的经历,成为那一代人甜蜜的回忆。

自从读高三后,凌夏玩耍的队伍壮大了很多,以前总是三个女生同行,现在多了几个男生,这次偷木瓜的人有:凌夏、灵秀、小霞,白雪、珍利、高慕、任泉、波涛,任泉和波涛是同桌,坐在凌夏和灵秀的前面,在高三时又和凌夏她们玩在了一起。

“凌夏,我跟你有点话说,你过来一下,好吗?”在学校后面的山上,同学们都在高高的木瓜树下瞻仰着木瓜可爱的仪容,并在密谋着如何一品芳容时,高慕悄悄对凌夏说。

“啊?哦,好吧。”凌夏听到高慕的话后看了一眼高慕,漫不经心的回答说,她又看了看树上的木瓜,她舍不得那些木瓜,但又不知道高慕有什么事。

高慕带着凌夏转了个小弯,在几棵比较隐秘的大树下停了下来。

“高慕,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凌夏好奇的问。

“是有事,我想跟你说,嗯,在说之前,你先闭上眼睛,好不好?”高慕说。

“神神秘秘的,好吧,快点,我们还要回去摘木瓜。”凌夏说完后就闭上了眼睛。

“我刚才闭上眼睛了,你有什么事,快点说吧。”凌夏闭了一下眼睛后就睁开眼睛问。

“这,我,没什么了,就是想问一下你最近有写什么诗,我想看一下。”高慕刚想把嘴巴亲向凌夏的嘴巴,但却见凌夏突然地睁开了眼睛,吓了一跳,满脸通红地又略带紧张地嗫蠕着嘴说。

“哦,就这事啊,我最近比较忙,没有写,等下次写了再给你看。”凌夏爽朗地说。

“那好吧,那你下次记得给我看哈。”高慕说。

“好的,那我们回去吧,要不他们等久了。”凌夏说完就往木瓜树那边去找大队伍了。

“吁......”高慕在后面,拍拍心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也跟着回去找大队伍。

高三是毕业季,每个人都在为未来而努力,而为了考上更好的大学,有个别省份的同学更是使出混身解数。

在一个深夜,西湖省西湖高中的几个高三学生在密谋。

“那边学校宿舍什么的都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了,可现在学校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把我们看得忒严,不让我们出去,为了前途,我们得要想办法,我计划半夜翻墙出去,你们怎么样?要不要一起?”高帅问。

“这不大好吧,万一失败了被学校知道了肯得挨批斗不可。”小风说。

“这有什么呀,批就批呗,反正就那样,现在他们知道我们要去别校参加高考都不待见我们了。”李兵带点玩世不恭的说。

“是啊,只要小心一点,翻墙出去是没问题的,我们出去后直接奔火车站,到那边是刚好是上午。”石头说。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丹凰说。

“这也行,那就这样吧。事不宜迟,要做就赶快做,免得夜长梦多,我们今晚就行动。”大律说。

于是一行人半夜爬墙跑到了另外一个城市。

“同学,您好,请问女生宿舍A3栋在哪里?”在回宿舍的斜坡路上,一个讲国语的女生的声音从凌夏后面响起来,凌夏回头一看,是一个头发乌黑飘逸,个子高挑的女生微笑着很有礼貌的看着凌夏,她旁边站着一个双颊通红,个子不高,胖乎乎的,略带羞涩的微笑着的女生。

“看那,就在前面,我刚好回宿舍,带你过去吧。”凌夏往前面那栋楼一指,热情地跟那女生说。

“好的,谢谢你!我叫小风,她叫丹凰,我们刚从西湖省过来,插班高三,都是文科生,我在四班,她在三班,你呢?”那女生爽朗的说,真是人如其名,风一样的性格。

“你们好,我叫凌夏,正读高三,三班的,想不到是同学。”凌夏热情的回应着,凌夏知道她们刚从外省过来,就更热情的对待她。

“凉什么也不能凉人心啊,我一定要热情的对她们,让她们在这异乡里感到温暖,不要让她们有被人看不起的感觉。”凌夏在心里想。

“这就是你们的宿舍了,我帮你们一起布置床吧。”她们后来才到,被安置的都是上床,凌夏为了让她们感到温暖,非常热情地爬上爬下的帮她们搞卫生铺床什么的。

小风和丹凰来之前都很害怕,担心自己会被人嘲笑等,但想不到她们来学校遇到的第一个人竟然那么有爱心,这让她们感到特别的温暖。

“我们还有几个男同学跟我们一起从南湖省过来的,约好了布置床铺后一起见面,你跟我们一起吧,刚好带他们跟你认识。”小风热情的说。

“好呀。”凌夏热情的回应着。

“嗨,给你们介绍新同学哈,她叫凌夏,也是高三,文科三班,是我们来这里认识的第一个同学,非常有爱心,一直帮助我和丹凰。凌夏,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们一起从西湖省过来的同学,他叫李兵,他叫高帅,他叫石头,他叫大律。”小风兴奋得满脸通红的介绍着。

“嗨,你们好,欢迎你们来到我们学校一起上课,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不用见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就行。”凌夏对着大家热情开心地说。

“我也是三班的,以后请你多指教了。”小风的同学们都非常兴奋和热情和凌夏打完招呼,石头对这个热情美丽的凌夏一见钟情,特意带点调皮地对凌夏说。

“好。”凌夏说,顽石个子小,显得有点弱不禁风,一副邻家小男孩的模样,样子虽然不帅气,但是挺老实。凌夏看他老实弱小的样子,就把他当作邻家小弟弟般看待。

新同学来了后,班级重新编了座位,丹凰在班级的第四排,石头在第二排,刚好坐在凌夏的后面。

“我是一个园丁,我愿在你的心里种满爱的鲜花……”顽石写了一首诗,叫凌夏帮忙批改,凌夏看了一下,觉得写得不错,也没什么好批改的,就说写得很好,就没回应他。

“我是一块冥顽的石头,等待你的开发……”顽石又写了诗给凌夏看,凌夏还是没感觉哪里要批改的,看就说写挺好,然后就把诗还给顽石。顽石看着凌夏的反应,有点失望。

“你有没发现?那个石头喜欢上你了,你看他看你的眼神,再看他写的诗,不过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网。”灵秀趴在凌夏的耳边悄悄地说。

“不会吧?”凌夏疑惑的说。

“你呀,你呀,猪一只,情商一级低,像极了以前的我,你不信,就自己留意一下。”灵秀见凌夏一副懵懵不信她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一戳凌夏的头,咬牙切齿的说。

凌夏这情商,确实留意不出来的,其实准确的说,她并不是留意不出来,而是没心思在这方面,在情感方面,她的心只有秦潇,其它的全是兄弟姐妹,她以为别人也把她当作兄弟姐妹。

“凌夏,高帅说为了感谢你的热情帮助,这个周五晚上想邀请你跟我们一起去市里最大的力回溜冰场一起溜冰,我们西湖省的几个同学全部都去,你们班的白雪也一起去,反正明天周末放假,我们今晚可以玩得尽兴一些,怎么样?你有空吗?”小风兴奋的说。

“好呀。”凌夏刚好这个周末想在周六晚上才回去,刚好周五晚有空,于是开心的回答说。

“好呀,那我们一言为定啦,周五放学后我们一起,记得哦。”小风开心爽朗地说。

“嗯,放心吧。”凌夏笑着对她说。

高帅,名副其实,高而帅,而且家里超有钱,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高富帅。最重要人大方,出去玩时,溜冰喝水吃饭什么都是他主动包了。

周五放学后,大伙一起去大马路边坐公交车,那时的公交车不多,但也很快就等到一部去市里的。凌夏的学校离市里大概十公里,一路通畅,车很快就到了市,她们下了车,走到了当时闻名一时的力回溜冰场。

“哗,耶,太爽了,凌夏,丹凰,你们快点来呀。”溜冰场上,她们像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鸟一样,心情的飞窜着,不停地叫凌夏和丹凰,这一行人中,除了凌夏和丹凰不会外,其它都身轻如燕地在溜冰场上飞舞着。不能不说,胖是溜冰的的大敌,也是自卑的武器。凌夏虽然有一米六,但和丹凰一样胖,胖得根本没法有信心上场,更是胖得自卑。就呆呆地在一旁看着他们开心得近乎疯狂的溜。

凌夏到了高中后,本来就变得沉闷,只有遇到热情的人她才会跟着热情,但遇到低沉的人她会自然地低沉,丹凰本性就忧郁,不知是她个子矮的原因,还是胖的原因,抑或是自身的原因,看起来略显自卑,这点跟凌夏可虞美,只是有一点凌夏比丹凰更自卑的是,凌夏成绩差,丹凰成绩不错。她们俩站在栏杆旁边,手扶着栏杆,都没上场溜冰的意思。两个同样性格的人更容易心心相惜,聊着聊着竟然成了好朋友。

“我给你唱一首歌。”聊着聊着,丹凰突然说。

“好呀,我最喜欢听你唱歌了。”凌夏说。

凌夏这话说得不假,丹凰唱歌是真好听,声音磁性而沧桑,只要你听她唱过一次,就会想听她唱第二次第三次,凌夏每次放学后和她一起去饭堂或是回宿舍时都会听到她唱歌。

“给我一个安静的角落,

避开所有眼光的探索

寂寞是我唯一的借口

经过多年刻意的漂泊

面对无数陌生的面孔

想个归宿找不到理由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

所有的过与错无法解脱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

得失的过程如此冷漠

并不是我故意冷漠

也不是要让自己孤独

只是心里话该向谁诉说

我只想要简单的拥有

一片小小真实的天空

不要再有飘零的失落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

所有的爱与恨不能淡薄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

风干的伤口心痛依旧

这些日子就这样经过

今天不再是昨天的我

也许明天要面对的更多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

触摸伤痕满步的双手

忍着痛挣脱内心的枷锁

......

姜育恒的得意之作《多年以后》在当时盛行,全歌忧郁伤感得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令人潸然泪下。但经过丹凰深情的演唱,歌声更令人感伤。

丹凰唱完歌后,满脸伤感,发呆地看着前面诺大的溜冰场,眼神空洞,心被谁掏空了一样。凌夏看得心里面一收缩,也跟着伤感起来,凌夏和她一起上学放学时经常听她唱,但都没有这一次这么伤感。

“丹凰,我经常听你唱这首歌,每次都唱得让人想掉眼泪。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愿意倾听,也不会去告诉别人。”凌夏看着她的样子,担忧的问她。

“没什么了,也就随便唱,就算有事也都过去了,一切都不可能重来了。”丹凰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最终始终没说出口,而在顿了一顿后,幽幽的改成了这么一句。

凌夏看得出,丹凰不想回忆过去,因为怕说出来后会更难过,所以把一切都咽回了肚子里。对于丹凰,凌夏只知道她是突然来这边参加高考,想考上一间好的大学,仅此而已,而丹凰和凌夏相识不久,关系再好也终究是新相识,加上过去的伤心事也不想再提,自然也就不会说。凌夏并不知道,这首歌今天是丹凰的故事,而在很后来的后来,这首歌成了凌夏自己的故事。

这时,高帅欢快地溜过来了,邀请凌夏和丹凰一起溜,凌夏和丹凰说不会溜,让他溜开心些。“没事了,我带着你们。”高帅爽朗的说,丹凰还是坚决说不溜。

“那凌夏你来,我带着你,不用怕。”高帅拉起凌夏的手就去溜冰场。

“啊……”凌夏大叫一声,被吓得不轻,她溜了一小会,实在不会溜,想着一下子也不可能学得会,免得浪费别人开心玩耍的时间,于是婉转地说要回去休息,然后回到溜冰场的栏杆旁,丹凰说去一下洗手间,叫凌夏等她一下。

这时石头溜了过来,说邀请凌夏去溜,凌夏说刚溜过了不想溜了。于是石头不高兴了,说了一大通凌夏听得不是很懂,但又好像有点懂的话。

“这个高帅,在原来的学校名声很差,是出了名的花心大罗卜,仗着家里有钱,到处请别人去吃喝玩东追女生,他在老家有一个女朋友的,来到这里又想追其它的女生,哼,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石头站在溜冰场的栏杆旁,一边看着溜冰场上风采迷人的高帅,一边哼着鼻子嗤之以鼻的像个女人似的唠叨个不停地说。

凌夏听到石头这样说,不知作何反应好,她不懂这些,她只知道,既然大家一起出来玩,就应该大家团结一致玩开心些,但现在石头却突然来了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凌夏感到有点糟心,不太想再跟他说话。这时刚好丹凰回来了。

“丹凰,快过来。”凌夏赶快打招呼说。

石头见状就赶快溜冰去了。

“丹凰,高帅那个人怎样?刚才石头过来说高帅花心什么的,我感觉石头好像误会我喜欢高帅,我讨厌被别人误会,被人误会就好像被侮辱一样,心里特难受,所以跟你说说。”凌夏对丹凰说。

“高帅人挺好的,大方,也讲义气,石头性格是那样,但没恶意,你不用管他说什么,你不用在意。”丹凰对凌夏说。

“嗯,好吧,那就不用管他了。”凌夏就真的没再去想它。

“对了,丹凰,我是真的不喜欢我自己现在的样子,我挺想改变我自己的,你觉得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需要改变的吗?”凌夏略带愁苦的说。

“凌夏,你什么都好,就是你太追求完美了,你要求太高了,但是你要知道人生是没有完美的,不是吗?我们要学会接受人生的不完美,你说呢?”丹凰语重深长的对凌夏说。

“嗯,或许是吧……”凌夏看着前面诺大的溜冰场,若有所思的回答着。

“你们怎么不去溜冰呀?”白雪从溜冰场溜了回来,脸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红桃,更加漂亮了。

“我们不会溜冰,一下子也学不来,就干脆不扰你们雅兴啦。”凌夏说。

凌夏和白雪冷战了很长时间,很久没一起玩。经过一年的时间,大家也都长大了不小,反省下来,也觉得自己有很多做得不够好的地方,当初凌夏不喜欢白雪的管辖和冷嘲热讽,但现在却觉得那是白雪对自己的一种关心。其实,逆耳的忠言,才是最弥足珍贵的温暖。

“这次我回去,我定要给她写一封信,表达当日我不跟她一起玩的原因,消除我们的隔阂,我不想失去这么好的一个朋友。”凌夏望着又溜向溜冰场的白雪的背影在心里对自己说。

“谢谢大家的光临,溜冰场现在要清场关门了,大家请收拾好个人物品离开,谢谢大家的配合,欢迎大家下次再来。”晚上九点钟,溜冰场上响起了广播。

“哗,我回来啦。”溜冰场上的同学们一窝蜂的冲回了栏杆旁边,个个脸红如霞,兴奋异常,看到他们那么开心,凌夏也觉得很开心,凌夏最开心的事就是看到身边的人都开心。

“我们回去吧,要不然晚了不让进校门了,现在去坐车刚好来得及。”丹凰说。

学校晚上十点就不让进校门,偶尔一次的话求一下看守校门的门卫大叔可能可以进去。

“我们难得出来一回,就先逛逛吧,去吃点东西,我请大家吃。”高帅意犹未尽说。

“但是过了时间不让回学校了。”白雪说。

“没事,到时候我们在学校东侧面那边翻墙进去。”高帅胸有成竹的说,估计早就摸透了学校的每个角落了。

大家面面相觑,没人出声,一致默认。对于爬墙,她们当初就是从西湖学校翻墙过来的,经验老到,自然不会害怕,但凌夏和白雪有点害怕,但这时候也不忍扫兴,加上想着她们都没问题,自己也能行。于是一行人逛了市里的夜街,吃了路边的零食,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回去。

回到学校门口,已经是十点四十五分,门锁着,门卫大叔在值班室里面打瞌睡。凌夏她们一行人偷偷的溜到校门的东边侧面,找到旁边堆放杂物的墙,一个个借着杂物的承载轻而易举的爬了上去,然后往里面一跳,人人都顺利跳在地上,回到宿舍时,生活老师刚好准备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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