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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

我一直很好奇,爱情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它会让两个人纠缠,会将五花八门的感情调剂在一起。

这么长时间,我仿佛看到了爱的点点模样。

……

“爱我吗?”

“我爱你吖”

小鼓的回复,绝不是敷衍的,每每看到这个问题之前,小鼓总是会偷偷窥视一下自己的内心,直到脸上的嘴角莫名上扬,才会用迷成一条缝的眼睛盯着键盘,敲出我爱你吖,这几个字。

我想,趁金立刀不在,好好理顺一下,我,还有我们。

……

高中前——

那是一个经历过许多的小鼓,可能自己隐瞒了太久,自己都忘记了小鼓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那时候,小鼓的生活是这样的。

上学日:

早上六点半被姥姥从被窝里叫起来,急急地洗漱,吃饭,上学。无论有什么情绪,全在进校门之前隐藏起来,动用肌肉让自己微笑,交作业,回座位,上课。

下课的时候,收拾好桌面,教室里三五成群八卦聊天,追逐打闹,小鼓就像清流,在桌子旁直直站起身,活动活动腰腿肩膀,往在窗外一片绿油油的叶子,一言不发。

中午,早早吃完饭,值日,去找朋友随便说几句关于未来,高中,关于上课时发生的好玩的事。但大部分时间,都是苟在自己的座位上,疯狂写着当天数学小测,英语抽写,语文默写的订正。在午休铃之前写完,便特有成就感,这意味着小鼓成为了班里零碎几个可以美美睡上一觉的同学里的一员。

还有的时候,小鼓会在中午去排练,去和别人讨论很难的题目,或被老师叫走,帮忙抽背,帮忙批改作业。

下午还是一如继往的上课。

晚上,小鼓回家,悠哉悠哉写作业吃水果,捧着书在大厅里转圈圈,自认为可以提高背诵效率,直到全家人都关了灯,我才会把大厅的灯关上,抱着没写完的作业去床上快点写。

当然,还有的时候实在困的要命,便接着去屋里找本子的理由,悄悄在床上大睡十分钟,再若无其事地爬起来,一本正经的走出门说,本子放的地方太隐秘,不好找。

写完作业呢,不管是多晚,一定要看小说,看散文,看杂志,哪怕是一页,不看总感觉有什么心事,怎样都睡不着。

放假日:

早上六点总会莫名其妙醒来,然后玩手机玩到9点多,喜欢摸黑写作业,当然还会和圈子里的人挂麦一整天,会开黑到凌晨,看小说偷偷掉泪。

……

然后,小鼓上了高中。

当时军训,小鼓还不知道立刀的名字,只隐约记得,那个男生,挺高挺壮,脸上的肉肉还挺可爱,不过黑了点。

军训完了呢,小鼓就默默上课,下课了便无聊地四处张望,对你,对你们充满了好奇。

记忆属实是有些混乱了。

我是从别人口中听到了你的名字,看你长的不是我喜欢的那么帅,但是五官很正,这就是第一印象吧。

后来再一次看到你的名字,就是班级群了,我记得我当时在费尽口舌去招啦啦队的人,然后,你出现了,开场白是:???

小鼓当时特别震惊,感觉,那么多消息,从未看到你说过一句话,怎么我才说了几个字,你就出现了呢。

当时全班基本都知道你和汪老师玩的好了,你当时给我的答复是,汪老师去,你就去。

我忘记了我是怎么哄骗你的,总之废了我不少嘴皮子,然后那天就看到你穿着一身黑,摇摇摆摆,面无表情从公交车站走过来。

其实我当时蛮好奇的,你是怎么说服你家人让你出来的,毕竟,那个舞蹈让男孩子跳,确实有点难为情。

我看到你,莫名兴奋极了,开心的说,哇,金立刀来了。但是你毫无反应,小鼓冲你笑得那么灿烂,你却像个大冰山,没用正眼看我,没和我说一句话,皱了皱眉,便坐在我旁边开始玩手机。总之,我怪尴尬的。

练舞的时候,你好像放开了,像普通男孩子一样打打闹闹,小鼓给你纠正动作的时候,没敢碰你,只是握着拳头,去扶了扶你的腰。然后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的腰有伤,蹲不下去。”

那时候的小鼓,还没太关注你,只是把你当个过路人,这就导致运动会上,你头一次把脸靠我那么近,笑得那么好看,问我说:“真的要跳吗?”我却只能回想起一个虚影了。

我以为,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了,从运动会之后,我再也没有关注到立刀的行踪。所以,我对那段时间关于你的记忆,是完全空白的。

直到再一次注意你,还是在楼梯上,火韦在旁边指着你小声对我说:

“你看金立刀的衣服,为什么穿得这么搞笑。”

小鼓没当回事,只是哦了一声,但看向你那一秒,足够让我记住你撸地高高的衣服袖子,挺直厚实的后背。

然后便是放学之后的偶遇了,在天桥下,你冷冷地快步走过我身旁,尽管你戴着口罩,但是你的眼镜还是暴露了你的身份,在我前面,我看到你和爸爸打打闹闹,很快乐,我怔了一下,因为你对我实在是太冰冷了,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我是不是认错了人,于是我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确认那是你。

直到第二天,晚自习下课,你靠在栏杆上,我问昨天晚上那个是不是你,你一度否认,可我非常确定那就是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小鼓,难道是为了保住你的高冷形象吗。

然后呢,小鼓就对你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见到你就调侃一句,话题永远是你的衣服。

直到那天晚上,小桃说你里面的黑色内衬像蕾丝,你被惹急了,极大声狠狠地指着我,骂了好几句,然后你沉默了。小鼓偷偷看了看你的眼睛,有点伤心,又有点欲言又止,还有点自责。

然后呢,感觉突然一下子,我们之间就没那么生分了。小鼓被小牛罚到后面站着,立刀出乎意料的和我掰扯了一节课。立刀还蹭过我的后背,嫌弃我的130多分考的和小勤一样高,说我是废物。小鼓嘲笑他的衣服穿搭,立刀便三番五次在小鼓拉下衣服拉链,弄得小鼓面红耳赤。小鼓听到了讨论你衣服的声音,战战兢兢伸出手,帮你把拉链拉了上去,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你没有反驳小鼓说:“老子拉上去不爽。”而是带着拉好的拉链一眼不发地离开了。立刀还突然出现在收拾书包的小鼓面前,小鼓问他干嘛,立刀甜甜地笑着说:“原来是你啊,我以为这是谁呢。”

还记得立刀调侃我站在门口等小桃一起放学的样子像猫头鹰。还记得,我为了复仇你天天让我死,把你内衬是星空的羽绒服的松紧带扯到底。立刀不满地把羽绒服丢到我的头上,让我复原,我偏不,最后立刀拿着圆规,对着我的后脑勺说:“你信不信我在你的脊椎上捅一下,你就死了。”

感觉一切转变都来的那么快,这就导致小鼓在回家的车上,看着窗外,心里想,我感觉我喜欢上金立刀了。然后又否定自己,我才不喜欢,脑海里却止不住地浮现你的模样。

然后,小鼓便开始关注立刀,但是看到立刀的身边,总是那么多的女孩子聊天甚欢,而且那段时间,立刀在小鼓面前的出场频率,那是低了好多好多。奇怪的,心里居然有些难受。小鼓便静静地看着立刀和女孩们谈天谈地,面红耳赤。

小鼓不断对自己说,人家又不喜欢你,又不是你的人,你吃什么醋啊。

但后来又出现了早上上学偶遇立刀,立刀竟慌神一脚踩进雪堆,小鼓便在你身后笑骂你笨蛋。还出现测完体温,明明在小鼓身后走路的立刀,用快到不自然的速度,飞快蹭过小鼓的肩,走到小鼓前面去。

想到这么多,尽管感觉立刀并不喜欢自己,但种种小细节总会给小鼓带来幻想。

所以在女生宿舍她们嫌弃你嫌弃甚欢的时候,小鼓心里会很难受,才来一句:“没有那么夸张啦,其实还好嘛。”或者强势转移话题:“诶,你们看看,外面是不是下雪了啊。”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想护着你,可能,自己真的喜欢你?

做出了立刀不喜欢的断定之后的小鼓,关注立刀便没那么频繁了,但三番五次在食堂出现在小鼓身边的立刀又给了小鼓一丝希望。

然后便是去密室的套路,小鼓紧紧抱着你不撒手,想着就算被拒绝了,那我也抱到了,不亏。

后来,小鼓恋爱了。

小鼓一开始特别自卑,因为在小鼓心中,立刀是小鼓追来的,人家看起来并不喜欢小鼓,但是小鼓追到手了。每当想起往事,就自卑的要命。

但是慢慢的,小鼓突然感觉到爱,这种东西。

那是什么呢?

简单来说,就是立刀会吃醋。

小鼓会想黏着立刀不走。

立刀突然不见了,小鼓会胡思乱想,甚至会想到立刀是不是出门被车撞了这种奇怪的东西。

小鼓想和立刀过一辈子。

小鼓会看着立刀傻笑,不过这时候,小鼓心里全是,我好幸福我好幸福。

小鼓遇到烦心事第一个想和立刀说。

小鼓会和立刀分享自己的日常。

小鼓害怕的时候,想的都是立刀在我旁边就好啦,他会保护我。

小鼓会想,如果学校恋爱被发现,我该怎么做,才能继续下去。立刀会因为学业不要我了吗,怎样说服立刀的父母呢。

小鼓会想毕业了我们该怎么办。

小鼓会想,如果是异地恋,该怎样省下钱,一个月多跑几次立刀的城市。

小鼓还会想,如果立刀在大学遇到更好的了,不要小鼓了,小鼓怎样才能振作起来,开启新的生活。

小鼓会想,如果坚持过了大学,立刀会做什么工作,小鼓学什么才能和立刀上下班的时间差不多。

小鼓还想,如果要自主创业,小鼓应该怎样支持自己的男人立刀。

小鼓会想,如果立刀为了发展,去了国外,小鼓该怎么办。

小鼓会想,见到立刀的父母该说什么好。

小鼓还会想,如果真的结婚了,怎样订闹钟,在不吵醒立刀的情况下,自己悄悄起来给立刀做早餐。

小鼓会想,立刀的工资是他自己支配,还是像父母一样上交一部分,把钱存起来。

小鼓会想,立刀喜欢吃什么菜。

小鼓还想,如果有了孩子,生孩子会不会很疼。刨腹产好还是顺产好。

小鼓脑子里已经度过了与立刀的一生。

再就是小鼓想让立刀多陪陪自己。

立刀,小鼓爱你。

请你,不要轻易抛弃小鼓,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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